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朴仁惠忍不住冷哼,一种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她知道跟明秀在一起的孩子是谁,宙斯酒店集团家的女儿。
首尔上流社会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朴仁惠有固定参加的小圈子,所以早就知道他儿子追到人家女儿的消息。这些天,她和明秀他爸都比较忙,没时间过问这些,而且他们家儿子还没什么定性,交不交女朋友没什么关系,只要在案子上肯下工夫、打赢官司就行。前两天的医疗纠纷案做得还算不错,只是没撑多久又开始不着调,现在再看他儿子的态度,恐怕是真的对崔家的女儿着迷了。
作为大韩民国胜诉率顺位第二的律师,朴仁惠是个女强人,也非常理性,所以当她看见儿子带女朋友离开后,只是平静地转身,回了办公室。
明秀带敏静去吃了韩餐,手拉式的推门、深色的挂衣架、矮屏风还有墙上挂着的古色古香的书画……周围都是传统的风格,两个人一起坐在套间里感觉很温馨。
“吃完晚饭去干什么?”明秀一边喝汤一边问。“要去看电影或者看演出什么的?”
“我们去酒吧,怎么样?”敏静想了想说,“没有随便的女人,可以喝酒的,你常去的地方。”她的夜生活有点无趣,有时候,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明秀?这样有助于两个人的感情。
明秀拿着勺子惊奇地瞪大眼睛,“你说真的,想去吗?”
虽然回到韩国有段时间了,但除了前两天去过的姜艺率家的酒店沙龙,她真的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嗯,去吧。”
他们到了一间会员制的高级酒吧,敏静走进去时,听着舒缓有情调的音乐,神经好像瞬间就放松了。这里环境非常不错,人也不怎么多,好像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其实,在朦胧灯光下带着情调的酒吧并不只是个喝酒的地方,在吧台右边悠长的走廊尽头是私人预定的包间。在里面不只喝酒,什么事都可以干,绝对隐秘,会让人有种刺激的感觉。
今晚来到这里的崔敏静并不知道,崔英道此时就坐在其中一个沉暗密闭的房间,这里是李江民长期预定的作为开设私人赌局的秘密地点。崔英道不是赌徒,他对一掷千金的豪赌不感兴趣,只有败家子才会玩。他来这儿的原因是孙尚宇刚刚输掉了价值十几亿的公寓还有车,另欠了部分尾款,他是被叫来救急的。
信川金融这几年风生水起,根本不把钱当一回事,李江民称得上财大气粗,孙尚宇跟着凑什么热闹,玩的有点过了!崔英道冷着脸,拿出支票簿开了张支票扔在桌上,对李江民撇了撇嘴,
“信川金融有的是钱,但不要随便拖别人下水,非正当的娱乐还是适可而止。”他说着站了起来,朝孙尚宇扬了下头,准备一起离开。
赌桌上的李江民看了眼另外两个同伴,毫无笑意地调侃道:“要走吗?我以为,宙斯酒店的继承人会更有气魄,赌一把,替你朋友把钱赢回来?”
“他输的钱就当一个教训,至于我,既不感兴趣也不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帝国集团的股份,怎么样?”李江民叫住了要离开的崔英道。对于一直在扩张的宙斯酒店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闵家的股份已经到了崔家手里,股份再多的话,崔家在股东大会上的话语权就更加举足轻重。“我手里有不久之前赢回来的2%的帝国集团股份,你也拿2%出来,4%归赢的人,敢赌吗?”
李江民是个直觉很准的家伙,抛出帝国集团的筹码,崔英道会上勾的。信川金融正在寻求慢慢转向实业,闵家的大成百货被他们家作为投资入股收购,但百货业并不具备什么实力。而金家掌控的帝国集团发展良好在韩国的地位不可撼动,但现在集团内部正处在股权争抢划分的混乱期,对信川金融是个机会。
让帝国集团的股东们出让股权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得到的话就得用非常手段。虽然没有公开,但李江民私底下查过,崔家的帝国集团股票3%在崔英道手里,另外3%在他妹妹崔敏静手里,他们两个人应该比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好对付,所以才被盯上,正好作为他的猎物。千方百计把孙尚宇拉到赌局里,就是为了引来崔英道,这是他计划好的一部分。
之前拿到的2%股份太少,不如拿出来赌一赌。李江民不是个没胆量的人,金融业本身就是高风险、高受益、有投机性,跟赌博没什么两样。在这个圈子里,敢像他一样这么赌法的可不多见,他相信自己的牌技和运气,到现在还从未失过手。赌博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只要崔英道输掉了其中的2%,另外4%也会自然而然地放在赌桌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崔英道笑着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个人,“跟你找来的不怎么熟的人赌博吗?我看还是算了。”
李江民看出崔英道有些犹豫,没有信心的人怎么可能赢呢,看来传闻中的自大狂也不过如此,没在某些事情上吃大亏,又怎么长记性呢。
“就我们两个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他轻轻一笑,从旁边椅子上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同扔在桌上,“股权转让书,输的人,在上面签字。”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