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过后,花瓣纷飞处的青石墙,竟然整块消失,尘烟四起,隐隐显出一个孩童的轮廓。
“你还真是狼狈,完全不像当年认识的那个秦云。”喧嚣过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烟雾中传过来。
“灼曜,你还真是悠闲,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惊动了他们,再想出去就难了。”
方才的情绪已经归为平静,秦药师盯着那缓步走进的人。
“这不是偶然遇见你了的徒弟,才突然想起来我们已经好多年未见了,这才想来找你叙叙旧。”男孩慢慢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秦药师见到和这样成熟声音完全不搭的可爱孩童,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平常随身携带的酒壶扔了过去,“是来要这个的吗?”
“你何时变得这么抠门儿了?怎么,还得我来请你喝酒?”被秦药师成为灼曜的那名男孩伸手接下那飞来的酒壶,放在耳边晃了晃,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与其故意带了一丝抱怨的味道。
“刚才什么情况?”一名化羽族的族人问道,他总觉得刚才的那个声响有些不对劲儿。
“不知道,听声音像是关那个人的房间传来的。”
“拿上家伙,咱们去看看。”也许是刚才的巨响惊动了化羽族的看守,此时地牢外面传来了越来越近的人声和脚步声。
秦药师还未及回头,就听见三声惨叫。待他望去,只看见三个化羽族士兵被树枝齐刷刷的定在墙上,每根树枝都准确的扎在心脏部位,只不过一瞬,三人便没了气息。
“手法还真是拙略。”秦药师无奈的摇摇头。
灼曜对着酒壶弹了三下,轻轻一挥衣袖。酒壶稳稳的飘回秦药师的手中。
“好酒啊!”药师打开瓶塞,一股香气顿时四散而出,飘满了整个地牢。
痛饮一口,秦药师舒爽的叹了一口气。
果真是好酒。
再饮下一口,这次他并没有饮下,而是含在口中,随后只见他向着周围猛地喷出,地上的花瓣迅猛燃烧起来,而法阵也在火势之中发着耀眼的蓝光。
两种光芒纠缠在一起,相互拉锯,慢慢的蓝色光芒仿佛能量耗尽,地上的法阵也消失不见,只剩下红色火焰依稀燃烧。
“没想到这个阵法还蛮厉害的,居然困了你这么久。” 灼曜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说道。
“我也没想到,化羽族还有这种东西,总之,先抓紧出去吧。这么大的骚动,再不走,遇上这法阵的主人,就棘手了。”纵使刚才破开阵法时借用了那灼曜的力量,但对他而言消耗还是极大的,秦云费力的站起身,扶着墙挪到灼曜的身边。
灼曜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闪着荧光的木雕像,抛在了空中。
奇怪的是木雕像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在空中慢慢变大,稳稳停在他们身边。
细看之下,木雕像有半人高,猫首犬身,散发着异常的凶残气息。
灼曜将紧握的左手摊开,一股火焰漂浮在他的掌心。
“天狗你都带来了!非得这么招摇么,一旦它疯起来,你自己善后。”秦云炸毛的看着灼曜。
灼曜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火焰按进了木雕像的头。
只有地狱才能听到的“榴榴”声传遍了整个地牢,令人不寒而栗,连秦药师也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发出这个声音的木雕开始出现闪着红光的裂缝,像是附着在光体上的木片,一片片的脱落。
耀眼的光瞬间闪过,浑身金色毛发的天狗躁动的在他们周围来回徘徊。
“上去吧,骑上它,估计没人敢靠近的。” 灼曜左手抓住天狗的脖子上的鬃毛,右手将秦药师扶上天狗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金色的怪物,就这么载着两人在化羽族混乱的人群中四处穿梭。
前来阻止的化羽族战士,在强大的恐惧面前,还未来得及接近,就瘫倒在地,不断在地上发抖。
金色的狂风刮过之处,一派善恶交杂之象。桃花随着余风在夜空飞舞,残垣碎石在撞击下遍地散落;重逢之酒在交盏之间香气四溢,死亡的恐惧另邪恶之源哀嚎四起。
“报、报告族长。牢里、牢里关押的老头,被、被一个小孩救走了。”一名恐惧未消的化羽族军官颤颤巍巍的跑进化羽族族长的宫殿里。
“什么?一个小孩?”如此惊讶的语气,完全不符合这样一个苍老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亏你还是个千人官。”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说完呆了半晌,又重新隐没在阴暗的帷帐内。
“来者如何救走犯人的?长相如何?”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这,这个,这个不太清楚,就看见金光一闪……”话音未落,千人官的眼睛里突然穿出无数纤细的针来,每根都呈暗红色。惨叫和鲜血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里。
“既然没看清,就不用看了。”老者冷冷的说道。
“抬下去找人给他治疗。”女性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