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山的山脚边,岭南武警特警队的驻地,这一片地势开阔,前有横穿岭南的大河,后有连绵于云端的大山,确是块风水宝地。讀蕶蕶尐說網
特警队的营房依山而建,训练场地也是大多分布在山与平原之间。
一辆疾驰的越野车越过门口敬礼的哨兵,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哨兵看着车牌吐吐舌头,又立正站好了。
越野车直接开到了正在训练的操场旁边猛然刹住,车上跳下来一个精干的上校,高高的个子,黑黑的面庞,隆起的胸膛和粗壮的胳膊,撑的军装笔挺的立在他的身上。
姜良才正带着他的兵们龇牙咧嘴的在操场上练战术,远远的看见来人,立马停止了正在进行的训练,对着身后大声吼到“停止训练,稍息,立正”。
随后以标准的军姿向后转,跑步来到黑脸上校面前“参谋长同志,部队正在训练,请指示”,黑脸膛的参谋长回了一个军礼“继续训练”。
姜良才说“是”。
转身大声喊到“稍息,继续训练”。
士兵们又继续开始了挥汗如雨,跑步的跑步,做体能训练的挣的满脸通红,泥水池里练着摔擒搏击的士兵不顾满身的脏污,大声呼喝着,拳拳到肉,打的那叫一个惨烈。远处的枪声密集响了起来,原来是一对战士正练习着室内救援射击,可怜的人形靶头部已经被打的稀烂,有各别心理有点不健康的兵,都开始向着人形靶下身开起了枪。
姜良才转过身来说“参谋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去总部学习了吗,提前回来了?”
参谋长笑着说“看你们训练情绪很高啊。”话头一转立马调侃的说“问我为什么回来,你当我想回来啊,我好好的呆在那里别提多快活了,有吃有喝,没事还能和机关的老同学喝两杯,不用出操,不用公务,不用整天看那些个作战图。
可你小子就是不让我消停,我还没去几天哪,就天天听到有总队领导提到你,有夸你的,有要请你去当教员的,听的老子耳朵都起茧子了,想睡个觉都有人来敲门,真是不让老子消停了.我说你小子是苍蝇投胎还是怎么的,那么招人厌呢。”
姜良才笑着听参谋长说话,在这个强者的世界里,能生存下来的,早就是最好的兄弟了,他也早就习惯了和这帮兄弟们粗话连篇,骂娘说爹了,他知道,人家对你越说这样,那就越把你当成自己人。
”别逗了,你又拿我开心,我成天跟个老鼠一样躲在这山沟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吃的是灰,喝的是风,一身邋遢。你看看,现在我都弄的跟个狗熊似的。
我看就是我妈看到我也不认识我了,这要是给她看到了,还不得跟你们这些领导哭着嚷着要他那个帅气的儿子啊”。
参谋长哈哈笑着,给了姜良才肩膀一下“你小子少贫了,别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前段时间你们那次解救人质的任务,人家都送锦旗送到省里了,你小子还能不涨脸吗?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废话少说,我这次回来是上级的指示,要你马上跟我去总队一趟,总队长和公安厅的同志要给你请功呢。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回来找你啊,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姜良才楞了一下”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少啰嗦“参谋长打断他的话说,”首长们心里都有数,该谁的功劳谁都不会少掉,用不着你操心,现在马上换衣服跟我走,今天首长就要见你”。
姜良才很诧异的看着参谋长“这么急,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参谋长笑着说“是啊,小白脸同志,就请你快点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好好洗洗你那张脸,跟个泥猴似的”。
“是”,姜良才敬了个礼,大步向操场走去,招呼来一个上尉,让他组织训练,再报告下大队长,自己和参谋长去总队了。
说完就向自己的宿舍跑去。
他怕让参谋长在那里等时间长了,毕竟人家是领导,平时说笑归说笑,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哪能真不把村长当官看吧。
他也不洗澡了,拿条毛巾把身上的灰拍掉,又在水龙头上冲了下头,拿起自己的军装边穿边向外跑去。
参谋长已经在车里等他了,姜良才坐到了副驾驶上,刚关好门,越野车就像脱缰的野马,撒着欢的跐溜一下就窜出去了,风驰电掣般的向着总队所在地驶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总队的大门,停在办公大楼前,参谋长下车后,细心的替姜良才整了整军装,拉正了领带,扶了扶有点歪的帽子,眼睛包含深意的看着他,似乎在诉说着离别似的,满是伤感。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像是坚定了信念后对他大声的说“走吧”。
掉头向着办公楼率先走去,那身影充满了决然,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
姜良才有点莫名其妙的跟在参谋长身后,心里莫名其妙的想着“这才多大点功夫呀,这老哥搞的这么复杂不淡定的眼神,又不是送闺女出嫁,那么矫情,也不知道搞的是哪门子鬼。”
走到总队长办公室门口,当值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