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对她,难以保持处变不惊的态度,五年的耐心温柔,遭遇一连串的变故,焦急忧虑尽上心头。才发觉,他觉得她任性,他在她面前,也是任性的,任性地依从自己的心思而行,用自己的要求去束缚她,全不考虑她是否愿意接受。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他从来都知道,但他偏偏希望她做一个普通的女子,无视她想要振翅的渴望,反冀图困住她的羽翼。
他缘何可以这般地自私!他固执地想要抓紧她,她回应般握住了他的手,但她迟早会离去、松开,他如何才能不再做错,不会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悔之莫及?
或许,六年前,他在她要他离去的时候便不该自作主张。更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相遇……相识……才不会叫她在此刻说出……相欠……
即使昏迷,也不得安心,仿佛浮翔在一条看不见头尾的大河之上,黑色的河水中伸出无数林立的苍白指骨,想要将她拉下,一起沉没……想要拔出霜华斩断这些烦人的阻挠,腰间却空无一物,想要停住脚步,却身不由己地随水而行……生命是如此沉重,她本可以在彼岸的花丛中得到永恒地休憩,却固执地留在此岸,任红尘纷扰一遍遍碾过……
黑暗中看不清方向,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只有极遥远处似乎有着两个巨大无比的橙黄色的灯笼,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阴沉的天空仿佛下起了雨,带着温度,灼热了她冰冷的双颊。是什么细细、轻柔地拂过?带着迟疑和温柔,那种悲伤的感觉,陌生而叫她无端烦躁。
“对不起,不要走……”
“我情愿,死在霜华之下,也不愿意见你在我面前受伤……”
“告诉我,怎么才能放下……”
……
吵死了!
你拿起了吗?说什么放下!
我的生死,又和你,有什么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