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宾主尽欢。直到最后,贾王氏也没有得到见王父的机会,一肚子委屈没有地方哭诉,本想着让父亲看着自己过得不好,怜惜一下,也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就听见嬷嬷代嫡母传话:“二姑奶奶还是好好相夫教子的吧!毕竟那几个孩子都是叫您一声母亲。”就把贾王氏打发走了。
一路颠簸,越走越荒凉,才到了自己待得庄子上,说是庄子,其实只有二十亩地和五间房子罢了,三间正房是贾王氏的地方,一间西房就是给那几个生育了姨娘丫头住,另一间东房就给那些个小崽子住。
贾王氏在娘家受了一肚子气,回了屋子只喊头疼,又请村东头的赤脚大夫开了一剂药,这才好些,刚要略微歪歪,就听得一阵阵的哭闹声,又是这帮子姨娘在打闹,“凭什么她的大毛碗里就有两块肉,而我的二毛碗里只有一块肉,告诉你,我家二毛可是正儿八经的少爷,姨娘生的,可不是花几两银子买来的。”又听另一个说,“我家大毛可是长子,知道啥是长子吗?就是爷眼中的老大,将来府里的东西都是我家大毛的,就是房后头那只猪也是。”就听得一阵乒乓的声音,院子里又开始了打闹。
只把贾王氏气的胸口疼,在娘家何曾见过这等事儿,就是后院的姨娘也没有直接动手的,多是再背后上眼药,要不就是话里有话挤兑人,哪有这种明目张胆就直接上手的。陪嫁的丫鬟又都是刚刚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还没有好好调(n_n)教,根本不顶事儿。唯有两个老嬷嬷还都是偷奸耍滑之人,见自己不在家,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喝酒了。
还是贾王氏心里冲上一股子狠劲儿,退下腕子上的金镯子,放到屋子里,冲着八个陪嫁丫鬟道:“既然你们的卖身契在我手中,自然是任我打杀的,偷懒的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扫了一眼丫鬟们,继续道:“当然了,有惩罚自然有奖励,先不说大丫鬟还有两个名额的空缺,每月都有一两的银米钱,将来自然也少不了一份嫁妆。就说眼下,这金镯子也有二两,就看你们哪个有能力拿下了。”
众丫鬟看着那对镯子,眼里都是热切,要知道二两金子可就是二十两银子了,都够买五亩地了,当个土财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有那等反应快的,立马一声大叫,顺手抄起板凳,就狠狠地给院子里的姨娘一下子,立马就鸦雀无声了,贾王氏这才觉得清净了许多,慢慢地迈着小碎步走到院子里,“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是做太太的,就要管的你们了,不论以前怎样,以后这院子里都不准大声喧哗,另外,做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样子,把这两人扔到柴房里饿上三日以示惩戒,再有下次,立马发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这一手立马把人们都镇住了,贾王氏也算是建立了当太太的威信。
回到屋子里,贾王氏当即就把那镯子给这丫鬟带上,一脸的笑意问道:“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这丫鬟道:“太太,我在家排五,爹叫我五丫头,村里人哪有个名字。”贾王氏道:“那就叫彩云吧!以后就领大丫鬟的份例,屋里的人你也管上。”彩云赶忙磕头谢恩。又把其他几个丫鬟都叫成彩字辈的。
后面就有机灵的丫鬟将大毛二毛领进来,给太太叩头。贾王氏一瞧,两个小孩子穿着脏兮兮地衣服,大的这个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也不懂得擦,居然伸出舌头舔一舔,又冲着贾王氏一笑。只把贾王氏膈应的,举得一阵阵反胃。再打眼瞧小的,口水流的有一尺长了,都不知道擦,一只脚上连鞋子都没穿。
贾王氏只觉得连最起码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只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冲着丫鬟道:“彩霞去让把两个嬷嬷叫过来,把东厢房好好打扫一遍,再去厨房要上热水,好好地拾掇拾掇,几个小的都弄得整整齐齐地。”顿了顿,“彩花拿上两吊钱,给厨子,做些好菜,犒劳下人们。”
恩威并施,下人们都说太太慈悲,至于那两个姨娘,早被抛在脑后了。
第二日,贾王氏又请了长工,就在院子旁边盖了一处两进的小院子。正好过了农忙的季节,工钱又给的足,将将两个月便成了,赶年前,贾王氏便搬了过去,一同过去的还有那几个孩子。至于姨娘等人则还是挤在那间屋子里,倒是几个大丫鬟搬进了正屋子,两个院子有一道月亮门隔着,倒也方便。
不过贾王氏可没有那么好心去替人抚养子女,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再者也要挣个好名声,顺道挑拨一下庶子庶女和生母的感情,看个乐子,这才能体现出太太的威风嘛!
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去一点点,变成两人出嫁后的半个月,十里长亭再聚首,只不过这次身份颠倒,林如海送别王子胜了。
林如海道:“此去山高路远,一切保重。”剩下的东西都已经交给了端隐,应该是万全的,还有林家祖上的铠甲和秘制的金疮药。可是谁又能提前知晓未来,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有缺医少药的时候,没有嫌富裕的时候。
王父拍拍儿子的肩膀,“凡是三思而后行,切记鲁莽行事,啥时候都要和供奉在一起,他们是老兵了。”王家的供奉都是随着王父上过战场的人,论实战经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