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羽,你给朕过来!”刚刚换完衣服回到东间,君逸羽就听到君天熙语气不善。
君逸羽愕然望去,君若珊对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君熙佑略带不安和歉意,君天熙的冰山面孔隐隐有些怒色。他摸不清头脑,问道:“怎么了?”
君天熙盯着他的左脸半响才道,“你被人打了?”
“哦,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吓我一跳,这两小鬼怎么什么都说。”君逸羽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脸,又笑着瞪了君若珊和君熙佑一眼。
见了君逸羽满不在乎的模样,君天熙强忍半天的火气终究按捺不住了,“砰”的一声,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了罗汉床上,“放肆!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打你!”
天子一怒,虽然不是自己惹的,可在场的内侍宫人自慕晴以下都跪在了地上。君若珊和君熙佑近在咫尺更是被自家母皇吓了一跳,瑟缩着从罗汉床上起来恭敬垂手立在了一旁。
“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你别吓着孩子。珊儿、佑儿,今天玩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君逸羽安慰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偷眼看了君天熙的眼色,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君逸羽转头看到瑟瑟跪了一地的宫人,又忍不住吩咐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宫人对视为难着没敢下去,还是君天熙略微敛了怒色吩咐道:“慕晴,你们都退下。”这才退了出去。
见没了别人,君逸羽这才把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规矩全废了,一屁股坐在了君天熙身边,捡起她的手道:“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看看,你这手都红了吧。”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随身带着的膏药,选了一瓶打开给她细细的抹了抹手,“这是我自己配的玉泽膏,比不得你的凝露七花膏那么败家,不过也是好用的,等会儿手就好了。真是的,下次要拍也轻点。你的手不怕疼,这罗汉床它还怕疼呢。”
君天熙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心中暗自反思,“怎么听了有人打他,就这么按不住脾气呢?喜怒不形于色,十年前就成了本能的,怎么如今···”看到君逸羽细细的给自己抹药,嘴中半是埋怨半是调侃的劝慰,她只觉这是今生从未有过的温暖,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全数化作了柔色。
“怎么不说话?对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今天带佑儿珊儿出去没带你,你吃醋了,所以火气大。”
“胡说!”看到君逸羽给自己抹完准备把药收回怀里,她拿手止住道:“你脸上也抹点。”
“嗯?我脸上打得很严重吗?应该不会吧,我都没觉着疼。”君逸羽这样说着,还是顺从的取了点玉泽膏随便的抹在了自己的左脸上,又似笑非笑的说道:“嘿,你说你要不是吃醋,干嘛平白这么大火气?”
“你是我皇家的人,又救了他们的命,那些小民怎么能打你。”君天熙这话有些不尽不实,她分明是忍不住心疼,容不得别人欺辱君逸羽,这才一时按不下火气。
“这事儿啊?你看我不掉皮不掉肉的,这不没事吗?主要是我救人的方法有些···”君逸羽说到这挠头斟酌了一下用词,“特别!那姑娘刚清醒又搞不清状况,没准以为我在轻薄她,这也怪不得她。再说了,人家也不知道我姓君,没掉我们皇家的面子,你就放心吧。皇帝陛下该大度点,你可别去找人家麻烦啊。”君逸羽继续嬉皮笑脸。
君天熙心内腹诽:“谁给你说皇家颜面了!”她道:“佑儿说你把死人救活了?什么特别方法?”不论是起死回生之术,还是能让人误作轻薄的特别方法,君天熙都有点好奇,之前她只听了君逸羽挨了人耳光心中就汹涌着火气,旁的都没再注意听了。
“我哪能把死人给救回来,那姑娘只是没了气息不好救罢了,还没死呢。”君逸羽摸摸鼻子,“至于救人的方法,珊儿她们没给你说?”
“他们没说清楚,你来说。”
“这,这个不太好说,还是不听了吧。”
君天熙难得见君逸羽一脸为难不好开口的样子,当下更是好奇了,只权威的吐出个“说!”
“行,说就说吧。其实我就是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术。”
“说清楚。”
君逸羽还真不知道君天熙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本是想打个马虎眼的,此时只得说道:“得,我说清楚,你可别大惊小怪啊。人工呼吸呢,就是我捏着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吹气,帮她回气儿。胸外按压术呢,就是我用力按压她这儿,这是心脏,按压帮她回复脉息。”君逸羽说得通俗易懂非专业术语,还外带着手势在身上比划,让君天熙听了个明明白白。
君天熙听完哑口无言,心中暗想,“得,这换谁也会以为是遇见了登徒子,难怪挨打。”却又有些暗怪,“这是什么救人的破法门,这人怎么可以对人家姑娘···”
君逸羽见她又没了言语,用脚趾头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当下故作苦脸道:“我就说了不说的吧。你肯定和那姑娘一样把我当登徒子了,有损我济世救人的光辉形象,我冤枉呢。”
“少来!”君天熙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