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阳离开直接去了皇宫。御书房内齐维远前脚刚到,后脚他就到了。两人打了个照面,齐维远冷漠以对,不似他还是那张笑嘻嘻的脸。
外面的太监看见两位爷过来,忙躬身行礼,快腿快脚的进去禀报。转眼又出来,“二位王爷皇上有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当然,皇室的人江楚阳还是要礼遇有加的,又看到齐维远被自己气的不轻的样子,索性自己主动让道走在他后面。
齐敬已经在里面等他们多时。再看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人同样的俊朗不凡,年轻的朝气一下子照亮了自己已经出现颓意的身体,于是笑的很是慈祥,两眼泛着光泽,赞叹的朝他们点头。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皇上。”两人见到齐敬纷纷行礼。只是相较于江楚阳的满面春风,齐维远则阴沉晦暗。
齐敬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纳闷。这两个年轻人是他南齐的才俊,怎么感觉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周身的气氛很不对盘。
毕竟是一国之君,再怎么怀疑也不会表面上流露半分。仍让笑呵呵的让他们起身。
“远儿,楚阳,快快起来吧。”
“谢父皇。”
“谢陛下。”太监正好将椅子搬过来,给两人看座,一人一盏清茶,解去连日来的风霜。
“呵呵,这次的事,你们做的很好。尤其的韩王,你这治疗瘟疫的方子好用的不得了。朕还不知道你竟然懂医术。看来你江家真是我南齐的中流砥柱啊。”齐敬微笑的看着江楚阳,话中的赞叹让江楚阳几不可见的挑眉。
中流砥柱么?未必见得。若有一天江家做大,皇上势必第一个绞杀的也是江家。所以爷爷和爹才会让他凡是不要锋芒过露。朝中的大事也尽可能的少参与。明哲保身在这个社会是他们这些伴君世家需要上的第一课。
“皇上谬赞了,贤王这次可是一直与臣共同奋斗。至于这方子,是臣听一名郎中偶尔说起才和贤王决定试试。不想还真能派上用场。拔下去的银子已经用到百姓身上,皇上仁德乃是我南齐百姓的福气。臣万不敢居功。”江楚阳什么人,拍起来马屁还不会让人觉得做作。这下齐敬可顺心畅肺一番。
君臣三人一直聊着江城的事,出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深夜。
很有默契的,两人谁也没提到曾青瑜的事。各自都有各自的顾虑。江楚阳是怕皇上发现了这个女子的好,强行将她拉进皇室,自己可就得不偿失。
齐维远更现实一些。刚刚江楚阳将功劳分给自己一半,他虽不想受他恩惠,可是眼见父皇对自己嘉许的目光,为了自己今后的前途,他选择隐去曾青瑜的那一段。
其实彼此想的是什么心里都跟明镜是的。爱上同一个女人,喜欢的没有道理,可是出发点却不一样。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孤独。
江楚阳骑马出了宫城。早些时候匆匆见了小猫,现在又跟猫爪的一样想她。可是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竟一见面就要他赶紧闪人。他心里哪会不知她是为自己好,怕触怒龙颜。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他想她想的快疯魔,她却还没说想不想自己。
不行,今晚上他要不问明白,肯定睡觉都不消停。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改了个方向。
今晚上曾青瑜没有去饭厅,而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了晚饭。说实在的,相府里的厨子手艺真是没话说。来到这里她最满意的一点便是不用天天自己做饭洗衣服。这些东西虽然她初中的时候就熟练到不行,可还是觉得它麻烦。
那时候她和曼宁最鄙视的就是结了婚就为男人洗手做羹汤的女人。两人甚至扬言就是一辈子不婚也不会为一个男人做那样委屈自己的事。
现在想来觉得那时还真是年少狂放。直到曼宁遇到了那个男人,不但为那人洗尽铅华,还为他做饭洗衣。干尽了自己豪言壮语中不肯就范的事。直到她为了爱舍弃生命。
那一时曾青瑜觉得男人何其薄幸冷清,喜欢时如珠如宝,厌倦时弃如敝履,没有一点儿留恋,决绝的让人汗毛竖立。于是她对男人这种生物大多时候都是疏离远之。
直到穿越来这里,遇见江楚阳,似乎对男人的认知一点点多起来。所谓冷情薄幸,大概就是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其结果已经设定。
她就那样坐在那里,想着前世的事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国度里。连江楚阳来了都后知后觉。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回家吗?”隐约看到个人影,料想这个时候还敢闯进相府的除了江楚阳也没别人了。
江楚阳就那样看着她,坐在那里,不动黔首微抬,屋子里的光打在她光洁的面容上,细腻滑溜,不消多么婀娜已是仪态万方,数不清的华彩。当真是美人如玉。
这个女子,像一朵要命的罂粟,绚丽却也致命。沾上她似中了毒,想要痊愈难比登天。可是他却该死的不想解了这毒,哪怕身死,也甘愿挨着她近一些。
“想你。就又回来了。”只短短一句话,曾青瑜面色红潮,娇嗔的抻掇他:“你有病啊,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