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开,一急就更说不清话,嫣然忙道:“你慢慢说,是只有她一个人不见了,还是连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婆子喘了两口气才道:“这两日不是布设灵堂事多,花姨奶奶说她又不是这家里正经主人,这吊唁的人也不多,也就不出来了。说今日要多睡会儿。方才来了人,送了奠金,想着给花姨奶奶收进去,谁知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撞门进去时才见人去房空,三奶奶,这可怎么办?等奶奶从广州回来,还不活扒了我们的皮?”
说着这婆子就大哭起来,嫣然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定是花姨娘见容二爷已经没了,广州那边以后再没银子拿回来,扬州城的产业,也已被周氏折腾的差不多了,索性趁着这时候,拿了平日积攒的东西,三十六计走了头一计。
见这婆子只顾着哭,嫣然忙喝住婆子,让人把周氏的独子看好,和裘氏两人往花姨娘屋里去。花姨娘屋里的门还开着,梳妆台也好好的,但打开梳妆台就会发现里面空空如野。床底下的箱子也被陆婆子拖出来,都不用打开就晓得,里面没什么好东西了。
看来,花姨娘定不是匆忙走的。
裘氏在这屋里走一圈就道:“怎会如此,难道花姨娘她……”
“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嫣然坐在梳妆台椅上,对周氏这边的婆子道:“二奶奶临走前把钥匙给了花姨娘,现在去把钥匙寻到,打开房门吧。”
“三奶奶,您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婆子听了嫣然这句话,跪在地上就哭起来。
嫣然怎不晓得周氏的脾气,用手按一下眉心才道:“起来吧,先去瞧瞧你二奶奶房里,到底有多少东西不见了。然后去衙门里面,就说容家二房,有个姨娘卷资跑了!”
婆子擦着眼泪起来,听到最后那句不由迟疑地道:“可是,这名声?”
“这边还有什么名声吗?”连一向宽厚的裘氏也忍不住来了这么一句。婆子怎不明白这一时,陆婆子也叹气,上前拉了婆子:“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瞧瞧到底卷走多少东西。”
婆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裘氏环顾一下这屋里,也是重重叹气:“你说,这算来算去的,什么都算到了,可是这又如何呢?现在二叔身死异乡,二婶婶回来见到这样情形,还不知道会怎样?”
“他们两口子但凡少算计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裘氏又叹气:“到现在我算瞧清楚了,像我们这样笨的,也只有老老实实过日子了。三婶婶,你走的匆忙,还不晓得吧,你侄女定亲了!”
嫣然是从别人口里知道的,但还是笑着对裘氏:“恭喜恭喜,这回我们都出门了,等侄女出阁,定要送上大大一份添妆!”
陆婆子已经走进来:“奶奶,把二奶奶的房门打开了,那些箱笼虽都有锁,但那些锁都被扭开了。二奶奶的首饰一样都没有了。还有那些好衣服。所幸那些地契还在。”
细软全无,这让裘氏的眉皱的更紧,周氏的首饰金的银的玉的,不在一个小数目,全都被卷走,可以想象花姨娘已经筹划了好久。这也算是报了怨了,嫣然和裘氏对视一眼,双双叹气。
陆婆子刚要细说,周氏这边的婆子已经连滚带爬地进来,跪在地上给嫣然和裘氏连连磕头:“大奶奶,三奶奶,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周氏平日到底是怎样对待下人的?让人这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