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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无情(1 / 2)

北方汴京,林妙香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肮脏的,丑陋的欲望,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就连呼吸,都显得浑浊不堪。

她想去安宁村,想去看看那个刻着情义二字的大门。

她曾经站在那扇石门之下,似笑非笑地对夜重说到,“你给的宝剑是情,在一起的决心是义。”

如果一切重头来过,她想要告诉他,在一起的决心,才是情。

可惜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南下进兵正如凤持清所说,势在必行,她没有丝毫退路。

她告诉自己,坚强一点,勇敢一点,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活到现在,不过二十出头,生命漫长,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忘记那个人。

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哭。

她想起夜重空漠的脸,眼神幽深,唇角紧抿。他杀了很多人,做错很多事,身上沾满血污,一生都活在罪恶之中,但是,他的笑,很清澈。

她放不下他。

“这里是……”凤持清的脸在黯淡的晓星和树叶掩映上,看起来很瘦削,也很憔悴,他跟在林妙香的身边,抬头看向了那颗古树。

“月老树。”林妙香轻轻地笑了笑,笑得如同星光轻淡,“听说,只要用红丝带写上你心里那个人的名字,三生三世,你们便可不离不弃。”

凤持清皱了皱眉,“你相信三生三世?”

“不信。”林妙香摇头,“但我那日,还是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凤持清眉心蹙得越来越深,眼眸中像盛满了水一样,闪着粼粼波光。“是谁?”

林妙香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压低了却又尖利的笑声。笑过之后,她回过头来,表情怪异地看着凤持清,“我不告诉你。”

凤持清躺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柔软的青草跟他的紫衣像是融在了一起,“你不愿意说。我便不问。香香。我只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娶妻。你会如何?”

林妙香顿了半晌方才开口,声音更是沉滞。

“只要不是幕听雪,什么人都可以。”

凤持清身子一僵,眼睛蓦然睁大。

只听得林妙香缓缓地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记得我还你的迷迭木簪么,那是幕听雪给我的。她说。有一个人告诉她,他不要她一辈子都戴着这一支木簪,只求她心里有他。只要她爱着他一天,这木簪。无论丢多少次,他也会再给她。”

凤持清骤然坐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揪着一旁的草茎。揪得手心里都湿润了,“你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林妙香低叹道,“持清,我现在不正是说了么,但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

凤持清凝视着她在星光下淡淡生辉的脸庞,手里的草茎已经断成了两截,“我对她说那些话,是因为……”

“是因为她是幕听雨的妹妹。”林妙香打断了他,低低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懂,所以我也跟你说过了,没关系。”

“香香。”凤持清的声音有些艰涩。

“你看,不过一年,你变成了曾经的沈千山,可是,我不是宁倾颜,幕听雪也不是当初的林妙香,你低估了她。”林妙香笑得有些飘渺,“你若是真想要江山,可以,但是,记得千万不要娶幕听雪,我不想她毁了你。”

凤持清盯着她,眼中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为何?”

“因为她想要的也是天下。”林妙香淡淡地道。

“还有呢?”

“那夜我受伤,也是因为她。”

“还有呢?”

林妙香摇头,“没有了。”

凤持清的眼中竟然有一丝笑意,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其实,你不想我娶她,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偏偏你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来,却是为了说服我,并非夜重伤了你。香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敢相信了。”

林妙香怔怔地看着他,眸子里生出了薄薄的雾气,遮住了里面汹涌的情绪。

香香,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敢相信了。

她的手握成了拳,掌心发抖,身子微颤。

林妙香不再笑,只是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凤持清。

“你既然不信我,为何又要跟我走。”

凤持清走了走来,站在她的身前,低头看着她,静静地道,“正是因为不信,才要跟你走。如若不然,恐怕你这一走,便是直接走到夜重的身边了。”

林妙香笑了起来,笑得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和凤持清一样,将那么残忍的话用那么温柔的语调说出来。

也许是有的,记忆深处,那个下着大雪的冬日,也曾有一个人用这样的语调对自己说,天下虽大,却只有一个林妙香。

那天的雪很大,天很冷,那人身上站着百万雄师,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

他在笑,眉间朱砂,像一团火。

“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他了。”林妙香轻声说道,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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