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听说有什么叛军暴|乱事件,但是也被死神小学生跟鲁邦三世联手克服了。当然这些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因为此时我已经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反正已经弄到了不少钱,Boss应该相当满意,所以我早点走也不算问题——毕竟是否开发矿产完全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最重要的是不跟死神小学生同乘一个交通工具是我的人生哲学!绝对不是落荒而逃什么的!我有什么好逃的?嗯?我根本没什么好掩饰的!
“妈妈,那边的大叔脸好红哦!”
……吵什么吵,死小鬼!信不信我让你倒退成婴儿成为柯南X2啊!
我狼狈的扭过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都是那女人的错,为什么要——抓住我呢!我也是,疯了吗,竟然将那个交给了她!那个不该存在世界上的……我的证明。
我不禁回想起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形。
那一天,下着雪。
所以我讨厌雪。因为在雪之中,残酷的印象过于深刻。
我还记得睁开眼,天空中雪花纷飞的场景让我有短暂的错愕,以为自己这样的家伙竟然能进入天堂,看到这般的景象。但是很快我察觉,原来这里并不是天堂。冰冷的触感太过真实,我能够看到自己呼出的热气,经历那样大爆炸的我竟然没有死去?
我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可以动弹。当我狼狈爬起的时候,因自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离我不远处,趴着另一个‘我’。
成年男人的身躯只剩下上半身,内脏与雪混合在一起,刺目得让人眼睛生疼。血腥味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只剩下残余的铁锈。我不顾一切的朝他跑去,冻僵的四肢令我一再摔倒,我又一再爬起来拼命的靠近男人的躯体。
我用尽自己的力气,将男人的身躯翻转过来。
果然是熟悉的容颜。
“啊……”
如果这一个是我,那么我现在又是谁?
“啊——!!!”
我像是一头冬夜的野兽嚎叫着,痛哭着,哀悼自己的死亡。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疯掉;但是一个细小的声音将我从悲痛之中唤醒。
“哥哥?”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过来。她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好像也为我的悲伤而悲伤,虽然她不知道我为什么悲伤。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但是看到她,我竟然知道了她是我的妹妹。
是的,这个小小的孩子是这一个‘我’的妹妹,必须保护她,不让她哭泣。
要保护她,不让她哭泣。
此时此刻,两个‘我’才合二为一,成为唯一的我。
这样奇特的经历,我想除了我谁都不会有。就算是几百种穿越法,也很少见真身穿越还当场死亡,顺便成了别人的例子吧?很久以后的后来,我跟heLL aNgeL 提起这类话题的时候,她提出另一种理论。
“说不定有可能呢,你说的事。临死之人强烈的执念也许以一种相当强烈的脑波形式放射出来,深刻的记录在离他最近,思念波动不如他强烈的人的脑海里。过于强烈的思念刻印过去,让那个人以为自己是死去的人。”
她说,若要比喻,就好比在磁铁旁边的磁卡会消磁,更极端一些,磁卡会重新分布磁力。就像是录音带的原理,死者的思念先‘清洗’了较微弱的生者的‘思念’,甚至刻录进入生者的意识里。
如果按照她的理论,我只是有着亡者记忆的小鬼罢了。但是,人生又是由什么组成的呢?那些记忆已经构成了过去的那一个我,所以坐在这里的只是亡者的思念。
除了我跟妹妹,没有人知道过去的那一个我。是的,消失在世界之中完全不留下痕迹。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我的枪,还有身份标识牌。那是过去的我唯一存在过的证明。凭着那些知识,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活了下来。这样回想下,我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死神,以至于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彻彻底底成为行走着的亡魂。
本以为执念消失的话,死亡也会拥抱我一下。却不想……
不会放手。
笨蛋,这样一来,不就制造了新的执念吗?
“已经半小时了,叹息不止又一副思春期少年的样子,是我伪装的太好呢还是你太过于沉迷于自我世界,琴酒?”
熟悉的声音令我警醒,我一转头,看到坐在隔壁的上班族一抹脸变成了高远遥一!
喂,这还是在飞机内啊,不要太嚣张!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得出差回来,没有人来迎接你也太寒颤了不是?再说,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
高远遥一很嚣张的叫空姐过来点了一杯红酒。
“有人在调查你的过去,是离你很近的人。”
我挑眉,这倒真有点意外,是波本吗?哼,那小子不知道好奇心太重会让他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