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响亮的击打声在厅房中回荡。凯鲁的双眼因为怒火而泛起血丝,脸色却是反常的苍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殿下。”伊尔·邦尼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的左脸红肿,牙齿也有些松动了。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狼狈,眼神依旧沉静,“我是为了您。”
“哈!为了我?好一个为了我!”凯鲁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就是这样为我着想的?用我的士兵去刺杀我的弟弟?”
“赛那沙殿下不是个好的辅佐者。”伊尔·邦尼冷酷地说:“他野心太大,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他的野心。这样的弟弟活着只会扰乱您的心。”
“就因为这个你就背叛我的意志,擅自策划了这场刺杀?!”凯鲁不可置信,他难以理解对方的思路。
“您忘记您一直以来的夙愿了吗?您忘记您在王妃面前发下的誓言了吗?您忘记了,而我没有。”说到这里年轻的书记官眼中透出狂热的色彩,“登上王位,建设新的西台,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理想吗?为此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眼看就要成功,而您——我们效忠的君主——竟然退缩了!您的心里只有您的弟弟,但您想过和我一样追随着您的脚步的人的祈望吗?”
“登上王位已经不仅是您一个人的事情!您知道有多少人为此默默付出,甚至献上生命吗?而现在您竟然想要放弃,您让我们如何自出?”
“……”凯鲁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年,一时有些无言。他的确没有考虑到追随者的心情,在他看来他当西台王和赛那沙登上王位是一样的,可他的伙伴兼下属似乎不这么认为。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你伤害赛那沙的理由。我们三人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我从一开始便不奢求您的原谅,我也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只要您登上王位,我的牺牲是值得的,我愿意用生命来平息您的怒火。参与这次刺杀行动的人都经过精心挑选,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您可以在继位后灭除所以参与者的家属。”文官明显是有备而来,他挺直脊梁,“殿下只要您能实现我的理想,我死而无憾。”
“……所以你就要杀死赛那沙?”凯鲁的声音轻了下来,文官一时间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只能说:“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
“您不是一直想成为王的吗?如果不是赛那沙殿下……”
“呵,那你知道我想成为王的原因吗?”凯鲁的满腔怒火渐渐平息,自收到赛那沙遇刺失踪的消息后就一直被愤怒和担忧压制住的迷茫涌了上来,“我曾经发誓要获得足够的权力来保护他,现在他离开了,那我还要权力做什么?”
“殿下……”听见凯鲁有放弃的意思,文官着急了,“您把他当做兄弟、爱人,可您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您的?您对他心软,可是他却不会回报您同样的感情,他……”
“我只会为赛那沙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而高兴。”提起那个人,凯鲁眼中浮现温暖的神色。可转瞬一想对方现在生死不知,担忧又涌了上来,同时还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如果他遭遇不幸,我便陪他一起好了。”
说完,凯鲁转身离开。他的身上已看不出早先的暴怒和迷茫,反而有种确定了什么后的决绝。
“您是要丢下西台的民众吗?”
“父王不只我一个继承人,再说,”凯鲁一哂,勾起嘲讽的弧度,“那些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被独自留下的文官内心涌起一阵无力,他考虑到了一切却没有想过凯鲁对赛那沙的感情那么深。或者说他算漏了对方在凯鲁心中的地位竟然比西台还要高。他一直以为殿下最看重责任,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般执拗的一面。如果殿下真的因此轻生,那他岂不是……
“我不后悔。”伊尔轻轻呢喃,仿佛这样说着就会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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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慢点喝,别呛到。”
乔木狠狠吞下一大口水,他的嗓子使用过度,又干又痒,身上也像是被碾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酸痛。
“去死。”乔木本想骂一句,可是张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掉了,果然还是不说话比较好。虽然某人真的在和谐运动中温柔体贴,没有丝毫粗暴的地方,怎奈何腰力和持久力实在太好。开始乔木还游刃有余,到后来就完全是温柔的折磨了,他又倔强地不肯求饶,硬生生奉陪到底,现在纯粹自讨苦吃。
“不能说话就安静点吧。”吃饱喝足,身心愉悦的某人大度地无视了乔木的白眼,毕竟刚才把人折腾狠了,稍稍忍让些也没啥。
亲亲情人红扑扑的脸蛋,拉姆瑟斯把人搂在怀里,好心情地说:“宝贝,你要不要跟我回埃及?”
“别做梦。”不好说话,乔木用眼神表示他的鄙夷。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拉姆瑟斯低头在人耳边轻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