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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睁开眼,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人,袁心有点反应不过来,迷茫地看着嘴越咧越开的欧阳漓,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昨夜答应了与他同床。
“笑什么?”袁心不满地撅起嘴,正好给了欧阳漓一个偷情她的机会。
袁心只见那张脸猛地靠了过来,柔软的物体碰触到自己的唇,鼻息间充满另一个人的气味。
见袁心懵了,欧阳漓干脆捂着肚子大笑,惹来袁心不满的一捶。
“下次再敢这样调戏我,本公主可就大刑伺候了。”袁心傲娇地起了身,昨夜本身就是和衣而睡,完全没有穿衣的困扰。
“我要回房了,要是让哥哥知道我昨夜在你这儿呆了一宿,他非胡思乱想不可。”说着也不给欧阳漓挽留的机会,袁心从窗口爬了回去,还好天还没完全亮,街上没人,这才没人大喊小偷。
欧阳漓苦笑道:“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你迟早都是本太子的人。”
还好袁心没听见,要不然就是卯足力气的一捶,而非小打小闹带有娇嗔味的一拳头。
欧阳漓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唤来门口的守卫,让其找店小二打了盆水,又弄来了些盐,洗脸漱口,后伸了个懒腰,推门而出。
门口的守卫一见主子出门,忙回过身子拱手请安。
欧阳漓一摆手,踩着步伐往陈启源房间走去。
陈启源本已准备好,就等着外面声响一起,推门而出,正好就看见欧阳漓走来。
“殿下。”陈启源倾着身子,将人迎进房内,又命人严守,这才合上门,与欧阳漓商讨那几名刺客的事情。
“启源,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陈启源有些为难,他昨夜思考了一夜,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如何做。他们虽然把人抓了,只是那几人都是硬汉,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一点话也套不出来,倒是把审问的士兵给气得不轻。
“臣昨天夜里辗转难眠,起身问了审问的士兵,只道是那几人口风紧得很,软硬兼施,均无任何有用消息,来来去去都是对外的那几句,绝口不提其他事,根本无法将此事与二皇子扯上关系。”陈启源惭愧地低着头,他也算是陈启源的军师,却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毕竟是我二弟的人。我二弟为人凶狠,岂会留下胆小怕事之人,这些想必都是我二弟驯养的死士,只可惜还差了点。不是死士吗?不死一次,又怎么能活过来?”欧阳漓笑得意味深长,陈启源却背后一凉。虽不知他的计划为何,却也清楚,这人是头狮子,此刻更是一头发怒的,攻击性极强的狮子,只怕这次回宫后,不把二皇子给除了,这件事不得平息。
“既然殿下都策划好了,启源就不插手了。一切照主子的安排办便是。”陈启源推脱着,不愿得知这一计划,只怕会让他又失眠上好几个夜晚,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欧阳漓颔首,知道以陈启源的性格,不大愿意参合这血腥的事件,他也不强人所难。
用完早餐,欧阳漓一行人又得赶路,侍卫已经从官府那儿要到了押送囚犯的车,还要来几个有押送经验的衙役。那几名刺客身上有些许鞭打的伤痕,不太严重,想必是审讯的人得知要押送回京,不敢往狠里折腾,怕是病了,不好照看。那几人身前一个大大的囚字甚是引人注目,发丝凌乱,灰头土脑,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不肯妥协,还是一脸凶狠。
一路上不少路人指指点点,各种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传的满城都是,也不知哪个是真。后又被官府抓获的杀人放火的犯人吸引了注意。
“听闻各位都是英雄好汉,闭口不提二皇子的事情,飘絮甚是佩服。”欧阳漓将计划透露给了一些,趁着歇息,袁心来到囚犯车旁,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甚是蛊惑人。
“我们不认识什么二皇子。”头领依旧是昨日的态度,嚣张得很。
袁心也不恼火,反而笑得蹲在了地上。
起身时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何事这么好笑?”欧阳漓也寻来,宠溺地揉了揉袁心的头发。
“他们说不认识你二弟,我觉得实在太好笑了。我听老百姓说,晋国的太子是哪位,他们并不清楚,只是这二皇子,倒是人人知晓,他那母妃的家族可免不了在外一顿宣扬造势,就连沾了边的外戚杀人放火,也能用二皇子的名义免除刑罚。这么厉害的人,这几人竟然不知,还敢当刺客,也不知是不是把殿下认成了二皇子,要为晋国除恶呢。”说着又笑了。
听见有人如此侮辱自家主子,其中一位看起来还是孩子的刺客的沉不住气:“说什么呢你!二皇子.......”话还未完就被头领一声训斥闭上嘴。
袁心也不笑,脸拉得老长,目光犀利。
“招了?”
那几人再也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再过两日便能到达皇城,不知你们的命能否留到见着故土的那一日。”袁心轻描淡写,那几人却僵了身子。
“罢了,这事你一女人家就别参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