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七长老,九长老做完了。
风刀还在做着,要是此刻,有一根稻草压在风刀的身上,会把风刀压趴下。
‘九百九十六个,九百九十七个,九百九十八个,九百九十九个,一千个。’风刀数着也终于做完了。
风刀坐在椅子上,喝着刘山端来的水,水跟冰一样冷,好喝。
“我们走。”风刀盯着风林,从风林身边经过,风林跟着。
走出执法堂,外面很黑,没有在执法堂冷。
风刀推开议事堂的木门,里面的灯昏昏黄黄,风寂寞坐在台阶上的椅子上,赵乐,赵亚天,赵水坐在长桌子旁边。
赵乐的两只眼睛还在,赵亚天的两条腿还在,赵水的两只手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风刀激动地问。
风寂寞靠在椅背的身子微微前倾,把玩着手指,微笑着说:“风刀,你的兄弟没有一个受伤,你们在执法堂看见的手,腿,眼珠子,血是假的。”
“风寂寞你玩我们!”风刀指着风寂寞说。
“我不玩你们,你们有自知之明?你们十位长老打不过我一个。这几年,你们没有好好练武,再这样下去,风暴学院会毁在你们手里。”风寂寞严肃地说。
所有的长老羞愧,风寂寞说得是对的。
十位长老出去了,一路说个不停,风刀的声音最大:“风寂寞做得不对,惩罚我们,我没得说的。他玩弄我们的感情,我受不了。”
风刀的话风寂寞听见了。
风刀越来越放肆,以前,他虽然对自己不满,还是拼命的完成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为了消除他的不满,把他从九长老的位置调到三长老的位置,又从三长老的位置调到二长老的位置,又从二长老的位置调到大长老的位置。外院,除了自己,他就是老大。还给了他一间房子,很信任他。
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欲求不满,人是贪婪的。
自问,惩罚他们和设计苦局是为了他们好。他们的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风寂寞的眼睛眯了眯,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风寂寞点燃了香炉里的香,香烟飘满了议事堂。
‘风林,到议事堂来。’风寂寞意念传音。
走在最后的风林,摘下一片叶子含在嘴里来议事堂,在门口,把含在嘴里的叶子吐出来了,叶子有淡淡的甜味。
风林关了门。
风寂寞负手面向风林,一身伟岸,内在的气息散发,笼罩风林,风林有些不知所措。
“院长你有事找我?”
“坐。”
风林坐在了长桌子边。
“坐在上面。”
“院长,那是你的位置,我不能坐。”风林摆手不坐,不敢坐。
“我叫你坐,你就坐,在我面前你不要拘谨,不要害怕,我不会吃了你。”
风林还是不敢坐。
风寂寞盯着风林。
风林想,是你要我坐的,你要是为这惩罚我,我不会服的。
风林在风寂寞的椅子上坐了,这把椅子是木椅子,和长桌子旁边的椅子没有什么区别。
风林的屁股挨着椅子,凉气窜进身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像坐进了冰山。
这把椅子虽然和长桌子边的椅子没什么区别,风林坐着,却觉得千差万别。坐在了这把椅子,好像自己握有很大的权力,众生都听自己的话,自己要他们往东,没有一个人敢往西。自己要他们往西,没有一个人敢往东。要是蠢货不听自己的命令,杀无赦,只要一抬手,执法队就迅速的将人杀死。
血从那个人的脖子上飙出来,化成漫天的血花,它的美能让人心悸很久,甚至一生都难以忘怀。
香炉里的香燃了一半。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到这里来?”风寂寞微笑着问风林。
“不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坐在那上面?”风寂寞还是微笑着问。
风林有些不安,挪了挪屁股。
“我给你一个任务,监视风刀。”风寂寞的声音很平静。
这平静的声音却惊得风林,差点栽在了地上。
十月末,凉风吹,下雨后的天更冷,走在石板路的风林还在想着刚才在议事堂,风寂寞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我给你一个任务,监视风刀。’
以前,风寂寞最信任的人是风刀,从不会让任何人监视风刀的一举一动。
自己虽然和风刀有些小小的过节,对风刀不满,也不会背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风寂寞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风寂寞给了自己任务,不愿意接受也要接受,不愿意去做也要做。
他不信任风刀了,从自己说风刀放了李景,执法堂风刀要和风寂寞拼命,议事堂风刀表达对风寂寞的不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