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殿内,西楚皇帝项坤眯着眼看着金阶下的人。一扫往日的病态。曾青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与之前在凤凰城听到的传闻不符。不是说老皇帝昏迷不醒么?怎么今时今日的气色这般清爽?
“曾青瑜,南齐已经派了使节前来,证明你确实冤枉。不日即可达到阳关城。朕知你委屈,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朕定会满足你。”楚皇项坤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看到另一张相似的脸。犹记得那时他还是一名西楚皇宫的皇子时,游历各国,在南齐东林寺遇见了那名至今思念的女子。
那日春色正好,伊人裙带飘飘,桃花笑眼,躲在菩提树下,虔诚许愿,回眸间天地失色,自己那颗向来平静的心湖乱作一团。只是经过打听后才知那名女子乃是南齐太师嫡女,已经许配了人家。怅然若失,自己回了西楚,却一直掌握着她的消息。直到她与夫君疏离,在那日定下争夺皇位的心思。他想若有一日自己能力所及,或许与她之间能有一线生机,只是不想他争得了皇位,她却永远离去。天人永隔,相思只留给了自己。
“皇上,曾青瑜那日已经在凤凰城头许愿,若有一日证明我之清白,可得西楚黄金十万。”来不及收起的思绪被打乱,曾青瑜缓缓到来。
“哼,曾青瑜,你竟然如此嚣张,将我西楚当做金山银山了吗?”皇帝没说话,倒是殿外传来七皇子的声音。
没理会身后人的话,曾青瑜亭亭玉立殿中,等着西楚皇的回答。
“呵呵呵,你这丫头果然刁钻。项将军,你看朕赏是不赏?”皇帝将事情推到项君翊的身上,摆明了想置身事外。
“曾三小姐,你看这事是否另寻解决之法?”拿出十万两黄金国库等于掏空了少半,现在一些边远的村子正闹饥荒。此时若再拿出十万两黄金,非民怨大起不可。
项君翊满面真诚,倒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曾青瑜根本也没想要那黄金十万,只是看哪个什么七皇子嚣张,自己气不过才狮子大开口。但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她怎么着也不能白来,一定要给自己谋点福利。
“既然项将军这般坦诚,本小姐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不过本小姐此次来西楚名誉可是受了损的,这若是回去了南齐家父的脸面,整个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搁?”曾青瑜神色犯难,似在考虑项君翊所说。
“呵呵,朕与南齐签订合约,边疆再无风波,而你此番助我西楚军顺利回国就是我国恩人,朕知你在南齐开了一间一谋局,准你在西楚任何城镇开设分号且不需缴纳税费,另赠黄金万两可满意?”皇帝突然开口,许下巨额前途。要知道,在其他国家开店可是要缴纳该国商人,两倍的税赋,这几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与其要那不能生钱的黄金,倒不如在西楚建立她的生意圈子。一来可以生意铺子遍天下,二来也可以为自己和楚阳留条后路,间接还能知道天下消息。
“好,不过我要西楚皇室的商徽。皇上这买卖也不亏本不是?”曾青瑜觉得皇商还是有些保障。
“好。”两人商定后,老皇帝笑着遣退所有人。七皇子狠狠的瞪了曾青瑜一眼,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项君翊护着曾青瑜回了驿馆。
“多谢曾小姐海量。”项君翊与曾青瑜并肩而行,对于刚才在永盛殿里曾青瑜放过西楚的做法项君翊心中充满感激。这样看着狠辣又绝对真性情的女子,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
“这笔买卖青瑜并未吃亏,项将军不必言谢。若我掏空了西楚国库造成国难,对其他三国确实有利,可天下苍生必将受战火洗礼,这非我所愿。虽然我是南齐人,可是这些权利纷争和我没关系。”一席话抛开家国权谋,曾青瑜直接跳出政治圈子,那里不属于自己,也不想卷进去。项君翊看着这样心思玲珑的女子,心中涌动异常。此时此刻这个女子胜却万千瑰丽花朵,除却人间无数,虽清淡的如一缕檀香,却沁人心脾,让人永生不忘。就这样渐渐地住进心里。曾青瑜,这个女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对面的女子犹不自知,从容挽笑,“项君翊,可否帮我个忙?”
“三小姐请讲。”能和她有拉近关系的机会,项君翊自是不会错过。
“西楚户部侍郎杜赢的府上夫人。还有她身边的人。”曾青瑜言罢,项君翊想起在大理寺中她曾提起南齐相府的赵姨娘和这位杜夫人乃是亲堂姐妹,难道这杜大人的死和这位杜夫人有关?
“好。项某定当竭力。”
行至马车前,项君翊待曾青瑜上了马车才翻身上马,行在马车一侧保护曾青瑜的安全,并吩咐手下去查杜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