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尘眼底一抹桀骜之色,虚弱无力的手捂着伤口,怒视东方月离良久,才咬牙道:“我今日才知,情能迷眼,情能乱心,你东方月离最厉害的不是驭尸杀人,而是攻心!!”
“他日,我必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这心若刀绞的滋味!!”
如花只觉一道如刀子般的利光刺来,她看着叶非尘那阴冷的眸,心底倏然间咯噔一下,这叶非尘难不成还要把帐算到她身上???
如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东方月离忽的笑了,风轻云淡“心不动,则情不动,心若动,则情难戒。”
如花诧异,美人爹爹竟也能说出如此一句话。
叶非尘笑得猖狂,跌跌撞撞转身便走,苍茫雪地,他踽踽独行,踉踉跄跄,雪白的发,乱舞。血,沿着他的足迹一路蔓延,在洁白的雪地里刺目,惊心。
如花仰头,见东方月离一双如寒潭水般的眸盯着叶非尘逐渐远去的背影,只听得东方月离似笑非笑,好似拉家常一般“原来小花花回来看爹爹就是这么看的啊”
如花仿若被刺了一般,倏然一惊,这变态开始找她算账了。
东方月离看向如花,本就冷然的眼底竟是阴鹜寒凉,把如花吓了一大跳。
他说这话不喜不怒,语气轻轻,震慑力却不减半分。
如花吓得身体紧绷,全身都僵直了一般,后背挺得直直的。
东方月离的掌抚上了她的腰间,语气温柔,笑道:“说啊”
如花大脑轰隆隆一片,半响理不清思绪,静了良久,也不和他绕弯子了,索性直直说道:“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
东方月离一听,眼底阴霾,笑意却是越发的温柔起来“所以小花花就胳膊肘往外拐?”
话说开了,如花也不再畏畏缩缩,反正大不了一条命的事,说不定还能给穿回去呢。
她对上东方月离玉石般冰冷的眸,道:“你那时是如何跟尹御风说的??怎么这个时候赖账了??他娶了我,那姜雨瑶呢?你要关她到什么时候???”
如花只觉越说抱着她的那个怀抱越冷,寒风冷冽,雪花盘旋,不知道是天冷,还是东方月离的怀抱冷。
她止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东方月离的手猛地抬起,那苍白的掌此刻竟是带上了几分杀气。
如花一看,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却是嘴硬道:“本来就是,东方月离你不讲信用,狼心狗肺,你个缺心眼,良心让狗给啃了,连自个亲女儿都下得了手,迟早被雷劈!!!”
如花吓得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如羽扇一般,一张稚气的童颜天真无邪,闭着眼睛可爱至极,任谁也不忍心下手。
可却入不了东方月离的眼,他的手不带丝毫感情朝着如花那张稚嫩还未长开的脸一掌下去。
如花只觉强烈的内力袭来,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豁然间呼吸不畅,有些难受。
迫人的气流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近,如花的心在这一刻几乎跳出来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竟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她可以清晰地数出自己走向坟墓的步伐数。
一步,两步,三步……
猝然间,凌厉袭来的杀气有瞬间的停滞,她可以感觉到寒凉的气息离她的脸不过分毫之间,她猛地睁开双眸。
一双颤抖的煞白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那带着寒意袭来的掌。
如花诧异,一看,竟是白。
此时他清俊的容颜上毫不掩饰此刻的惊恐与害怕,但依旧是跑上前来救她了,这一刻,如花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明明这么怕东方月离,还敢跑来。
如花看着他,却见白盯着她,颤抖的说道:“黑的剑……”
他救她,是因为他看到了黑煞的软剑从她袖中出来。
如花一时间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他救她,她感激,可却是因为在他心中无人可替的黑煞。
东方月离冷眼睨着,语气清冷,缓缓而出道:“原来是做了一半的活死人”
如花一惊,忽然明白,难怪白会这么怕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苍白而寒凉的掌忽然反手朝着白拍去,如花吓得条件反射一把紧紧抓住东方月离的手腕。
她怎么可以让他杀白???
看着白惊恐无助如孩子般天真的黑眸,东方月离的掌朝着他袭去,他竟是一动不动,只是害怕得浑身颤抖。
如花的手紧紧地抓着东方月离的手,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阻止那朝着白打过去的掌,她连忙服软求道:“爹爹,你别杀他”
东方月离朝着白袭去的手竟是停住了,他冷眸看着如花语气依旧冰寒“这个时候知道叫爹爹了?”
如花看向被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颤抖的白,心底不忍,抓着东方月离的手是一刻都不敢松,她开口认错道:“爹爹,女儿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语气实在是不太好,如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