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不过是个想偷窥一下老公到底在书房干什么的好奇小妻子。本来,她不过是鬼迷心窍地突然很想吻一下沉睡中的他。她没想到的是,从她进门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即使双眼是闭着的,他仍可以洞悉她的每一个细微举动。
腰被他揽住,她低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来保持平衡,整个人却贴在了他身上。她红着脸瞪他,“骗子,你根本没睡。”
“如果我睡了,你打算怎么做?”他玩味地看着她,声音里掩不住笑意。
“我打算……嗯……把你拖回卧室。”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姿势,换来的却是他搂得更紧。
“拖?听上去更像是拖尸体。”
“你放我下来。你喜欢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好了。我要回卧室去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你今天睡得晚了。杨医生恐怕又要责怪我了。你知道的,那个医生一贯态度不佳。”
“那你倒是放我回去睡啊。”书房含蓄而朦胧的光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投下暧昧的光影,她微抿着唇,别过头不看他。
“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晚了,不如索性就不要睡了。”
他的话她有几分不明白,但他炽热如烙铁一般的目光倒让她心中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他的脸不疾不徐地贴了过来,直至封住她的唇。他品尝着那蜜糖一般甜美的唇,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将她藕荷色的短袖睡衣推高……
“邵识钧,你在干嘛?”被他吻着,她咕哝咕哝地问着。
“看电视的时候,你吃牛轧糖了?”
“嗯……呃……”
“核桃味的。”
“……”
盛海薇知道,邵识钧虽然做饭不内行,但在剥虾和处理鱼鳞方面却颇具才华。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独特手法在剥除她贴身衣物方面也某有造诣。一分钟不到的工夫,她惊奇地发现自己上半身连一丝衣料都找不到了。她可怜的小内内和睡衣翩然飘落在了书房的红木地板上。不着寸褛带来的除了寒冷之外竟然还有燥热。他的吻如同吸铁石一般,让她不自觉地紧贴着他的身。如玉的肌肤与他身上睡衣的绸缎材质磨蹭着,燃起了难耐的火苗。他不再克制,细碎而深沉的吻纵情地从她的脖颈一路下沿,来到她的浑圆之上……她的娇喘再也抑制不住,一声声从喉间传出。他抱起她,来到卧室,将眨着灵动水眸的她抵在了床上……
清晨,盛海薇似乎是被喜鹊叫弄醒的。她甚至梦见听到了两只喜鹊在说话,它们说着关于小孩、童年、家庭之类的颇有哲理的话题,只可惜她听不太明白。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似乎已经深深盯着她看了很久的眸子。他又比她早醒。
她突然想到前一夜发生的事情,伸手拉着被子,手却被他捉住。他吻着她的指节,深眸里有些波光在闪动,他说:“我太心急了。”
“什么?”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捕捉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晕过去了,昨晚。我明知道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很可能会受不住的,却还是做了。”他怜惜地问着她的额,顿了顿,又说:“而且,不止一次。”
本来就尴尬的她脸上又是一阵潮红。如果现在让她给自己取个小名,她一定会叫自己小红。如果这时候床上裂开一道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昏过去什么的,她是没记起来,但他昨晚几番攻城略地时的热情如火和他在她耳边重复的那些话,她是一点也没忘。他说:“小薇,是我,你能感觉到我么?小薇,不要想起来那些不好的事情,只要记得我,记得我,就够了。”
“想陪我晨跑么?”他浅笑着,忽然发出了邀请。
她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她有些意外,这可是他第一次准许她出门。虽然很多事情她都不太明白,但她却很清楚邵识钧并不希望她和外界有所接触。她不会知道,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个死去了的人。而那次汽车爆炸案的真相,邵识钧也一直没有让其公之于众。他宁愿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已烟消云散,这样才会让她拥有真正的新生。
换好了衣服,他牵着她的手下楼。望着他腿上绑着的沙袋,她好奇地问:“这个有多重?你每天都绑着这个跑?”
他淡笑,点了点头。
走出楼门,她忽然挣脱开了他的手,朝他做了个鬼脸,冲了出去,“那你来追我吧。我看你绑着那么重的东西一定追不上的!”她欢快地呼吸着室外的空气,感觉好极了。迎着风,周遭涌动着湖水蒸发而出的小水珠。她仿佛可以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些小水珠在舞蹈,就好像她此刻的心一样。跑出几十米远的时候,她回头看去,发现邵识钧没了踪影。她愣住,停下了步子,自言自语,“咦?人哪儿去了?掉湖里了?”再一转头,他却已经出现在了她身旁。她笑了起来,“看来,沙袋根本不影响你的速度。你会幻影移形?”
“你慢点。不要让自己受伤。”他叮嘱着,还故意将步子放的比平日要慢些。
“那你会不会受伤?每天都做这种高强度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