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踏雪、飞霜刚要抓住乞丐,就被一声呵斥打断。众人的视线循声望过去,就见对面的醉仙楼出来两名出色的男子。走在前头的,面如冠玉,浓眉入鬓,英俊不凡,身上穿着绣金线祥云边儿黑色锦缎袍子,腰上束着黄金色玉带。虽然不说话,可是那种天生的尊贵却是无人能相仿的。双眼带着可见的薄怒,扫了一眼众人,视线便锁住站在乞丐边上的曾青瑜主仆。
他后边跟着的公子自然也不是凡人。蓝色的锦袍,腰上系着银色丝绦,上边悬着一块上好的白玉。虽然长得俊朗,但是看现在的面色也是不善。
人群里有人惊呼,“是贤王殿下!”经过这么一喊,许多人才想起来,这名玄衣公子可不就是南齐国的贤王齐维远么。怪不得刚刚那气度有着天家的尊贵。
一听说来的人是贤王齐维远,曾青瑜目光上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踏雪、飞霜同时收了手。那个乞丐听见出口拦住这两名丫鬟的是贤王,心里有了底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贤王殿下救命啊,草民只是乞讨口饭吃,没想到这位小姐竟然说草民是假的,还要抓草民去见官。求求殿下救救草民吧。”连哭带喊的不住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已经出现了血印子。
“是啊,贤王殿下,您给主持个公道吧。这位小姐真是欺人太甚了。”人群里有人跟着出声。
曾青瑜眉头轻轻拧做一团,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好吵。”只柔声说了这两句便不再做声。
踏雪、飞霜自然见不得自家小姐手委屈,朝着众人厉声说道:“闭嘴!”这还真有效果,果然大家都不吭声了。那个乞丐也被她们俩冷冰冰的声音吓得噤声。
“大胆,你们竟敢在贤王殿下面前放肆。”这回说话的不是齐维远,而是他后边的那个蓝衣公子。此时的他眉头打了结,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踏雪、飞霜。而齐维远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曾青瑜。
刚刚他和好友卓越在醉仙楼喝酒,两人的位置正好是临街的位置,所以将街对面的情况看的不漏分毫。
本来他们是不想管这些小事的。可是当看到曾青瑜的侧脸时,齐维远好看的脸变得扭曲了。
话说他这个前未婚妻,长相倒是上乘的,只是那个草包的性格让他不敢恭维。于是趁着自己在与东篱国和谈上立了大功,禀明父皇退了与相府三小姐曾青瑜的婚事。
想他的身份乃是南齐国最有前途的王爷,父皇身体硬朗所以太子之位一直悬空着,而他一向被皇帝宠着,母妃贤妃娘娘现在又暂代六宫事务,权属上等同于皇后,自己将来很可能是太子,更远一点还有可能成为这南齐国的主人。
这样的他如果娶了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将来不成为世人的笑柄才怪。这对于他这样高贵的人来说曾青瑜就是命中的污点,他一定要抹去。于是毫不心软的退了婚,即便听说在退婚圣旨到了相府后,那个女子羞愤的撞了柱子也在所不惜。
相关的他也做了补偿。为了免除与相府的尴尬境地,他透露了有意让曾青香进贤王府为侧妃的意思给曾云山。虽然曾青香只是个庶女,可是比那个草包要好到天上去。
今日见到那个草包撞柱子后不但没事,而且还当街欺负乞丐,当真的是让他厌恶至极。
看着对面坐着的好友卓越,也正皱着眉头看着街上的情形。
卓越是太师府的大少爷,卓太师的嫡长孙。说起来这相府和太师府还是姻亲,可是许多年来并无往来。而他一向知道卓越对曾青瑜这个表妹并不待见。就连这次他退婚都没听到卓越出面帮着曾家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盛着对楼下那名女子的轻蔑与不屑。而当看到她竟然命令两个丫鬟将乞丐抓去见官时,两人实在忍耐不住要跟着淌一淌这浑水了。于是快速下楼,阻止了踏雪和飞霜。
曾青瑜听到这声厉吼,抬眼看了看卓越,嘴角扯开,挂上一副讥笑。十分不客气的回敬:“哦?敢问这位二货大哥,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就不放肆了?我的丫鬟可还没你声大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回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她看着就不爽。
“你!”他没想到一向胆子小的像老鼠的草包表妹竟然会和他大小声,而且还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竟然叫他二货!二货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还是留着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去花街施展吧。本小姐的丫鬟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的来胡乱训斥!”曾青瑜凤目轻敛,并不去看一直未出声的齐维远。
她也很奇怪这个前未婚夫今天这样的表现。以她通过踏雪、飞霜所了解的情报,这个人看到自己这样必定会以认识自己为耻,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一脸深思的看着自己?奇怪,太奇怪了!
那边被她骂惨了的卓越额角边青筋暴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这样和他说话!他要不教训她,还真是没人能告诉她什么叫做礼貌。想着早一个跃步到了曾青瑜面前。
踏雪、飞霜也懵了。小姐竟然骂了大表少爷!忽然想起小姐撞柱子后失去记忆的事情,看着表少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