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嫌那个军官有点烦,瞪了他一眼道:“你阵亡了,死人是不能说话的。”气得那名军官直翻白眼。
不过,张文龙听他说“保护首长开车离开”,那应该是肯定会有人开车的。所以瞪大眼睛望了望中心的帐蓬,果然看到一群人拥着那名谢参谋长冲了出来。
这些人借着一些障碍物的掩护,奔向挺远处的一辆单独的吉普车。
张文龙看着迷糊,喃喃道:“这些人是傻瓜呀,那些卡车直升机离他们那么近,不奔向那个地方,往远处那辆吉普跑什么?”
旁边“阵亡”的军官又忍不住了,叫道:“你到底是哪部分的,到底懂不懂啊,那些汽车、直升机已经被导弹催毁了,很显然,人家这次明显是‘斩首’行动,暗处的阻击手已经把目标方位通知了他们的总部,人家用卫星定位,已经摧毁了所有基础设施,按照演习规则,首长只能去找远处那辆车,哎,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啊?是不是奸细呀?”
张文龙被他说得脸颊通红,呲着牙道:“我就是奸细,怎么了?是奸细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了,你阵亡了,死人说话就是犯规。”
然后,张文龙扔下那个脸色煞白的军官,躬着身体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他忽然听到谢参谋长的声音叫道:“哎,哎,那个士官,你往哪跑呢,赶快过来,开车带我走。”
擦的,张文龙一回头,就看到谢参谋长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这一路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多士兵,身上都冒着轻烟。
没办法,被盯住了。张文龙把大盖帽向下压了压,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一定是有阻击手瞄准他了。这身迷彩服肯定是特殊材料制作的,被打中之后,他身上就会冒烟。
张文龙运起初级归元劲,身体像一只猎豹,嗖的一下窜出老远,然后忽然停住,然后再窜出老远,让暗处的阻击手瞄准不了自己。
当他跑到吉普车旁,已经只剩下谢参谋长和另一个士官了。
谢参谋长也注意张文在的长相,大叫一声道:“快走!”
场中还有一些卧倒的士兵,他们躲在障碍物后面,向四周胡乱射击,掩护参谋长撤退。
张文龙坐在后排,一直压着大盖帽,谢参谋长和那名司机士官坐在前排。吉普车歪歪扭扭的向远处的开走。
身后还传着噼噼啪啪的枪响,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这是一次演习,一定还以为真的发生了战争。
吉普车在颠簸的山林间走动,穿过了一大片丛林,远处出现了山脚下的公路。
谢参谋长松了口气,身后的枪声渐渐稀少,他挽了挽袖子,破口大骂道:“娘希屁,老陈这个灰孙子,居然想对我‘斩首’,看样子,还想活捉我。这个混蛋王八蛋,老子在南疆前线保家卫国的时候,他他娘的还穿开裆裤呢……”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望向张文龙道:“哎,还有你,你有没有点军事常识,首长在前面被围攻,你居然还敢临阵逃脱……”
放音没落,他一下子似乎认出了张文龙,老脸一下子僵住了,道:“你……”
就在这时,两边的暗处传来一声枪响,只见前边开车的司机士官身上冒起了一串轻烟,他把吉普车一拐,嘎的一声停在了路边,然后冲着谢参谋长耸耸肩道:“长官,没办法,我阵亡了……”
谢参谋长一愣,张文龙已经跳下车,并把谢参谋长一把扯了下来,然后拉到旁边的一块巨石后藏好。
谢参谋长喘着粗气,盯着张文龙道:“你不是奸细吗?”
张文龙叹了口气,反问道:“我要是奸细,现在早把你挟持了,还会把你拉到这里吗?”
谢参谋长似乎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是,那你是干啥的?怎么混到我的营地来了?对了,我给你喝了化学药水了,你怎么没事的人儿似的,谢晓呢?”
没等张文龙说话,谢参谋长接着道:“肯定是她把你放了吧?奶奶的,这丫头片子,临阵把老子卖了,回去饶不了她。”
我擦!张文龙一头汗水,听这意思,那个谢晓和这个谢参谋长有点关系,没准是他女儿。唉,这真是天意弄人,如果谢晓醒来,看到她被脱成那个样子,非得杀了张文龙不可。
没办法,为了偿还对谢晓的愧疚之情,张文龙决定好好保护她爸爸。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叫了起来:“谢参谋长,你快投降吧,我们已经把你锁定了,你逃不了的。”这声音,张文龙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呸!”谢参谋长的白头发根根倒立,大叫道,“老陈这个混蛋,敢和老子玩阴的,你让他有本事和老子一对一的较量,打枪、开车、摔跤随他选,老子决对不服。”
远处那个声音笑道:“谢参谋长,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老传统。信息化、数字化年代,战争比的是科技,是智慧,不再是以前的人海战术了,也不是比拼个人能力的时代了。上级安排这次演习,明显也是为了这点。我们驻海鸣市第七军,一直走在军队变革的前方,反而你们这些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