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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言回来后三人同那陈公子及他的一位贴身奴仆一同上路,墨言表情虽然看着云淡风轻,但袁心知道,他对此很不满意。他大多数时候也像现在一言不发,但是并不会这么的冷冽,让人觉得生分。
袁心想给他解释,只是这车上还有袁清,袁清单纯,袁心跟他说,与陈启源同行只为了他那从二品的职位,他们三人在晋国无权无势,有了陈启源这个靠山,贸贸然的说要去见一见太子的容颜,也不会显得突兀。
五人在路旁一家小饭店停下脚步。
陈启源从车上跳了下来,让小厮把他的马车拴好,道:“一路走来,两旁那些装饰较为华丽的店面都已满员,只有这小店还有几张空桌,不如就在此解决肚子问题?”他微笑地看着袁心,虽说是询问,但是他的作为确实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歇脚。
“就这儿吧,别找了,耽误了上路。”袁心也随意,她对食物一向来不挑剔。
闻言,陈启源弯了弯嘴角,站在原地等墨言拴好马一同进入。袁心对他们摆了摆手,陈启源了然点头,做了个起的姿势,迎袁清进入,自己带着小厮跟在旁边。
“墨言!”袁心留在马车旁,见墨言转身要走连忙开口叫住他。
“姑娘叫在下,不知所为何事?”墨言站在原地也不回头,只是盯着远方,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打捞出来。
“别阴阳怪气的,我有正经事跟你说。”袁心蹙起好看的柳眉,硬是掰过墨言的身子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陈启源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官从二品,又是晋国太子欧阳漓的伴读,身份特殊。我们若是想见到欧阳漓,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墨言,单单靠我一人是没能力复国的,这点你再清楚不过,毕竟我只是一介女流,即使我是袁国五公主,也会有很多男人不愿听我的指挥,特别是军营里的人,他们鲁莽行事,必须要有一个有魄力的人才能镇得住。另外,那邢贼是武将出身,一辈子都混在军营中,论起打仗,他比我强千倍万倍。我从小生活在山上,周围都是善良的人,唯一惹恼我的,也只有山下那吃喝嫖赌都爱的恶霸,跟邢贼不是一个级别的。我会计谋,却不懂调兵打仗,可谓是纸上谈兵。再来,在邢贼的眼皮子底下组建一支军队,还要操练,谈何容易。我想,既然欧阳漓就在眼前,何不向他借兵,晋国将军以善战出名,要是能得他们帮助,如有神助。你觉得呢?”袁心一挑眉,瞅着他,似笑非笑。
墨言思虑了一下,袁心说的确实在理,仅靠他们几人的力量,谈复国,可谓是贻笑大方,倒不如应了她这法子,能够有一群英勇之人帮自己攻打敌人,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欧阳漓跟我们非亲非故,又为何要借兵给我们?”
“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务必让他借兵帮我们复国。进去吧,吃饱好赶路。”墨言提的问题也是袁心所担心的,她现在只盼那欧阳漓能记得她一丝一毫,也好有个突破口。
“你们谈什么了?”袁清放下碗,给两人盛了饭,好奇地问。
“秘密。”袁心的表情和语气都带有几分神秘感,反而挠的人心痒痒,越发想知道。
“虽说不是探听别人的隐私不是君子所为,但我也被飘絮姑娘搅起了兴致,不知姑娘能否透露一点点,好让陈某解解馋。”陈启源向前凑了凑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是在商讨着怎么私奔。”袁心说得煞有其事,硬是将袁清唬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陈启源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我说井然兄,你别激动啊,你妹妹一看就是说假的。我那下堂妻以前就是跟我私奔的,要是私奔真如飘絮姑娘说得这么容易,哪还叫私奔。”
“可是我记得少爷那时候和少夫人私奔还是挺容易的啊?”身后的小厮嘀咕着挠头,被陈启源狠狠瞪了一眼,乖乖低下头。
几人和乐融融地吃着饭,歇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又匆忙赶路。
“这里离苏州还有一段路程,恐怕也得三四天,不知几位今晚作何打算?”袁心他们的马车和陈启源的马车并进,双方撩开窗台上的锦布交谈。
“不知太子何时到达苏州?”
“太子计划五日后到达,在苏州停留十天。”陈启源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不改一丝一毫,全数倾出。
“既然时间充足,我们且在路上寻一地方过夜,明日再上路。”
陈启源颔首,应了。
一路走走停停,还是在欧阳漓到达前赶到苏州。
陈启源老家正是在苏州,只是后来父亲升官了,他又成了太子的伴读,最后还在翰林院当了官,这才完完全全地搬到京城济南居住。苏州祖宅只留下一管家和一定数量的仆人在此打扫,只为每年清明回家祭祖。
“身为苏州人,我理应邀请三位居住府中,好生招待,不知三位意下如何?”一踏入苏州城门,陈启源就邀请三人去他家里做客,袁清也不做作,当即便答应了。
三人驾着马车跟在陈启源马车的后面,穿进小巷中,在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