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你会恨我吗?”宇文彻吃过饭,将药丸递给纳兰夕颜,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呃?什么?”纳兰夕颜接过药丸,每逢十五,自己都要吃这么几颗药,说不纠结是假的,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只有吃了,好在宇文彻这小子聪明,知道自己怕苦,便见药汁给弄成了药丸,自己只要服下去便好。说罢,接过小荷递来的水,一股脑儿的便将手中的药丸给吞了下去。“你刚刚说什么?在说一次?”纳兰夕颜扶着自己的胸口,顺顺气,道。
“你恨我吗?”宇文彻认真的看着纳兰夕颜说道。小荷一旁听的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纳兰夕颜和宇文彻,挠挠脑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奇怪的宇文彻。
“恨你?为什么呢?你对我这么好,不仅救我出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更重要的是你还救了我和我的孩子,而且每每麻烦你给我送药来,我为什么要恨你?”说着,还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宇文彻的脑门上,奇怪的道:“没有发烧了,怎么今天竟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见此,宇文彻有些无奈的笑着,笑的那般的无聊与苍白。而后,又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坚定的看着纳兰夕颜,娓娓道来。
“我想,当初你在知道我将你带离皇宫的时候,看得出来,你眼中有的是庆幸和落寞,庆幸就如你自己所说的那般,我将你带离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落寞的话,我想,便是你对慕容轩的失望吧,你失望的是他不相信你,随便一个人说的话他便相信,还打了你,冷落你,对不对?”宇文彻一般说着,一边看着纳兰夕颜的变化,只见纳兰夕颜的脸色一点点的变暗,他便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而后,继续说道:“当日,我告诉你,你能出宫的原因是因为我给你服用了假死药,逃过了那一劫,而后在将你的‘尸体’偷运出来,而那个下手的人送到你面前的药,也是经过慕容轩的同意,你因此很恨他的薄情寡义,对不对?”
“不……”纳兰夕颜矢口否认,看着宇文彻一点点的说着,心中的伤便一点点的被剥开,那样的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曾经,在刚刚从宇文彻的口中得知自己离开皇宫的经过时,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当宇文彻再一次说起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还是知道疼的。
“夕颜,听我把话说完。”宇文彻并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伸出手,轻轻拍着纳兰夕颜的肩,像是安慰一般,见纳兰夕颜稍加冷静了些,便又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就像要将所有的事情和你说明白,这段时间,我背着的包袱太过沉重。其实,当日玲淑清会给你送药过去,确实是经过慕容轩的同意的,本来,他还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他告诉玲淑清要在戌时之后才可以送过去,并且,只是一般的堕胎药而已,他这样做,只是因为在朝堂,玲氏一族的权利太大,并且,当玲额图知道慕容轩有意要立你为后的时候,便处处与他对着干,这让他很头疼,直到后来,他利用了玲淑清,当然,也利用了你,这才将皇权夺回。可是,谁知道玲淑清那般的容不下你,将堕胎药换成了绝子汤,而且还是在戌时之前便端着药给你送过去了。我之所以会事先给你送去假死药,也是临时起意,我并没有想到玲淑清的心那般的狠毒,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当慕容轩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你药性生效的时候,他守了你一夜,都不愿相信你已经仙逝,我当时存有私心,即使看着他痛苦,我终是选择隐瞒,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从凤仪宫出来,整个人顿时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告诉我说,你喜欢自由的生活,让我带着你的尸体离开皇宫,到一个靠山面海的地方安葬了。”宇文彻越说,脸上便越是黯淡无光。他虽然已经带着纳兰夕颜远离了玉轩京都城,可是,对于玉轩的情况他多少还是有所听闻的,他知道,现在的玉轩被他治理的很好,可是,他自己却变得很孤单,听说,整个后宫,几乎已经没有人了,而他本人,每天都只是忙着处理公文,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会跑到凤仪宫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里面待上好半天。
“宇文,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纳兰夕颜毫无感情的问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他,而且,很重很重,而他,也是爱你至深,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他变得很沉默,终日除了处理政事便就是呆着凤仪宫,如今,整个后宫都已经空设在那里,人也憔悴了很多,你们……”
“他爱我吗?爱我的话,怎么会那般的利用我?若说真的有什么的话,为什么不相信我,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帮助他啊?为什么这般的对我?”纳兰夕颜在宇文彻还未将话说完的时候便接了上去。
“或许,他利用你,是不对,甚至于那时候还想到要牺牲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夕颜,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真的用了心,从小,他便不懂得什么是爱,或许,到心中为止,他都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可是,你要知道,他是一个君王,他有他的顾忌,所谓‘高处不胜寒’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宇文彻耐心的说着,他知道,此时的夕颜定是在钻牛角尖。
久久,纳兰夕颜不在说话,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