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掉队,我们都把尾巴举起来。虽然天很黑,但我们的尾毛是红色的,所以还是能够传得很远的。我们就像举着一个个火把,排成了一字长龙,蔚为壮观。
没有星星的夜晚,又是行走在茂密的森林里,我们只能靠着树木来辨别方向。父亲曾经告诉我,树枝总是喜欢向南面长,因此,南面的树枝总是比其他方向的树枝浓密,南面的树皮也比北面的厚实。
靠着这个经验,我们觉得一定能够走出去的。
我们每走一段路,我们都会检查一下哪面的树枝浓密一些,哪面的树皮厚实一些。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性,我挑选了两位最聪明的恐龙,和我一起组成了三人团,采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判定方向的准确与否,以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我们三个恐龙走在最前面,走一段路,我们就停下来,我先把自己认为的南面的树枝数一下,然后把对面的数一下,如果判断正确,我在刚才所判断的树皮的南面和背面各咬一口,咬通到木质部分,通过树皮的厚薄来进一步验证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
接下来,他们两个也先后按照这样的步骤进行判断。如果我们三个一致,我们马上开道,继续前行;如果两个一致,我们就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继续前行;以上必须保证正确的一方一定包括我在内。如果我的意见和他们两个的相反,我们就重新找一棵树进行判断,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上面的三个条件之一,我们就继续前行,否则,我们重新进行判断。
一路上,为了保证我们能够向着喃喃部落相反的方向前进,我们不厌其烦的进行判断。一夜之间,我们判断了不下一百次之多,也许是二百次或者三百次,我们恐龙对数字不敏感,同时,我们也没有心情去数到底多少次。
当我们自信满满的判断了四百次之后,东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天上的云雾也散了,空气也显得十分的清新。我们仍然走在一个茂密的森林里,饿了两天一夜的我们,第一次感到身体的轻松。我们的鼻子不约而同的闻到了水果的清香。
我们走进了一片果林。
“吃……”不知谁喊了一声。
我们立刻散开了。
我们每个恐龙一棵果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第一口非常甜,但后来就不知道什么味道了。
我们每个恐龙就像一个大口袋,而这个大口袋已经瘪了两天了,我们疯狂的往里装水果,我们来不及品味,什么树枝了树叶了全部统统的装了进去,直到里面放不进去任何东西……
突然,砰的一声响,一个恐龙的肚子炸开了,没有消化的水果、树枝、树叶四处飞溅……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大家的肚子都纷纷的炸开了……
我惊恐极了,
赶忙捂紧自己的肚子,大声地叫着“不要……”
我出了一身的汗,睁开眼睛,外面仍然是黑咕隆咚,肚子里在咕噜咕噜的叫着,原来,我们仍然是在黑夜里,刚才竟然是在做梦。
我发现我的腿仍然在一步一步的走着,显然,我是在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就这样睡着,我不知道走了多远。
我担心因此会走错了路。我埋怨我后面的两位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于是我喊了一嗓子:
“喂,都清醒着吗?”
竟然没人答话。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话。
我担心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大伙都走散了。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是我第一次出来闯世界,如果我连这么几只恐龙都带不好,怎么去率领千军万马呢?
我这一尾金毛何不白长?
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当我回过头去,我分明的看到那一个个火把似的尾巴仍然高高举着,大家仍然在缓慢的前进着。
我数了一数那火把,一共六个。
“够了……”我想了想。
我放心了,但是我们不能继续这样走。我十分明白,走错了路结果将会非常的糟糕,我们并不担心走进别的恐龙的部落。如果走进了其他部落,那些母的恐龙就可以留下来寻找到他们的归宿,一般情况下没有一个部落会拒绝这些黄花大闺女的,更何况那些恐龙首领不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吗?水灵灵的小恐龙总比那些老干妈受用吧。
我们公恐龙也没有关系,如果愿意做八龙,也可以留下来过完他的余生,也算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要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包裹蛋蛋的皮划破,取出蛋蛋送给首领,表示效忠首领就可以了,虽然经历了痛苦和屈辱,但是,从此以后,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过日子,人各有志,没有什么丢人的。
如果不愿意做八龙,或者不愿意在该部落做八龙,也不必惊慌,我们只要闭上左眼,然后尾巴按照向左摆两次、向右摆一次的节奏不断的摆动,直到走出该部落的控制范围。这种动作表示我们不会冒犯该部落,他们往往不会为难我们,反而会给我们提供一定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