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山发了这话,徐三毛等怎敢轻慢。姜伯钧以德报怨,更令徐三毛等心存感激,所以都非常恭敬地陪伴姜伯钧。
“姜老板,我们帮你装车吧。”瘦猴殷勤地说。
姜伯钧哈哈一笑:“这些粗重的活计,是下人做的,哪能劳几位动手。快到午饭时间,我带你们吃饭去吧。”
徐三毛哪里还好意思叨扰,起身欲告辞,姜伯钧一把拉住:“什么话!刚交的朋友,我不能怠慢,走,去梅河大酒楼,我们好好一叙。”
梅河大酒楼是梅河城最高档次的消费场所,徐三毛等受宠若惊,
“姜老板,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破费?”
姜伯钧朗声一笑,不由分说,把他们拉到门外。
出了门,姜伯钧象记起什么,高喊一声,姜三跑出来。
“老爷,什么事?”
姜伯钧递个眼色“姜三,你和胡二把车架好,该装的东西都装上去。我和徐组长喝酒,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下午要出城,不能误了时间。”
胡二是高继成的代名,姜三心领神会,忙应承。
姜伯钧带上徐三毛等人,在梅河大酒楼要了个独间,点了最好的菜。酒足饭饱,姜伯钧给三人开了房,吩咐他们好好休息。
姜伯钧花钱如流水,徐三毛又感激又受用。徐三毛问:“姜老板,你家的事怎么办?”
姜伯钧微蹙眉头:“有姜三代办,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有的细节,他可能办不好。”
徐三毛忙说:“那你快回去办了。”
姜伯钧有些为难:“可是把你们丢在这里,不是有失礼数?”
徐三毛呵呵一笑:“姜老板,朋友之间,这话不兴说,百事孝为先,忙你的去吧。”
姜伯钧轻轻点头:“这样也好。徐组长,怠慢了。车装好后,我派人来请你们检查。”
徐三毛巴不得姜伯钧快点离开。如今身上有钱,正可以找找乐子。
徐三毛笑道:“好说好说。山口太君和队长都有话,检不检查一个样。”
姜伯钧正色道:“那怎么行?只是到时请你们帮我的忙,出城时给太君打打招呼。”
徐三毛眉开眼笑,连连应承。
山口一夫和刘其山对姜伯钧的态度,徐三毛哪有半分怀疑?现在受了姜伯钧许多实惠,更是死心塌地。
姜伯钧把徐三毛推进客房,向瘦猴二人道别,转回府里。
姜伯钧进了院子,看到车已架好,姜三垂手车旁,见姜伯钧进来,急步迎上。
“老爷,东西都装好了,什么时候出城?”
姜伯钧轻轻摆手,小声说:“早着呢,把胡老板请进书房。”
屋里早清理妥当,书房里也添置了新家具。姜伯钧才落座,高继成就推门进来。
“大哥,什么事?”
姜伯钧关切地问:“贤弟,中午没吓坏吧?”
徐三毛带人闯府,高继成看得清楚,碍于身份不敢露面,藏身客房里。这三个下三滥角色,高继成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不是怕连累姜伯钧,早出手教训。
高继成脸上鄙夷之色,轻轻摇头。
姜伯钧盯了高继成良久,高继成有些诧异。
“大哥,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姜伯钧深呼一口气,凝重地说:“贤弟,大哥有事相托。”
姜伯钧这副神情,让高继成悚然一惊。
“大哥,什么事?”
姜伯钧叹口气:“贤弟,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这府上也不是安全之地,所以我想把所有的珍藏全部转移。”
高继成吃了一惊:“你是要转移到乡下?”
姜伯钧摇摇头:“我父母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保不准有歹徒觊觎,失了国宝,我倒是愧对祖宗!还是劳烦贤弟保管。”
高继成面露难色。他的家常受鬼子骚扰,也不是个安全的去处,搬到山寨,却又怕有违姜伯钧重托之意。
“大哥,我那个破家,也不是藏宝的好地方。”
姜伯钧微微一笑:“铜墙铁壁的展旗寨,山口一夫都不敢正眼,世上还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高继成这一惊非同小可,死死地盯着姜伯钧。
姜伯钧面色平静,直视高继成的目光,眼里一泓清水。
凭姜伯钧的能耐和见识,高继成的诡秘行踪早令他起疑。原怀疑高继成是有所图而来,第二件宝物送到府上,姜伯钧心里大惊,派姜三悄悄打听,终于摸清高继成的身份。
胡贤弟是打鬼子的好汉!姜伯钧惊喜交加,难怪高继成气度不凡,对财帛毫不动心,原来竟是山寨六当家!姜伯钧是爱国商人,对鬼子恨之入骨,却只能虚与委蛇,及至得知高继成的身份,处处维护。
既然姜伯钧挑明自己的身份,高继成也觉得没有再瞒的必要。
姜伯钧一身正气,这段时间接触,高继成对他的钦佩由表及里。
“大哥,请恕小弟欺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