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宋明还有他爷爷,就凭他初来驾到的宋雪衣,怎么可能敢杀自己!
一开始不就是想明白这一点,才会挑衅他的吗?
宋奇越想越安定下来,瞪着宋雪衣的眼睛也没了绝望恐惧,反而还多了点恶毒的得意。
“还不把你的脚收回去,别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宋奇挪动着嘴唇,用只有宋雪衣才听得见的声量警告道。
宋雪衣眉毛轻轻一抖,然后宋奇的手就被震开,鞋底踩在了他的心口。
“唔!”宋奇整个人一震,嘴里流出大量的鲜血,表情还有点茫然。
他不明白宋雪衣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
何况,别的人大多都是被打晕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咳咳,你,我,爷爷会为我,报仇,你也……”不是错觉,他是真的要死了。
宋奇眼睛越瞪越大,充满着不甘和绝望怨恨,抬起手想要去抓宋雪衣,最终还是无力垂了下去。
一旁看着的宋明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切,目瞪口呆失去了声音。
树下的何锦年轻轻皱眉又松开,呢喃道:“雪衣他经历了很多吧。”
“听你之前的话,好像你见过宋小白小时候?”灵鸠收回目光,一边问道一边答:“你觉得宋小白狠?刚刚那人明摆着就是针对宋小白,眼里已经有了杀机。”
何锦年摇头,只应了她前面的问题,“雪衣才几个月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了。”说起这个,她面上就多了点笑意,“又小又干净,特别的漂亮可爱。”
灵鸠抿了抿嘴唇,撇开眸子看宋雪衣。
为毛有点嫉妒的感觉啊,宋小白婴儿期什么的,真想看看啊。
随即,灵鸠想到了一个问题,又转回头看向何锦年,微眯着眼眸隐藏精光,“你的意思是说,宋小白小时候就来过这里?”
“嗯。”何锦年道:“当年真叔叔就是天纵之才,有资格来祖家,雪衣就是真叔叔带来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之后就失踪了。”
“锦年。”宋明的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何锦年和灵鸠的交谈。
灵鸠不满的朝宋明看去。
宋明并未看她,对何锦年道:“身为掌事师姐,你就这样看着宋雪衣伤害族人,为所欲为!?”
他心中既惊讶又不满,一直以来何锦年都是少话的性子,对他也不假以辞色,怎么对这个百里灵鸠反而话多了。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对族人受难不管不顾。
何锦年看向操场仅剩几个吓破了胆子,哭喊着求饶的内堂弟子,轻皱眉道:“我早劝过,不要去以卵击石。”
宋明强忍着怒火道:“到现在你就说这个?”
何锦年站起来,“计算一下伤亡,让医疗堂的人过来。”
宋明冷声道:“宋雪衣该如何处罚?”
最后的几人也被打伤在地,无力再反抗,千年铁树叶不见,宋雪衣朝这边走来。
宋明察觉到的时候,受惊般的连续避让,看着宋雪衣的眼神又惊又怒,就好像在看什么害群之马。
宋雪衣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在灵鸠和何锦年身上扫视,最后定格在灵鸠的身上。
“宋雪衣以一敌百,从今日起便是人阶内堂弟子首席师兄。”何锦年轻轻一笑。
宋明就等着她处罚宋雪衣,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愣了好几秒才猛的转头看向何锦年,大声道:“锦年,你说什么?”
何锦年好脾气的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胡闹!”宋明厉声道,“你简直是在胡闹!他这是犯规,理应交给刑堂受罚!”
何锦年皱眉,“明叔叔,内堂挑战向来生死由命。”
宋明狡辩,“话是如此,可身为同门同族,有意残害他人性命,这不可饶恕!”
何锦年眼里浮现一丝烦躁,表情疑惑,“元清在内堂的时候,杀害的性命还少么?”
宋明一直呆在内堂,自然知道宋元清当年在内堂的所作所为,出手向来没轻没重,一旦上了擂台,就没把对手当做同族看,只认敌人,因此在他手里死去的弟子真不少。
何锦年见他一时无言,接着问道:“雪衣和元清的天赋相当,为什么你们对他如此苛刻?”
这一点正是何锦年疑惑所在。
在她看来,宋雪衣的天赋了得,单论实力来说已经和宋元清旗鼓相当,这样一个出色的族人,宋家的人不是应该好生培养,把他当宝贝一样护着,就好像对宋元清那样,为什么她看到的却并非如此。
如果说宋奇他们对付宋雪衣,可以理解为年轻人的争强好胜,那么宋明这样的宋家长辈也对宋雪衣充满排斥,这就奇怪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何锦年心想要不要让人去查查。
“宋小白可比宋元清强多了。”灵鸠护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不是比他强,要比过才知道。”何锦年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