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抓她。”池铖辩解道,他一开始自动说要负责捉拿素寻也只是为了不让她落入别人的手中,起码这样能掌握主动权。
“你也没打算救她!”池潇直直说道,语气冰冷,如刀剑一般刺向池铖。
池铖瞬间脸色苍白,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悔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救她。当时她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助,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懦弱。
他没有池潇的果断与凛然!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爱?”池潇咄咄逼人地继续问道。
池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眼眸中尽是痛楚。
片刻后。
“以后我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池铖敛起脸上的痛楚,坚定道。
池潇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池铖,不屑道:“本王没有兴趣听你的表白,恕不远送。”说完抬脚离开。
池铖却猛然起身,站在他面前拦下池潇,语气坚定带着几分命令:“告诉我她在那里!”
池潇嘴角一勾,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就凭你刚到手的五万兵力?”
池铖怔住。
“待你有资格和本王讨价还价再来命令本王。”池潇的一句狂傲的话将他所有的话塞住,越过池铖抬脚离开。
池铖怔怔地站了很久,袖中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关节发白,在极力隐忍着。
许久后,抬头望了一眼外面,心中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也可以不用考虑后果地站在素寻面前,总有一天,他也可以不用看别人脸色,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傲然狂妄地蔑视众生!
抬脚,挺拔俊逸的身影离开了潇王府。
池潇来到他居住院落寝室,斜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被褥,有些出神。
“王爷。”胡途走了进来叫道。
池潇抬头望了一眼,开口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胡途淡淡回答道,依旧是一脸的温和。
池潇起身,在檀木圆桌前坐下,语带赞赏道:“你的办法很好。”
胡途不惊不喜地笑了笑,疑问道:“皇上削去王爷的兵权,更是等同于软禁在潇王府,王爷怎么不争取?”
“本王若是在这次事件中没得到一点惩罚,事情是不会告一段落的。”池潇开口解释道:“不仅是皇后一党想削弱本王的实力,近半年来,皇上也有些忌惮本王的实力。若是本王再掌握太多的兵权,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功高盖主,是为人臣的大忌。以前皇上是有意让他壮大,为的是可以牵制太子这边的势力。如今的潇王爷同样需要别人来牵制,很自然地铖王爷就成为了皇上的目标。
胡途也认同池潇的看法,只是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多年辛苦的心血就毁了一半了,这次铖王爷倒是捡了个便宜。”
只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池铖拿到这五万兵权,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只是苦了这次雪灾的百姓。”池潇微微叹息道。
池潇池铖沙场多年,出生入死,虽说是为了建立功名,掌握大权。但他事事以百姓利益为先,别人只看到他的冷漠狠戾,却没有看到这些的背后,他用血汗为梨国的百姓免去了多少战乱之苦。
“太子向来没有主见,实权实际掌握在皇后的手中。皇后以前为了拉拢官员,纵容部分官员贪污腐败,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如今雪灾赈济的物资,又有多少能到达真正需要的百姓手里还是个未知数。”胡途说道。
“这也是本王所担心的。”池潇说道。
“王爷打算怎么做?”胡途问道。
池潇陷入沉默,他应对当前的问题已经有些乏力,雪灾的事情很难再兼顾上。想起仍在昏睡中的素寻,他的心就不自觉地微微疼了起来。
或许,他真的是被控制了心神。
“王爷有没想过找铖王爷?”胡途想了想开口道。
“本王倒是有想过,皇上之所以让六弟接管本王的兵权,主要是因为六弟不擅长用兵,他也没有争权的野心,皇上要收回也很容易,所以才会那么放心。”
“铖王爷虽与王爷有些小过节,但是有素寻这个因素在,他与王爷合作的可能性很大。”胡途分析道。
池潇微微蹙眉,想起池铖与素寻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底就有些不悦。那一刻,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合作,门都没有。不过池潇从现实出发还是说道:“押运赈灾物资的事,他倒可以帮帮忙。”
“嗯嗯。”胡途说道:“我会让朝中的大臣提议让铖王爷也参与物资押送,起码可以让皇后党的官员有所忌惮。”停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只是铖王爷如今怕是没有这心思。”胡途见过池铖为了素寻不惜被池潇要挟,为了素寻的离开而颓废,如今素寻这样,他肯定一门心思扑在素寻的事情上,哪里会顾得那么多。
“他会的。”池潇肯定道。
胡途望了一眼池潇,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