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逸莲那张侧面最像季扬的脸上得到了些许弥补。回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萧栖迟记起曾经很多美好的片段。二人一起在酒吧里看球,在埃菲尔铁塔上看过的巴黎夜景。
不知,季扬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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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凯旋而归,回到京城之时。楚逸莲已经在两仪殿月余,不仅活越来越上手,还与陛下聊过两回天。现在见着陛下,再不会心跳如擂鼓了。说是聊天,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多数也是陛下说,她听着罢了。
祁年面圣之时,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大朝会散后,萧栖迟在两仪殿见祁年,听祁年所说,宣裴琅第二日进宫面圣。
裴琅无官无职,不够资格上大殿陈事。所谓面圣,便是在两仪殿朝见了。
果然是个人物,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又有见地,还长得甚为俊美。听祁年所说,这裴琅浪迹天涯,想来应是风里来雨里去,怎面庞还如此白嫩?
聊了些国事。裴琅诉说这些年在民间所见所闻,不仅将西维、北蛮的风土人情说得清清楚楚,连萧栖迟这几年施行的税制改革他也了若指掌,看法与萧栖迟不谋而合。
谈得很是开心。
不料,末了,裴琅突然提出:“恕草民冒昧,但皇后娘娘实乃草民姨表兄妹。只因早年间草民父亲放了外任,家不在京城,走动得少些,书信往来却很是频繁。前几日草民母亲还来信说起娘娘。不想今日竟有幸进宫得见天颜。烦请陛下转以致意。草民还有些微薄礼,若能呈交娘娘,是莫大荣幸。”
“原来是一家人。”萧栖迟面上笑得明朗:“既这样,饮宴之后,准你兄妹见一面。”他却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了一番裴琅。哼!贾宝玉和林黛玉还是表兄妹呢!
况且,当日他曾在沈江蓠跟前提过裴琅的。怎的当时沈江蓠完全没提起这茬?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阵突如其来的酸楚啃得他心里麻痒难忍。再看这裴琅,真是左看右看都有些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姑娘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