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铭微微点头示意。
“班铭,我想请问,马老有手稿可以证明自己是这门飞行术的原作者,那你有证据能证明这门飞行术是你所创吗?”
江东岳问的问题很是刁钻,也很抓人心弦,很多人都是精神一振。
班铭耸耸肩膀,摇头微笑:“很多东西一直都存在我的脑子里,而我从头到尾都是用电脑写的,电脑里保留的可以查询到的记录也就最近一段时间,不像马老的手稿有五年那么久。”
会场内立刻一阵哗然,班铭既然这么说,那就等于完全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等下若是鉴定马老的手稿为真,那他就百口莫辩了。
不过,坦然说出这一切的班铭,未免也显得太过平静了一些,难道他认定马老拿出来的手稿不会是真的?
特殊席位中,班父班母都露出压抑的愤愤之色,儿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品性他们最清楚不过,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盗窃他人成果的事情来,那个老头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怎么就尽做这种坏事呢!
而在另一个方位,夕梦研和杨雅人也都露出丝丝忧色。
她们都是知道班铭在飞行术上的造诣的,对于班铭能够在“朝圣途”取得第一并且远远打破武尊留下的记录,她们其实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那么意外。
她们一眼看出来,从“朝圣途”之初的捧杀开始,到现在马老和江东岳的质疑,其实都是有心人在设局,想方设法要阻止班铭当上飞协会长。
“马老的名头我也听说过,师父在谈到飞协的时候还多次提到过他,说他德高望重,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杨雅人气鼓鼓地传音说道。
这念头什么都可以造假,就算最终马老的手稿被证明是真的,她也不会相信班铭盗窃其成果。
夕梦研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放心,班铭这么镇定,肯定是早有对策了。”
杨雅人重重一点头:“我当然相信班铭同学啦,而且比梦研同学更加相信班铭同学呢!我就是气不过而已,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说这个马脸人的坏话!”
夕梦研哭笑不得,早就习惯杨雅人什么都要把自己比下去的行事风格了,看来这马老的确将这丫头得罪得不轻,连马脸人都叫出来了。
班铭这时候微微扬声说道:“还有谁有疑问吗?时间不多,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回归正题,关注飞行术本身。”
许多人纷纷警醒过来,的确,无论这飞行术是谁的成果,其实跟他们都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抓紧时间提出不解,提升自己的飞行术造诣才是最实在的。
不过问题是,对于这些疑问和不解,班铭能够回答得出来吗?
答案是肯定的。
接下来的五六分钟时间里,有两位飞协的高级别会员向班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班铭都是几乎没有丝毫,立刻侃侃而谈地做出了自己的回复。
不光提出问题的两人恍然大悟,旁听的人也是颇有受益。
就在这两次一问一答间,许多人心中的天平,再度朝着班铭倾斜了。
因为如果班铭真的是盗窃了马老的成果,怎么可能会在短短时间里将其中的种种艰涩之处理解到这种“随心所欲”的地步?一般人对着那些公式钻研数年,都未必能有班铭这样深刻的理解。
而就在班铭将第二个问题回答完毕之后,特别鉴查部的干部陪着马老回来了。
马老的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
在场五万多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提箱直瞧。
而马老并没有多说什么,将手提箱径直交给了万长河。
万长河郑重其事,将手提箱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里面是满满的手稿,看纸张质地和色泽,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年份。
而在万长河的安排下,已经有负责笔迹鉴定和年份鉴定的人员到场,此时立刻围了上去,用各种仪器对对手稿的自字迹、墨水以及纸张年份进行鉴定。
班铭并没有出言打扰,和其他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鉴定结果。
而大部分的摄像镜头都在直播着鉴定过程,时不时还会给班铭和马老各自一个面部特写,显得气氛很是有些凝重和紧张。
最终,结果被确定下来了,鉴定人员做着最后的确认,彼此点头,将打印有鉴定结果的纸张递给了万长河。
许多人在这一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无论班铭还是马老,这时候的神色都很平静淡然。
而许多人注意到,万长河看到鉴定结果的第一眼,神色就是变了一变,随后他宣读道:“初步鉴定结果是,手稿上的笔迹确实是马老所有,而手稿本身存在的年份,也已经超过了五年,初步可以认定,手稿真实有效……然而,要最终确定手稿的真实性,还需要以更为精密的仪器进行检测,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
哗——
这样的结果,意外又不意外,整个“天空思想者”到处都是议论声音。
铁证如山,很多人看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