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郎一见大娘的表情就知大娘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并未反驳只是道:“小底幸不辱使命,已经将娘子口述的高度白酒蒸馏出来了。但是我此次前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还望娘子能够节哀。”
大娘听见节哀一说眼前就开始发黑了,莫不是家中的谁人故去了?这般郑重的叫自己节哀,只怕此人定是与自家十分亲近的人罢。莫不是娘家的爷娘?亦或是云儿、安娘或者是雷儿之中的某人出了岔子?
杜大郎到底不是来逗大娘顽的,接着就道:“娘子娘家的翁翁并妈妈先前我自临安府出发的时候就已是病入膏肓了,如今也不知到底境况如何了。或者是大好了也未可知。”
果然是与自己亲近的人,但是好在却又不是那几个最为亲近的人。翁翁与妈妈的话,他们也是耋耄老者了,即便就此故去也算是高寿了。且之前不是为了避免三郎几个的婚事被耽搁于是加紧为三郎五郎成了亲么,那个时候翁翁并妈妈的身体就已是江河日下了,如今听到这个情况大娘觉得到底还可以接受。
大娘命厮儿齐三郎前去两个嫂嫂家中报讯,只说家中翁翁并妈妈不好命她二人收拾行装预备回去临安府。又使了人去军中予李三郎、李五郎报信。
大娘方才安排好这些琐事过了不到两刻钟岳五郎就一身风尘仆仆的快马回了家来。大娘急忙迎上前去道:“五郎莫急,方才杜大郎告诉奴奴说是娘娘的身体已是差不多开始好了起来。五郎可莫要急坏了自己才是。”
大娘眼见五郎听见这话之后整个人从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一般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岳五郎转而问道:“姊姊可知这到底所为何事?为何急匆匆地叫我回来又说娘娘的身体约莫已经好转了。”
大娘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总觉得方才的岳五郎十分不一样。整个人身上有一种阴鹜的感觉,仿佛陷入了什么状态之中不得脱身一般。“杜大郎到了此地传信,虽说他自临安府出发的时候娘娘已是逐渐好转了,但是先前几日天公不是不作美么,又冷了好几日呢,不知娘娘如今可好。另有奴奴娘家的翁翁并妈妈年老体衰之下只怕不好。”
虽说不过是外家之人罢了,但是岳五郎仍旧表现出了足够的沉痛说道:“姊姊不必忧心,想来翁翁并妈妈定然会吉人自有天象的。”想了想大约是觉得这般轻飘飘的几句话不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岳五郎接着说道,“姊姊若是不放心不妨家去看看也好。一来之后我也不知到底要转战何方,姊姊带着小三郎随我南征北战的我心中到底不安,二来嘛,姊姊也好在家奉养爷娘一段时日。”
这一切正是大娘心中所想。虽说短暂的相聚之后又要别离,但是大娘却是一点都不怕岳五郎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来。这并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而是对岳五郎有信心。岳五郎一心只想着收复失地,哪里还有空闲放置儿.女.私.情呢?自己之所以成为岳五郎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一来是自己原配发妻的身份,二来自己与岳五郎十几年的相濡以沫哪里是那般轻易就能被割舍的呢!
“奴奴正是如五郎一般想法,娘娘也是年迈的人了,总不好叫她操劳着为我二人养育岳云三个,二来嘛奴奴家去之后倒是可以叫六哥能够有空闲来帮五郎你,毕竟上阵亲兄弟嘛。”大娘端上茶盘里的茶水又命人拿了些细点来,之后若是要离了此地前去临安府的话只怕路上未必能够好好的吃顿饭。
岳五郎这才主意到大娘一副尚未收拾好的模样,心中倒是对大娘的做法有些儿受用,于是说道:“姊姊可是还未曾洗漱?不妨先行洗漱罢,我去书房思量一番到底派何人与你同去,又该走哪一条道较为便捷安稳。”
大娘自是点头不已,本来么,这般蓬头垢面的模样都不应该叫岳五郎瞧见,但是既然有特殊情况被五郎看见了也就算了。但是自己也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蓬头垢面的罢。
大娘乘坐的马车以及车队当天下午就出发,直到行至离驻地足有十余里地的一个村庄的时候方才停下来歇歇脚。第二日一大早也就出发继续赶路了。
又加紧赶路行过了几日方才在傍晚时分到了临安府,这个时候大娘一行人早已疲惫不堪了。唯独小三郎岳霖和李三哥的大子李晏倒是十分精神,这路途之中委屈了谁也万万不能委屈了两个小儿啊。
进了城门之后李家两个新妇命女使来问现在改如何行事。大娘疲惫的说道:“你二人回去告诉你家娘子只管回家去罢。奴奴先去了家中看过娘娘再回去李家探翁翁并妈妈的病。告诉三郎新妇可莫要将小燕儿带了翁翁二人的房间去,小儿体弱千万莫要过了病气才是。孝敬不孝敬的在心中不在这个上头。”
二个女使方才回转过去,由此两方人马分别各自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jj老是抽搐,发个存稿箱都能够抽掉了,玛蛋的jj小受你的节操呢???!!!
不过下一章总算是要把之前的那些线都连起来了,伏笔伏的太深远,搞得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到底想写什么了
对了,之前有几天没有更新,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