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核,楚南雪过了。
没过的弟子在罚堂受罚,秦军阴鸷的眼盯着楚南雪,没找楚南雪麻烦。
天上,乌云密布,练武场,站满了弟子,两名穿着黄色武服的弟子走上竞技台。
“马青,谭铁你们可要考虑清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我喊开始,你们就是想停下也不能停。”穿着白衣的裁判师说。
“我们考虑清楚了。”两人同时说。
两人站在竞技台的两边。
马青长发,谭铁短发。
楚南雪的心扑通扑通跳,这是第一次看竞技台上的弟子打斗,以前,只听说,在竞技台,铁笼里打斗很残忍。
旁边的弟子脸色发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两人。
微风撩起两人的衣服。
马青挽起手腕上的衣袖,两只手上,黝黑的灵力环绕,对着谭铁的胸口打去。
谭铁的嘴角翘了翘,马青的拳头快要打到胸口的时候,身子横移,两只手抓住马青的胳膊,往身前一拉,绕到马青身后,对着马青的膝盖弯踹去,踹跪了马青的一条腿。
马青打了几个滚,空中连环踢,前面的两脚踢在空中,第三脚踢在谭铁脸上,把谭铁的口水踢了出来,谭铁转了一个圈,才勉强稳住身子。
谭铁的全身环绕黑色的灵力,‘去,’一声轻喝,黑色的灵力扑向马青。
马青的身上也环绕黑色的灵力,‘去,’一声轻喝,黑色的灵力扑向谭铁的灵力,两股灵力相撞,震得两人同时后退几步。
从两人的灵力看出来,谭铁的武功达到入道境第四重天境界,马青的武功只达到入道境第三重天境界。这一战,可能谭铁赢,楚南雪想。
在两人又过了二十几招后,楚南雪的想法变了,认为马青可能赢。
马青的武功虽然没有谭铁高,比谭铁冷静得多。
谭铁高傲,轻狂,有几次,马青露出了致命的弱点,谭铁都没有抓住。
谭铁一脚把马青踹在地上,一口痰吐到马青脸上。马青的两只手抱着谭铁的腿,咬住谭铁的腿,咬到骨头,疼得谭铁杀猪般叫。
台下的许多弟子听得不耐烦,用两只手堵住了耳朵。
马青的两根手指汇集入道境第三重天入道力,坚硬如铁,扳断谭铁的骨头。
谭铁揪住马青的耳朵,要把马青的耳朵揪掉。
马青很幸运,耳垂上长了不知名的小东西,天天照镜子,摸着这痒痒的小东西,记不清,它是什么时候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想到抽屉里还有一瓶治疗疑难杂症的油,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往耳朵上抹油,今天早晨抹了,没过多久,整天整天痒的耳朵不痒了,不仅不痒了,现在还帮了自己大忙。
谭铁的手刚揪住耳朵,耳朵就像手里的泥鳅滑掉。
马青咬住谭铁揪自己耳朵的手,一口就把三根手指咬断。
谭铁惊天动地的嚎叫着,马青越来越兴奋,胜利在望,掏出怀里的匕首插向谭铁的大腿,谭铁的一条腿受伤,行动不便,插进了谭铁的大腿。谭铁的两颗眼珠子快瞪出来,抓住马青握着匕首的手。
马青整个身子后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匕首拔出。
谭铁压到马青身上,像骑马跨在马青身上,不过没有骑马舒服,这匹‘马’比所有的马顽劣,他不仅要甩掉骑在他身上的人,还要杀了骑在他身上的人,他要把骑在他身上的人剁成肉泥,就算剁成了肉泥也不解恨。
谭铁拼命抢马青手里的匕首,一只手受伤,使不出全力,要是使出全力,肯定抢到了匕首。
马青拼命抓着,告诉自己,匕首千万不能被谭铁抢到,要是被谭铁抢到,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匕首在谁手里,谁就能活着。
谭铁的头汇集入道力,对着马青的头撞去,把马青的头撞出一个大包,尽管很疼,被撞出一个大包,马青抓着匕首的手也没有一点放松。
谭铁够有种,不怕疼,连续撞了五十下,马青血肉模糊,谭铁也血肉模糊。
两人筋疲力尽,谭铁失血过多,马青翻身把谭铁压在下面。
谭铁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在慢慢失去光泽。
两人一动不动。
乌云越来越浓,好像配合着竞技台上的两人打斗。
“怎么样了?”台下的弟子伸长脖子问。
有的很紧张,有的很激动,有的很怕,有的两条腿在发抖。
裁判师探进身子看,要不是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绝对分不清哪个是谭铁,哪个是马青。
压在下面的短发弟子是谭铁,谭铁的喉结滑动着,咽了咽口水,还没断气。
裁判师退到一边。
谭铁知道自己栽了,实在想不到,这个武功比自己低一重天的马青竟然打败了自己。
“马青,你为什么要和我在竞技台上斗?”谭铁声音很轻的问。
“你经常要我买东西,经常打我,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