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钟爱唯拉起薄被遮住自己,背靠床板大叫:“卓彦非,你再这样,我可真要生气了!”
“亲爱的,你的意思是现在并不生气吗?”卓彦非的声音依旧柔柔的。
钟爱唯恨恨地扯下被子,正准备抢白他几句,意外地看到某卓半敞开胸膛,让人咋舌的身板正好露在她眼前,肌理清晰,皮肤细腻,看着她两眼发直。
“这是谁干的?”
她的眼光盯在对方胸口上两排成月牙形排列的牙齿印上,气鼓鼓地瞪起眼,那小巧精致的弧度,一看就是女人的杰作,越看越觉得心里发堵。
卓彦非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目光里肯定的意味很明显。
钟爱唯的表情松懈下来:“难道是我?”
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一些片段,她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忍不住将头凑过去,手指轻触到那个齿印上说道:“呀,怎么下口这么重……呃,疼吗……”口气转为控诉:“卓彦非,你是二师兄呀?就算躲不开也得给自己上点药吧?”
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我不敢!”某卓一脸委屈:“亲爱的说要给我盖章,为夫哪敢躲啊?”
钟爱唯满头黑线地瞪着他,这样卖萌撒娇的卓彦非委实让她吃不消,却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半晌才轻轻地说:“要不,你也给我盖个章吧。”
“嗯哼?”对方温泽的目光在和她胸前的卡通睡衣上转了几圈,重新落到她脸上,浅笑着提醒:“你确定?”
按照公平原则,钟爱唯应该参照他“盖章”的位置。
钟爱唯马上会过意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慷慨激昂地伸出手,拍拍白皙的小胳膊:“来吧,咬这里,更明显!”
卓彦非笑了笑,听话地凑过脸来,大手抬起她的细胳膊,低头张嘴做出咬的动作。
钟爱唯闭上眼,一副英雄就义的豪迈状,等了一会,没有意料中的痛楚,反而传来温柔的触感,睁眼一瞧,某卓的嘴唇从她胳膊上抬起来,好笑地瞅着她。
“怎么不咬啊?”她讪讪地缩回手臂。
“不用了,我早已在你身上盖过章了!”卓彦非别有深意地说道,下一秒表情转为严肃:“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钟小爱同志,昨晚的事,你有何想法?”
“是我不对,不该不听首长的话,偷偷去喝酒!”钟爱唯赶紧低下头。
“还有呢?”
“嗯……酒后行凶,咬伤了首长!”
“还有吗?”
卓彦非忍住笑,继续认真地盘问。
“还有……真没有了。”钟爱唯抬头瞅了下他的脸色,重新垂下头。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嘛!”卓彦非温润的眸底渗上浅笑,口气不变地说道:“钟小爱同志,酒品差不是你的错,可是明知酒品差还放任自己就大错特错了!你想想,如果不是每次都能好运地遇到我,而是其他的男人,你觉得还能齐齐整整地坐在这,向我承认错误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下定决定要把她这种劣性扼杀在摇篮里。
钟爱唯却是心头暖暖的,还真是庆幸自己能够喝醉酒,然后遇到个这么完美的男人,不过她是绝对不敢流露出这些小心思的,想到对方做了这么多,连苦肉计美男计都用上了,无非是因为担心自己,也下定决心不再令他失望,转念间听到对方继续权威地发问:
“那以后还敢犯吗?”
“不敢了,首长,绝对不敢了!”她态度良好的认罪。
卓彦非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可是就这样轻易放了你,你不会长记性,这次的事,我一定要重重罚你……”
“你想怎么做?”钟爱唯又抬起头。
“严肃点!”卓彦非佯装瞪她一眼:“怎么做取决于我,我要认真考虑一下,现在命令你,十分钟之内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去客厅吃早餐。”
“yes,sir!”钟爱唯在床头调皮地挺直腰杆应了一句,看到对方嘴角挑起的笑意,一丝甜蜜溜过心底:“彦非,你又替我们带了早餐啊?”
“快去吃吧!”对方柔和地看着她:“头疼不疼?”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立刻表白,瞅到对方的神色,赶紧捂住额头补充了一句:“哎……其实还是有一些些难受的,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碰了。”
卓彦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向她伸过手:“起来吧。”
“等一下!”钟爱唯飞快地跳下床,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翻出医药包,拿出碘酒纱布说:“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我可不想再受罚。”
卓彦非笑笑,上前几步面对着她,尚未扣拢的领口半敞着,被咬伤的地方已经变成青紫色,看上去挺刺眼的,钟爱唯用棉签蘸了点活力碘,吹着气轻轻地涂上去。
被棉球触过的位置有些微微地刺痛,卓彦非眯起眼,清雅出尘的俊脸上却分明写满惬意,瞅着身前一脸专注为他上药的小人儿,心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