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冰回答完,就退出屋子,辛若看着展墨羽,展墨羽笑看着她,“看着为夫做什么,这事为夫不管,有二皇子查。”
辛若嗔瞪了展墨羽一眼,“我才懒得管你管不管这事呢,我只是担心我爹跟舅舅。
他们两个一个负责监考一个负责阅卷,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两个只怕会被人推出来顶罪。”
展墨羽捏着辛若的鼻子,“果真是关心则乱,科举都过去多少天了。
官署失火可不关岳父和舅舅什么事,至于作弊,他们就是有那心也没那个能力,就算被推出来,二皇子会信么?”
辛若揉揉鼻子,“那这次的主考官是谁?”
展墨羽轻笑道,“静宁侯和永昌候。”
辛若听得眸底笑的溜溜的,又被他们两个给撞上了呢。
这回就算他们再怎么狡辩也逃不掉责罚了,脑袋长头顶上才会让那些酒囊饭袋高中,说不知道,谁信啊?
辛若瞅着展墨羽,“这科举作弊一案只怕有很多人参与,二皇子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就算能查,只怕要不少时间。”
展墨羽看着辛若,轻挑了下眉头,没再接话。
只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一本账册递到展墨羽跟前,当时辛若就在他一旁。
辛若以为是冰娴藏的那本,结果看了一眼就确定不是了,账册第一页写的,状元,张礼,五万两银票,珠宝一箱,贿赂人永昌候。
这是科举贿赂的罪证,是展墨羽派人去那些高中的举子那里打探来的。
人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再多喝两杯酒,什么话都能打听的出来。
展墨羽一页页的翻看着,辛若在一旁笑着,“父王要是愿意,这三年一次的科举都足够福宁王府开销了,只是这证据?”
这证据送到皇上跟前是不大可能了,那个冒牌的肯定会压下这事的,指不定还会惹来一个诬陷的罪。
不过冒牌皇帝不成,真皇帝还不能接受了,展墨羽让岚冰把账册给皇上送去了。
皇上瞧过后,气的脑壳都生疼,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过那些举子,简直难以想象。
温贵妃设计出来这局,就是为了让七皇子登位,她不应该好好打理他的朝廷吗?!
由着这些人胡作非为,朝廷就算被七皇子接手了,大御迟早有一日会被他们给葬送了!
这边皇上气温贵妃和七皇子,那边冒牌皇帝也在气。
御书房里火气冲天,二皇子负责调查此次科举,便向皇上禀告道,“父皇,福宁王怀疑此次科举被人作假。
儿臣才要去查,试卷就被火烧了,太过不寻常了,没了试卷如何断定他们是否收买了考官。
儿臣提议再重考一次,儿臣和右相亲自监考,若是出入不大,那便可以洗脱科举舞弊的嫌疑。”
右相在一旁帮腔,“皇上,二皇子的提议臣觉得可行,现在科举舞弊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都了,不少举子都有抗议之声。
若是不给个交代,这流言只怕会被人误以为真,更是会寒了那些寒门子弟的心,让他们觉得寒窗苦读十载终是敌不过万贯家财。”
皇上揉着太阳穴,狠狠的瞪着永昌候和静宁侯,恨不得拖出去砍了算了。
他们做的实在太过火了些,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这一批全都是。
当福宁王是傻子呢,被查出来,就火烧考卷,现在二皇子和右相提议这次科举作废,要重考一次了,重新拟定题目。
要是参与殿试的还是这二十个,也不要这么多,有十五六个是就不算作弊。
毕竟碰到的题目或许是自己有感触得心应手的,总有那么四五个起伏,这些都和理。
皇上气的手背都青筋暴起,他虽然是皇上了,可也不能听不进去话,尤其还是右相的。
他无缘无故的回驳不搭理,右相不怀疑才怪,皇上盯着永昌候和静宁侯,“你们两个什么话没有?!”
静宁侯和永昌候吓的跪了下去,“臣不知情啊,那批举子的试卷臣是亲自批阅的。
没有半点不合理之处,现在考卷被烧,科举一案无从查据,右相提议重考,臣无异议。”
皇上点点头,同意右相的提议,“那就再重考一次,若是作弊一事属实,朕活刮了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这题目朕要亲自拟定。
重考之日暂定在北瀚送行宴后三日,这事就交给右相打点了,仔细点,别再出半点纰漏了。”
右相不疑有他,皇上都答应重考了,那肯定是要万分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