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一惊,一个落难的姑娘怎么会随身带着朝廷重臣的鱼符袋子?明显还是有了年头的。魏小五忙唤杭离:“公子你来看,这姑娘戴的什么!”
找到一个有缺口的瓦罐的杭离正准备去熬药,闻言转过来,“什么?”
魏小五把红绳解下来,递到杭离面前,“就是这个,这姑娘脖子上系的。”
杭离接过,轻轻捏了捏,只觉得里头的东西略小,不像鱼符,似乎软软的还有些填充的东西。
“打开看看么?”杭离用眼神示意,“但是,是不是于礼不合?”
“打开看看吧。”魏小五勾着脑袋回答,“都浸了水了,不翻开晾凉,万一发霉了怎么办。”
“那就打开看看?”
“那就打开看看!”
“你来!”杭离把袋子交给魏小五,触及魏小五抗拒的目光,杭离挑眉,“你是她未来的夫君,你不打开谁打开?”
“······”
魏小五认命地解开绳子,拉开系口,两根手指先夹出了一团头发。他自言自语道:“奇怪,这袋子里放头发干什么?”
魏小五说着把头发随手放到倒扣着的一条腿的椅子上,因为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已经被他毁了。
“好像是块玉佩。”再次把手指伸进袋子,魏小五只觉得触感润凉,凹凸的花纹十分精细。掏出玉佩,魏小五奇怪地“咦”了一声,“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通透的白玉佩静静地躺在魏小五有些薄茧的手掌里,彩鸾衔灵芝腾祥云的图案繁复细腻,一道道流畅飘逸的云纹似乎要把彩鸾衬得飞起来一般。
杭离目光一沉,一手抓过玉佩,一手从颈间也扯出一块白玉佩。
“啊!”魏小五惊呼一声。
两个一模一样温润细腻的白玉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精美的图案。杭离把两块玉佩一翻,只见一个上刻着“杜温倩”,一个刻着“杜珃”。
“表小姐!”魏小五大吃一惊,杜温倩自然是王妃的闺名,杜珃更是熟悉不过。舅老爷那边,找这位二房老爷仅剩下的独苗都快找疯了!
“······真的,假的?”魏小五再次惊呆了,结结巴巴将信将疑地问杭离。
杭离拧眉沉默半晌,恍惚记得想起刚才那圆脸少年喊得似乎也是“杜姑娘”。严肃地点点头,沉声答道:“只怕是真的。”
他的乖······魏小五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耷,一副要哭的表情,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公子嘿!不是我要冒犯表小姐的啊!都是您逼我嘞,我也是要救人呐!您可得替小的做主诶!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哦,不是,杀人灭口哇!也不能把我卖给舅老爷家呦!他们为了表小姐的清誉,肯定会把扒了小的的皮呀!······”
杭离面色严肃,拾起魏小五丢在临时桌子上的头发,一束束地在掌上摊平。六束头发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扎着,早已被浸湿,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其中一束里夹杂了几丝白发,大概是二舅舅的吧。
杭离想着,长叹了一口气,把头发摆整齐晾着,揉揉眉头,道:“你起来吧,快去熬药,这里交给我,跟你没关系。”
这弄的,什么事儿!翻天覆地找了六七年的表妹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唉!
杭离卷起袖子,甚是不自在地帮杜嫣换衣服、处理伤口。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让大舅舅他们知道了魏小五坏了杜珃的清白,果真如小五所说的,必定是死路一条。只有他这个当表哥能处理了······
杭离的脸红的像炭烧,动作局促僵硬,心里一遍一遍地默默告诉自己,这是表妹,表妹,像杭潋一样的妹妹;救死扶伤,救死扶伤······
魏小五蹲在门口,拿着半个蒲扇扇着小火炉,偷偷拿眼角瞟着杭离,默默为自家主子掬了一把同情泪。主子,不是小五不为您赴汤蹈火,只是表小姐太金贵,小的不敢冒犯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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