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五点钟已经非常明亮,凉山山脉上清脆的枪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南越士兵,那些气急败坏的家伙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有的打着电话,有的在山头上警戒,有的在布置路障,看这架势是不抓到那个凶狠手辣的凶手是誓不罢休了。
如果有人从高空俯览就可以发现,在两国接壤近百公里边境上,南越的几个哨所像开了锅一样,向四周派出许多哨兵,各个山头和制高点都开始部署了岗哨。南越军官给这个杀人凶手的定义是极度凶残、危险,可能携带着不知名的先进武器,全体作战人员避免近距离接战,及时呼叫队友的支援。
不过就算有了军官们的友情提示,南越士兵们也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可以想象出一个职业的近距离杀人机器是如何的冷血高效。比如这个站在山头上的士兵,他叫做阮成国,端着手里的步枪警惕的看着四周,他所在的小路是偷渡人员经常出没的地方,崎岖的石头路虽然难行,但是却免去了踩地雷的危险。
阮成国四面张望,准确的说应该是三面张望,因为他的右边是一道二十多米高的悬崖,在阮成国有点无聊的时候,身边的悬崖传上来咔的一声轻响。
愕然回头,阮成国的眼睛瞬间张大,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人像苍鹰般从悬崖下方纵身而出,手里拿着一把灰扑扑黯然无光的剑,阮成国只觉得脖子一凉,他看到的最后画面是迅速接近的地面,而他心里最后的念头是:为什么这把剑不是明晃晃的呢?
秦风迅速伸手扶住阮成国即将倒地的无头尸体,手里的剑闪电般一伸将对方的头颅按在地上,免得那个血糊糊的皮球蹦下山去。
刘海波从秦风背上溜下来,蹲在地上拿起阮成国遗留的水壶痛饮了一番,他颇为赞赏的看着秦风:“小秦,还不错嘛,本来我担心你心慈手软,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干净利落。”
虽然已经无声无息的宰掉三个哨兵了,但是秦风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的眼力很好,可以看到附近影影绰绰的人影:“刘大哥,我想我们可能有点麻烦了,对方的警戒程度加强了不少,我们要想大白天闯过对方的封锁线,不惊动对方几乎是不可能了。”
秦风四周看了看:“这里离我们的国土还有十五公里,要不然我们去刚才路过的小山洞躲一躲,等天黑了再出来?”
刘海波摇头苦笑道:“没用的,他们都养着狼狗,回头被人家发现了,把咱们死死堵在山洞里,那可就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何况我们为什么要怕?”刘海波豪气干云的一笑,他从肩膀上卸下步枪,哗啦一下拉开枪栓,“你本事这么好,枪法这么准,再加上我给你配合配合,十五公里的路程,咱们就算惊动了这些小鬼子,也未尝不能闯过去。这些小鬼子号称什么狗屁第三军事强国,连米国人都干不挺他们,倒头来还不是被我们打的稀巴烂?”
听着刘海波的话,秦风默然点点头,将腰里的手枪掏出来再次检查了一下,九二式手枪的弹夹可以装十五发九毫米子弹,秦风这一次就带了近百枚子弹出门、可惜备用弹夹只有两个,等于秦风能够持续打出四十五发子弹,照着他对自己枪法的信心,五十米内绝对是一枪一命的节奏南越人的哨所就算兵力再密集,也不可能安排一个排的兵力守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等着。
想到这里秦风露出一丝微笑,他确定只要避开远程或者爆炸性武器,冲出重围还是大有可能的。秦风正要起身出发,刘海波拉住他笑道:“好了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都跑了一夜了,老子看着都觉得累。待会打起来,体力消耗大着呢,你先休息休息。”
秦风点点头,他喝了口水闭上眼睛盘坐在草地上。内家功夫到了极致,虽然不能真的达到辟谷或者餐风饮露的水平,但吃喝少量的食物与清水就能保持体力,还是可以做得到的。秦风盘膝坐着,感觉到这里因为居住的人极为稀少,未受污染的空气给他的身心带来极大的帮助。
小山崖上的情形颇为诡异,秦风盘膝而坐在回复体力,刘海波警惕的四下张望在喝水吃干粮,半人高的灌木丛很好的隐蔽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只是不远处阮成国无头的尸体破坏了这副宁静、美好、和谐的画面……
接近中午时分,位于南越国最北端哨所的连长胡昊宇接到营部的电话,从昨晚开始,除了十一号哨所的四名士兵被杀外,已经陆续确定有六名忠勇的南越士兵被人用冷兵器暗杀在茂密的热带丛林中,对方的人数可以确定在三人左右,已经抢夺了死去的哨兵的武器,看行进的路线,对方正在向那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国家逃窜。
虽然两个国家信仰的主义相同,南越国也从那个师、父辈的国家学了不少东西,但是立场坚定的胡昊宇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这个时段南越的士兵们正在进餐,胡昊宇手下的连队作战人员有一百人左右,其中三分之二已经撒开,遍布在附近的山地和丛林之中,对那些该死的冷血逃犯进行追捕。他驻守的哨所地势颇高,附近是坚固的岩石,碉楼上有一挺重机枪,可以居高临下对来犯之敌进行扫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