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啊,住的还习惯吧?”
第二天,房月琦果然不出慕容容所料来了采青院。
慕容容一直在等着房月琦,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昨日自己和房麟借着她的名义出了慕府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房月琦却并不提昨日的事,只和慕容容拉着家常。
她不提,慕容容也不能先提,只得跟着她闲话:“多谢叔母关心,我住的很好。”
“我听说大哥请了于姑姑来教你规矩?”房月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慕容容不懂她为什么对这件事会上心,但还是老实回答,反正这事也不可能瞒得过她:“是的,于姑姑明日就会过来。”
“这于姑姑的规矩倒是极好的,只是……人未免过于严厉了一些。”房月琦盯着茶杯,有些欲言又止。
“叔母和于姑姑很熟?”房月琦都说到这份上了,慕容容也不能不知趣,只好跟着她的话问下去。
“的确很熟,”房月琦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家心玉当年也请过于姑姑来教规矩,对于姑姑很是敬畏呢。”
“哦?”慕容容有些疑惑,慕心玉自幼就长在慕府,还需要请人来教规矩?
“心玉姐姐还需要教规矩吗?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野丫头才需要教规矩呢。”
房月琦看了慕容容一眼,表情有些奇怪:“容容怎么会这样说呢?我家心玉整天就知道那些没用的诗词歌赋,哪里比得上容容你啊,有一双巧手,绣的一手好刺绣。”
慕容容来慕府这么多日子,一直没见到过慕心玉,就是听说她痴迷于诗词歌赋,是个才女,却有些不爱搭理人,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现在房月琦提起来,慕容容却不觉得她那是真的在夸奖自己:“叔母说笑了,刺绣算什么本事啊,姐姐的才情才是让人羡慕的,可惜我是学不来了。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这些天总是忙东忙西的,没去看过心玉姐姐。等明儿空了,我就去看看心玉姐姐。”
“你去看看她也好,给她看看你的刺绣,让她也知道女孩子家该是什么样的。”
慕容容从房月琦的眼底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鄙视,却又感觉得到她语气中有真真实实的担心,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到房月琦反复提到刺绣,慕容容想起来,前几天答应过房月琦替她绣张手帕,还一直没绣。难道是在提醒自己么?
“对了,我还答应了替叔母绣手帕呢,这都好多天了,还一直没动手,叔母不会怪我吧?”慕容容试探着道。
“怎么会怪容容呢,叔母也是真的好奇‘香绣’,就想看看,容容有空再绣吧。”房月琦一直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看来房月琦的目的真的是那块手帕?慕容容有些不可置信的想着,道:“我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这两天一定绣给叔母,只是怕会让叔母失望。”
“怎么会失望呢,叔母高兴还来不及呢。”房月琦笑着道,“对了,容容你这么能干,你在……乡下的时候,可有人为你说过亲事?”
慕容容一愣,房月琦提这事是什么意思?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田翠青家的事才对啊。
看慕容容不说话,房月琦急忙解释了一句:“容容,你别多心,我也就瞎问一句。若是还没定亲,遇有合适的人选,叔母也要为我们容容多留个心是吧?”
慕容容总感觉房月琦的目的不单纯,她为什么要操心自己的婚事呢?
“谢谢叔母的关心,只是父母之命,这事怕是容容自己也做不得主啊。”慕容容为难的道,有了田翠青的先例,对无缘无故给自己说亲的人,心里总是有点介怀。更何况,慕容容从来不相信房月琦只是真心想对自己好,虽然房月琦一向善于隐藏,可慕容容还是多次在她的眼底看见过一纵即逝的鄙视。
果然,在听说了慕容容的话后,房月琦的眼神冷了几分,甚至带出了一些狠历之色,很快却又打了个哈哈道:“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容容有父母,还轮不到我这个叔母来操心。容容不会怪我多事吧……我也不打扰你了,有空多去我房里坐坐,好好养身体。”
根本不给慕容容说话的机会,房月琦说完就起身离开,慕容容只得跟着送出去,明显感觉房月琦在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哪一句得罪她了?
把疑惑的眼神转向陈妈,她却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二夫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说错什么了吗?”慕容容毕竟在慕家待的时间少,也许犯了什么忌讳也说不定。
“奴婢没看出来啊……二夫人今日态度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大小姐没给她……绣手帕?”陈妈说的很迟疑,毕竟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房月琦那样的人生气的事。
主仆二人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房月琦到底为什么生气,只是既然房月琦一再的提到手帕,慕容容就决定先把手帕绣好给房月琦送去。
“香绣”之所以特别,在于使用了一种叫“菡香草”的植物。将刺绣用的丝线在“菡香草”的汁液中浸泡后晾干,绣出来的成品香味持久,还不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