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着大娘的身体,一边听大娘讲话。大娘道:“五郎,奴奴觉得如今虽说东京城之围已解,但是金人的野心定然不止于此。若是叫金人休养生息之后再回击,只不知汴梁城能否得以保全啊。”
岳五郎原本好不容易开了荤,还没吃够呢,姊姊就来了例假。如今看的着吃不着正是难过的时候,倒是听见大娘的讲话勾起了他的兴趣来。
“姊姊却又何出此言呢?”岳五郎神色逐渐认真起来,连手也停在了大娘的胸前不动了。
“奴奴何出此言?莫非此事还需要看不成?金人当初有大辽作为战争对象故而无瑕南顾,如今大辽的国土已被金人近乎全部接手了,金人还有和后患?自然是开始觊觎起我朝丰饶的土地了。”大娘说着觉得大姨妈仿佛有点要侧漏的趋势,于是移动了一下姿势。
又将岳五郎的手拿开接着道:“当初大哥传信道金人不肯归还西京地方的时候奴奴就一度认为金人意图不轨。此事奴奴也曾与大哥言说过,奈何大哥不过是个小小的部将罢了,又有何人肯听他的无稽之谈呢。”
岳五郎此时神色已然十分重视大娘的话了又问道:“既是姊姊看出了事实如此。不知姊姊于此事有何见解呢?”
大娘嗤笑道:“奴的好良人啊,莫不是你以为奴奴是那诸葛孔明不成?奴奴不过一介娘子,能够知晓天下大势已是颇为不易了,何况奴奴于军事一途并不明白。如何竟向奴奴问策?”
岳五郎眼中闪过一丝好笑道:“果然是我想差了,不过姊姊能够知晓这般事情已是超出一般女子多矣。我也未曾想到此中情况呢。只不知姊姊到底是如何以为金人定要南侵的?”
大娘白了岳五郎一眼道:“自古以来,但凡外族何时不是与中国相争?武功如汉武皇帝不也有姊姊嫁入匈奴和亲?你说说这是何故?到底还不是中原土地皆丰饶。金人若是肯放过此间唾手可得的土地才有怪事!”
“姊姊都有如此见识,想来朝中大臣等也不能想不到罢。若是朝中有了准备自然是不惧金人来袭的。”岳五郎搂着大娘的手又紧了紧,仿佛觉得有点寒冷。
“你想的倒是美妙,如今新帝初初登基,朝中众位大人们不忙着向新帝示好就已是万幸了,哪里有时间顾及金人是否会来袭啊,反正到时在派遣亲王议和,再缴纳岁币罢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何苦来哉。譬如李伯纪(伯纪即李纲的字)李相公,难道不是一心为国?到底落了个去官削爵的下场罢了。若不是东京城的人誓死相抗,只怕未必能够复起也是有的。”大娘一边说一边将五郎的手挣开了一点,好使自己不那么难受。
大娘心中虽然十分不屑岳五郎的天真想法,但是她到底知道不能直接讲皇帝的坏话,因为这对于从小就被教导着要忠君大于爱国的岳五郎来说实在是太过出格了。
即便大娘将罪责的推到众大臣身上,此时五郎虽然不说大娘却感受到了他些微的不虞。想来岳五郎即便自己也当了官了,对官吏以及皇帝的崇敬之心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减低。
如果此时大娘知道东京城下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忍不住骂娘,哪里还能够顾忌岳五郎的心情啊。
完颜宗望率金人撤军之时,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已是率领了西军精锐秦凤军的三万人前来东京城下勤王。李纲与种师道二人都以为应当用澶渊时候的旧例派重兵一路护送金人撤离。
种师道甚至派遣自家弟弟率部众尾随金兵之后,伺机在金兵渡河到一半之时将其后半部人马全数歼灭,将金人的东路军打残以除后患。
李纲二人的建议最终没有被赵桓采纳,反倒是吴敏、唐恪、耿南仲等投降派又最终压倒了李纲二人的建议。赵桓派人在黄河边上树立大旗,严令军队不得绕过大旗赶金军,否则一概处死。金人在赵桓这位无用的君主的护送之下顺利返回燕云之地。
之后,种师道又提出若是金人来袭,我朝无人抵挡到底不好,不若派遣重兵把守黄河两岸,防止金人渡河来袭。赵桓到底还是对自己座下这把龙椅十分看重的,于是下令准奏施行。
但是赵桓是一个十分优柔的人,他经别人的耳旁风一吹不久又被吴敏、唐恪、耿南仲等人说服,认为万一金军不来这笔巨大的军事费用会被浪费,于是决心拒绝采用种师道之言。
伺候种师道气愤致疾,以至病死。李纲则被外调为河北河东宣抚使,无所作为,最后又被逐到江西。
北宋的大臣与皇帝亲手断绝了自己的唯一的生路。
完颜宗翰以为完颜宗望既然都得到了大批的犒赏,于是也遣人来索要钱财。宰相觉得西军以至汴京城下,不必在乎完颜宗翰的威胁,于是将使臣扣下并拒绝给宗翰钱财。于是宗翰不虞之下攻破忻、代,遂退回太原。
靖康元年二月,金军西路军统帅完颜宗翰率军围攻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宋廷任命姚古为河北制置使,种师中为河北制置副使。命姚古率军去救援太原,种师中率军去救援中山、河间。
虽说种师中率兵渡过黄河之后,发现宗翰只留下副将围困太原,他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