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经过医生的处理,钟爱唯的伤口被仔细地包扎起来,还真被齐思瑶那张乌鸦嘴说中了,虽没注射狂犬疫苗,却打了针破伤风。
“算了,直接回家休息吧。”看着一脸晦气的爱唯,齐思瑶也摇头叹气,嘟哝着:“怎么会遇上这种疯女人呢!”
“哎,是我前几天采访的那家医院呢!”钟爱唯托着胳膊捅捅她:“不知那起医患纠纷解决得怎么样了,要不陪我去瞧瞧?”
“得了,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那么多干嘛!”齐思瑶勾住她,径直往医院大门拖。
在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听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因为伤了右手,她费力地用左手在包里摸索着,齐思瑶已抢着替她找出来,瞅了眼上面的显示,随口问道:“祸害是谁啊?”
“啊?”她闻言赶紧说:“别接,快挂了!”
齐思瑶却偏偏将电话接起来,附在耳边喂了一声,听清里面的声音,飞快地瞥她一眼,扭头小声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见状她忍不住埋怨,“不是要你别接的吗!”
齐思瑶嘻嘻一笑,也没说什么。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钟爱唯拉开车门准备上去,齐思瑶却抢步上前,碰地一声甩上车门,对着司机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司机不满地埋怨几句,加大油门开走。
“为什么不上去?”钟爱唯望着她问。
齐思瑶眨眨眼:“因为有免费的!”
“思思,你不是吧!”钟爱唯立刻明白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责怪,还没说上几句,已经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到身边。
车窗摇下,露出某卓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眸光清浅温泽,却隐隐流动着某种深邃的情感,和她的视线碰撞下,钟爱唯竟有瞬间的恍惚,齐思瑶见她发愣,推了一把催促:“快上去!”
昏沉沉地,她再次接受了他的好意,用仅存的那份神智,她坚持和齐思瑶坐到后座。
小车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途中齐思瑶本想聊几句闲话,但看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几乎是一路沉默地回到两人所住的公寓楼下。
钟爱唯拉着齐思瑶立刻钻出车厢,但是卓彦非也很快泊好车跟过来。
“卓少,谢谢你送我们回来……”齐思瑶瞅了几眼对方的神色,善解人意地邀请道:“不如上去坐坐,喝杯茶才走吧?”
卓彦非点点头,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她的提议。
两女的房间不是很大,布置得也算温馨可人,虽是租住的,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她们觉得很自如,但卓彦非一踏进来,房间的空气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侵占。
他随便地立在门口,眼光闲闲地四下打量,颀长优雅的身姿没有任何动作,却让近九十平米的二居室局促得似乎转不开身。
他天生有种奇异的力量,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的清雅出尘,但有他出现的地方,却流转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贵气,让人连都呼吸变得更加谨慎。
“卓少,地方简陋,让你见笑了!”齐思瑶干笑了几声,飞快地将沙发上散乱的那些抱枕、零食、衣饰等异物推至角落,难为情向他作了个请坐的姿式。
卓彦非笑笑,扶着钟爱唯先坐下去,然后自己坐到她旁边。
钟爱唯抿抿嘴,有些不自然地想反抗,但被他清如远山的眸子瞥了一眼,竟然出不得声。
“卓少,我去给你倒水,你喜欢喝咖啡、茶还是果汁?”齐思瑶完全发挥出热情好客的主人作风,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问道。
“白水好了,谢谢!”卓彦非温和地笑笑,瞄了眼旁边的人补充道:“麻烦帮小爱也倒一杯。”
“没问题,马上来!”
齐思瑶一溜神钻进厨房。
卓彦非的眼光落到身旁的钟爱唯脸上,带上几分责备,几分怜惜:“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她下意识捂住手腕,不敢和他对视。
“让我看看!”卓彦非不由分说捏住她的小手,轻轻地将胳膊扶起来,看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腕部,紧紧拧起眉心。
“不是让你替我照顾好自己吗?怎么才一天没见,就变成这个样子?”
略显霸道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关心,钟爱唯听着,突然就委屈起来,好象摔了一跤的小孩,本来故作坚强,但在母亲的安抚下,却总忍不住要大哭一场。
“不是没什么事吗?”她闷闷地说着,缩了缩手臂,感觉嗓子有些堵得慌。
卓彦非依旧绷着脸,正巧齐思瑶端着两杯水走出来,见状恨恨地说道:“都怪肖美优那条疯狗,有事没事地上来闹事,这次被她咬一口,下次还不知怎么发狂呢!”
闻言某卓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两天没联系她不是生气,而是想让她冷静一下,现在气恼也不是怪钟爱唯没听他的话而受伤,而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知道肇事者是某肖后,心底更增添几分懊恼!
如果说之前他对这女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