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玲淑清被几个人高马壮侍卫遣送到宗人府的时候,这才很不淡定的咆哮起来,又是哭来又是闹的,弄得其中一个侍卫很不耐烦的一掌拍下去,正中后脖子处,只闻玲淑清“嗷嗷嗷”的叫了几声便晕了下去。
侍卫甲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这样做是不是不要命了啊,好歹人家还是主子啊!?”
下手的侍卫乙却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来到这儿的主子,那还是主子么?说句不好听的话,到了这儿来的人,有那个是能回去继续当主子的?不是疯掉了就是自寻短见的,怕什么?她这样闹腾的,我们还能安静的待在这儿么?”
“到也是啊,哈哈,不错啊,小子,现在还懂得欺主了啊?”丙在一旁听着,说的那叫一个揶揄的啊,“不过,我想说的是,这还是我们这儿来的位份最高的一位主吧?哈哈……”
“好了好了,既然做都做了,就拖进去吧,看着也碍眼不是?”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玲淑清,嫌恶的说道。倒是不理解皇上了,这么歹毒的女人,竟然还让她活在这个世上?不说那个被她杀害的主子自己有没有见过,单是想到她能下手去杀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丁就极度的看不起这个女人。自古而言,“最毒妇人心”,真是名言啊!
而后,甲拖起玲淑清的身子便丢到了一旁的房间内,也不管她是在床上还是地上,锁上了大门,几个人便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去,开始闲聊起来。
半夜,寒风阵阵,已是初冬季节,这风一刮,显得更是寒冷。
玲淑清躺在地上,瑟缩着,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刚要大叫的时候,忽而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现在的自己,可是关在宗人府啊!摸着坚硬的地板,冷冰冰的不说,还时不时的会窜出几只老鼠,爬出几只蟑螂的。她顿时吓得连连尖叫,看到一旁的草堆儿,二话不说便跳了上去,整个人看起来,那叫一个狼狈啊!她靠在墙角,不停的哭着,边哭边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果是越想越不对劲。此时的她,虽然狼狈,可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她记得很清楚,那碗药是经过了慕容轩的同意,自己这才打着胆子跑到凤仪宫去的,要不,她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到凤仪宫去找茬?还有,为什么后来皇上会借此将自己关押起来,而且,自己的父亲还被斩杀,自己的整个家族也被流放?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局,皇上便是那个设局人,设局的对象便是自己的家族,而自己就是这个局中最为关键的棋子才是。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让皇上设下这样一个局呢?难道皇上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想着想着便忽然记起,前段时间,慕容轩不知道迫于什么原因,把本来要立纳兰夕颜为后的想法硬是给压了下去,转而下旨说后宫妃嫔只要诞下皇子便能立为皇后,那时,虽然知道这道圣旨是专门为纳兰夕颜而下的,可是,再怎么说,对于后宫其他妃嫔而言都还是有希望的,那时候以为,慕容轩多少还是要权衡利益的,直到有一天,朵儿传来父亲的话时,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煽动其他大臣来阻拦的,慕容轩是迫于朝堂上父亲的压力这才退而求其次的,而后,说也奇怪,自从那日之后,慕容轩倒是时常会出现在自己的淑清阁,当时的自己,还兴奋了好久呢。现在若是将整件事件连在一起看的话,怕是可以解释这一段时间来,慕容轩的突变以及那日允许自己下手伤害纳兰夕颜腹中孩子的事情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
“哈哈,玲淑清啊玲淑清,你真是笨得可以啊!不仅害了自己落到宗人府来,还害了自己整个家族!”说着说着,玲淑清破涕为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凉。靠在外面守夜的侍卫,听到这样的笑声时正在打盹,闻声,先是一惊,而后便了然的不再去管,来这儿的人,多数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与他们而言,这样的事情,就好比家常便饭那般的频繁,摇摇头,继续着打盹。
第二天一早,侍卫便端着饭菜来到了玲淑清的面前,看着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甚至上面还插着几根稻草,凌乱的衣服,不修边幅的样子邋遢的可以。顿时觉得,这人啊,一旦遇到什么天大的变故,从前在威风在有权势,还不都是一个平凡的人?
于是,敲敲门,示意玲淑清该过来吃饭了。
“喂,吃饭了。”侍卫敲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不耐烦的说道:“不吃的话,我就端走了,你还真当自己还是淑清阁的那位玲妃啊?这儿是宗人府,来这儿了,别指望还有人前前后后的跟着你伺候你!”
“玲妃?是谁啊?”软软的声音,带着疑惑。侍卫一听,顿时一惊,这位主不会是疯掉了吧?这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从昨个儿到现在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呢?
“玲妃娘娘?”侍卫不放心的叫着,谁知道玲淑清充耳不闻,抬头看到侍卫手中的饭,飞一般的枪了过去,躲在角落里,筷子也不拿,抓起馒头便往自己的嘴中送,同时,还不忘警惕的看着侍卫,似乎担心人家上前将她手中的馒头抢走了一般。
侍卫见状,这下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了,这位主子已经受不了被皇上冷落,家族破变而疯掉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