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虽然说着求饶的话,但是岳五郎的动作可不是如同嘴上说的这般可怜。五郎分开大娘的双腿只管硬生生的挺进去,大娘原以为五郎会缓缓的来,谁知他却是突然之下就这般进到了里面来,那饱胀的感觉叫大娘觉得似乎整个人都被胀满了。
“啊……你,你这个,你这个家伙!你怎地就这般进来了!嗯……”大娘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五郎的一个大力挺进打断了,随之出口的是一连串的呻.吟。岳五郎在军中待了足足两年之后方才开荤,哪里是一时半刻能够满足的呢?可怜大娘近日大约都不能好好的下床走动了。
好在此时门外没有人值守,屋内隐隐传来的如泣如诉的求饶声仍旧叫月色都仿佛害了羞一般。若是有人在外间守夜只怕大娘日后都不要再见人了。两人夫妻已经十年有余了竟然还这般如胶似漆,可不是叫人面上泛红不已。
此时天光尚未见亮,看天色不过是四更四点罢了。
第二日大娘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了,阿徐听见房内的动静之后红着脸打了水进来伺候大娘梳洗。
阿徐进门之后只见自家娘子面上一片酡红,眼角眉梢之间只见一片春.意盎然。阿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发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不由得清了清喉咙道:“娘子,五郎今日早起酉时两刻就去了营中。五郎出门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奴奴,说是娘子今日约莫不能早起。命奴奴只管将热水备下,说是娘子你起床之后必定要好好盥洗一番的。奴奴又命灶下熬了薄粥,娘子盥洗之后倒是可以吃了粥再好好歇息一番。”
大娘哪里肯这般青天白日的就躺下了,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你们昨晚做了些什么好事么?虽说这是夫妻人伦大事,但是又有谁人喜欢任人拿着自己家中的私.密.情.事说嘴呢。
大娘到底坚持起床吃了些薄粥,而后又拿了针黹刺了几针。阿徐一边围着大娘伺候着一边心中不觉得到底还是有些赧然。毕竟是没有嫁人的小妮子,阿徐今日的表现倒是叫大娘另眼相看,竟然有一种沉稳的大将之风了。
这日之后五郎竟然忙得连家都几乎不能归了,大娘一边收拾家中事物一边盼着五郎归来。好不好的也应当告诉自己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虽说自己是没有什么好的提议,但是知道了总算也能够心安一些啊。
先前岳五郎大败金人于常州,之后不久又大败金人于镇江东。这些不过是岳五郎领军自发的与金人进行的战斗罢了,并不是应朝廷之召而特意收复家园。
如今皇帝下诏令收复建康,岳五郎作为屯军于附近的将领自然是必定要出战的。五郎近日来这般的繁忙就正是为着日后与金人于建康的战斗而做出部署。
李家这一方原本大娘擅自前去前线寻岳五郎就已经是叫娘家的爷娘等人十分不虞了,唯独翁翁并妈妈还觉得大娘这番作为是应当的。谁知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叫李家的人简直出离了愤怒了。李家三郎、五郎这两个方才成亲不久的兄弟竟然相约前去从军去了。
这可是个什么道理啊,哪里有家中迎娶了新妇不过一年就前去应招的?又不是李家家中穷困的吃不起饭了。且这李家两个新进门的新妇都尚未有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叫人痛心不已!
好在三郎、五郎均选择了前去岳五郎的军中从军,于是李家也就遣了许多家丁并从人们将两个新妇一起送到了岳五郎军中。李家就将两个弟妇的安置交予了大娘安排了。
八月二十四日,大娘尚未安置好两个弟妇,岳五郎就已经即将出征了。三哥与五哥两个倒是因为筹备与金人的会战竟然连一丝空闲的抽不出来,临近出征了大娘还尚未见到两个兄弟呢。
这也是大娘第一次为五郎打理出征的事宜,看着五郎在自己的服侍下一件件的穿上衣裳以及铠甲,而后又目送五郎离开家门骑马前往营地。大娘心中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不由得倒是想起了“可怜无定河边骨,谁家春闺梦里人”,又想起什么“马革裹尸”“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之类的话。
虽说这些话都不是什么吉祥的话,甚至还有些儿晦气,但是大娘心中能够想起来的到底还就只有这些话了。虽说从未直面战场,但是五郎后背上的那些疤痕还有五郎那连看一眼都叫人觉得带着一丝血腥气息的长枪,到底还是叫大娘对战场的残酷有了些微的了解。
二十五日,岳五郎与金人交战与建康东南三十里处的清水亭处。
此次出战的不仅仅有岳五郎,还有大娘的两个弟弟,在后方担忧不已的人也从一个变为了三个。直到传令兵奉命前来回禀说是岳五郎已是大败金人于清水亭,取得了十分大的胜利的时候大娘尚且回不过神来。
知道他在前方征战与眼睁睁的送他前去征战,这二者之间到底还是十分不同。更不用说生于南方长于南方的两个弟妇了,哪里到过距离血腥战场这般近的地方来过啊。
五郎获胜之后并未返还,反倒是乘胜追击,又大败金人于新亭。
完颜兀术所率的金人并未追上赵构,并未能够达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