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席默然的手上缠着纱布,席母心疼地问个没完。
这是昨夜和童心一起时,床坍塌时他的手下意识地撑了一下,不小心被木板床的边沿划伤了,否则只怕童心会受伤。
当时的他心中只有她,不想她受伤,才会那么做,若是换做过去的他,绝对不会在乎身下的女人是否会受伤。
席默然搞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童心这么在意,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比她聪明的女人也多的是,而且还很会讨男人的欢心,可他就是对她食髓知味,忘不了她。
她也不过就是那一群为了钱爬上他床的众多女人里的一个。
席默然皱眉,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自己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受伤,自己大概真的是疯了。
“席默然,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席母见儿子一直沉思,不说话,已经来气了。
席默然的视线离开自己的缠着纱布的手,看向自己母亲,“只是削水果时不小心划伤了,去过医院了,没事,您不用担心。”
席母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从小到大就喜欢任何事都亲历亲为,而且对待任何事都认真严谨,小小年纪就自己削水果,可从来就没有受过伤,这次却割伤了手——席母眼里闪过一丝怀疑的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
“没有。”席默然冷静地回答。
席母坐在儿子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默然,你马上就是要结婚的人了,也该收收心了,外头的那些个女人贪图的只是你的钱而已,玩玩就行了,可千万别被她们给迷惑了。”
席母的话里有话,席默然自然听得出话外音。
“妈,您没别的事可以先走了,这里还有一堆事……”
“你又赶妈走了是不是?”席母不满道,“妈今天来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
“妈,我的婚事您看着办就好,不必问我。”
“你的婚事怎么能不问你呢?而且你到现在都没有跟紫晴见过面,好歹她也是你未来的妻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新郎新娘怎么能不见面呢?”
席默然一脸沉稳的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紫晴结婚?”
“不跟紫晴跟谁?”席母一脸惊讶,想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惊讶渐渐转变成惊恐,“你不会也跟你父亲一……”
“什么?”
席母自知口误,眼神惊慌闪躲,连忙说:“没、没什么。”然后又问:“那你这次结婚的新娘是谁?”
席默然答非所问,“您刚才说我跟父亲什么?”
“没什么,我是怕你跟你父亲年轻时候一样被外头那些个别有用心的女人迷惑住。”席母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没那么好糊弄,怕儿子再问出什么来,不好回答,急急忙忙起身走了。
席默然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母亲刚才慌乱的神情完全不似过去那个高傲淡定的母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脸上还会有这样慌乱的神情。
席母离开总裁办公室径直去了人事部,要求调出童心的档案资料,人事部经理见总裁母亲大驾光临,立即一脸讨好地赔笑,见对方要童心的档案资料,愣了愣,陪着小心说:“童心已经离职了,她的档案资料也被带走了。”
席母眼珠子转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问:“她以前是在哪个部门的?”
“保洁部的。”
“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原因离职的吗?”
“不太清楚,只听保洁部的主任无意间提了一下,说她老是迟到早退,被说了好几次,大概受不了这个就自己主动离职了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人事部经理说话小心的拿捏着尺寸。
“上次我来这里时不小心和她撞了一下,后来才发现我有一只耳环掉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捡到。既然她都已经离职了,那就算了吧。”席母说完便走了。
席母刚一走,经理的电话便打到了王东洋的助理办公室。
上一次席母也曾向王东洋要过童心的档案资料,当时王东洋便以童心离职为借口挡掉了,没有想到席母会再次索要童心的资料。
隐隐的,王东洋似乎猜到了什么。
然而王东洋再怎么猜测,也绝对猜不到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巨大的秘密。
以席家的身份和地位,当后来这个秘密被曝光不仅震动了整个商业圈,也轰动了全城。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此刻,童心被妹妹童倩拉着进了医院病房看望病重的母亲,明天就要动手术了,直到今天卢雪梅才知道自己脑子里有肿块要动手术的事,也知道有好心人替自己缴纳了医药费。
她想要见见那个好心人,当面感谢他,院方说对方是匿名替她缴纳的,院方也不清楚那好心人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卢雪梅有些失望,童倩安慰母亲,“妈,您别想那么多了,先积极配合医生做手术,等身体康复了,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到那位好心人的。”其实,她也很想见见这位好心人,不声不响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