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襄北郡外,于飞一掌打在身前的城墙上,只听到石头裂开的声音,他面前的一块石头应声而碎。
“袁星野夏子墨,你们欺人太甚。”几个时辰前,于飞收到了消息,原本应该守卫在对面关口的藏七竟然出现在大月,和沈冰两人大败大月休密毒,斩敌半数。
这步棋在天下人看来不过是走了一步险棋,但是在于飞看来,则是对他的一种蔑视。这明显是告诉天下人,他于飞并没有被袁星野放在眼中,就连牵制他的大将,都被调去大月。
“将军,我们要不趁机---”于飞身后一个谋士打扮的人说道。于飞挥手制止了他说下去。缓缓道“大启能保证消息如此之久不外泄,那么如今我们得到的消息准确度还未可知,那藏七说不定已经回到了关口,让探子再去打探。”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的一直等下去,按照现在的情况,楼兰战败也是时间的问题。”谋士道。
“楼兰北接大月,南抵吐蕃,如今虽然大月战败,但是只要楼兰和吐蕃合二为一,陈兵一处,想来就算是袁星野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大启虽然国富民强,但是四面作战下来用只会越来越难以为继,我们实力还不强,也只能慢慢等待机会了。倒是---”于飞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若是有一人肯为我所用,袁星野自然不在话下。”
“将军所说的是---”谋士一愣,而后道“他和袁星野师徒情深,当年肯为了袁星野深入犬戎,如今怎么可能为我们所用。”
于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肯为大启卖命,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一些事情。”谋士不语,于飞的父亲是几朝老臣,自然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陈年旧事。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的身份可以知晓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见远处的关口突然战鼓声阵阵,而后城门大开,数千骑兵蜂拥而出,策马往对面而来。为首之人一身白衣,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把玩着一把折扇,眉清目秀似一个书生。
“藏七”于飞沉声到,藏七在袁星野手下的将领中并不出名,但是犬戎一战之后,他名动天下。而且藏七守城之术,就是袁星野也难以超越,加上他身后的十万幽州军,更是无人敢小看与他。
藏七很快就到了于飞所在的取阳城下。
“旧闻藏七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于飞淡淡道。“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藏七笑道“你我昔日同属启臣,如今虽然道不同,但念在往日相识一场的份上,特意带了一些礼物给将军。将军接好。”
说罢,藏七身后的亲兵接□后的包袱递,大力向城墙上扔去,包袱瞬间就来到城墙之上,于飞身后的副将飞身上千,将包袱拿在手中。
包袱一入手,就感觉到有些沉重,看着刚才藏七亲兵轻描淡写就扔了上来,副将还以为分量不重,差一点没有抓稳而出丑。
于飞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玉佩发簪之物,有几个颇为贵重。
“啊,这是犬子的玉佩。”一名将领道。其他人被这么一提醒,纷纷发现这些东西里面竟然有自己家人的随身之物。
于飞脸色铁青,他手下的不少将领都是京城中人,带兵在外亲眷是不可以离京的,虽然他现在更加重视襄南两郡的将领,但是因为还未准备就绪就提前起事,一些京中的将领也只能留着。
而他也在这些东西中找到了自己妻子和儿子随身携带的饰品。
“藏将军,你带这些来,是否是想告诉于某,我们的亲眷已经遭了毒手。”于飞说道。藏七笑道“于将军,你乃是大启臣子,食君之禄,不思担君之忧报效国家,反而以下犯上带军谋反。叛逆之罪,自当是诛九族,罪连亲眷。何来毒手一说。”
不少将领都抱着属于亲眷的首饰呆愣,于飞心下一沉,他知道自己谋反,于家自然也会受到牵连,他虽然不爱自己的妻子,但是对于儿子却是疼爱至极,如今知道被杀,怎么能不伤痛。只是当初他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将家人带出京城。
“父亲,儿子,等我来日成就大业,一定会给你们开山立祠,赐予封号写入史书,让你们流传千古。”于飞心道。同时,知道这些将领亲眷被杀他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好多都是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奉他为主,他常日总觉得锋芒在背,如鲠在喉,如今这些人被断了后路,就算对他有怨言,也只能留在这里。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找机会除掉这些人。
“于将军,听闻你谋反,于老将军当日便在家中自尽。皇上感其忠烈,特准许以王侯之礼安葬,皇上仁德之心,怎是你等可以揣摩。谋逆之人自然是要诛杀九族,但是若是毫无关系自然就可以留的性命。”
“你什么意思?”于飞心中闪过一丝不妙,冷声道。
藏七心中闪过袁星野之前送到幽州的书信,上面写道于飞此人颇具才气,但就是就因为如此所以有些刚愎自用,傲慢自大,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缓缓道“皇上已经下旨诛杀于家满门,但是在问斩之前,可以有一次机会脱离于家,并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