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雪阁的密室内,夜铭单手负于背后,由于夏紫冰的要求他不得不再次来到这里。但相较前几次,对于这里他似乎不再反感。反而内心有着无数与母亲温暖的记忆。
“为何一定要来这里?”他还是很不解的问。
夏紫冰看了看四周,转眸淡然的言道,“因为喜欢”
夜铭嘴角一阵抽搐,不再说话。她做事一直没有理由,他的确应该习惯。
看了看身边准备好的一切工具,夏紫冰深吸一口气,将匕首拿在手里,颚首看向夜铭,“准备好了吗?”
“这话该我问你的。”他不假思索,认真的看向夏紫冰,“紫冰,你准备好了吗?确定不后悔?”
夏紫冰敛了敛神,语气淡淡,“陌染为我们护法,不会有事的。等下你用内力将血逼入我体内,然后我再将我体内的血逼入你的体内。如此循环,直到我说可以为止。”
其实她想过直接将自己的血输入她的体内,但她也清楚这样根本就不能为他完全解毒。只能缓解。她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方法,虽然未曾试过,但古书所言,身体内有一种液体可以为自己解毒。只有将他的血逼入自己的体内如此循环,才能真正的缓解。
他眉宇微微一蹙,顷刻恢复平静。
“好。”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夏紫冰依然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掌间划过,鲜血顷刻流出。随之,面不改色的将匕首递给他,转身坐在椅子上。夜铭暗叹一声,一边走过去做好,照着他的动作在手间划过。
“把手给我!”夏紫冰清脆的声音在暗阁内响起。
夜铭指尖一颤,缓缓将手放过去。这是夏紫冰第一次主动与他握手,虽然知道是情势所逼,却依然带着不适。
夏紫冰反握住他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夜铭转过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夏紫冰,那晶莹的侧脸在琉璃盏灯下显得越发动人,清美如月,莹润的肌肤平静若常。无论看几次,都不会腻。
“快!”夏紫冰言出一字。
夜铭敛回思绪,微微闭上眸子,眉宇间微微扬起。片刻之后,催动内力。即便是如此紧张的此刻,他依然感觉到是多么的幸运。自此不太在乎
生死。只在乎这一刻能存在多久。怡雪阁,自从那日回来之后便已经被夏紫冰和陌染叫人收拾干净。十年前的景象一一呈现,虽然有些残旧,东西缺陷。但怡雪阁是除了夜铭王府内的一大豪宅。的确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
陌染看了看禁闭的暗室,内心突然轻吐一气。转身拿起茶杯品茗。走上这一步是多么不容易。而如今有两件事让他心烦不已,一件事是如何应对今日的突袭。
他明白若是夜倾要动手,今晚是最佳时期。因为夏紫冰不在,而夜倾最怕的便是夏紫冰。再加上今晚是动手最好的时机。第二件事是因为,紫冰从暗示里出来问她要血玉,他该如何应付。这丫头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有些怕她。
炉上清茶依旧冉冉萦绕香气,杯中茶盏余热未尽。陌染眉睫蹙起,锋锐的眸子微微侧了侧,缓缓将茶盏放下,“来得倒很及时!”
“自然!”夜倾一袭黑衣广袖用金丝勾勒边纹的袍子,黑色玉冠束发,依然戴着那如鹰一般狰狞的面具,双手负于背后,款款大方的走过来。倒像是来做客的。
“你的毒解了?”他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再次为自己倒了杯茶。气定神闲,一袭白衣,倒像是修仙之人那般淡然。
“拖你的福!没死成。”他笑了笑,“不过听铭说他这位师兄的毒术很了的呢。”
陌染浓浓的剑眉微微蹙了蹙,“啪”的一声脆响,杯子落在桌上,似是在宣泄主子的不满。而陌染,却已在下一刻,眉开眼笑,“明空的徒弟,如何能给他丢脸。我不过是想留你多玩几日!”
果然瞬时便见夜倾眉睫之间,一阵阴婺。抬步已然走进怡雪阁内。
“本座是一岛之主,说话客气些。”
陌染应声而笑,“在我心中从来没有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岛主!”他眉睫扬了扬,全然像身边站了个事不关紧的小人物。
即便是不曾抬头,也可知此时的夜倾有多愤怒了。这个夜倾表面要装什么万民之主,做什么仪表。不能明着动手。而暗地内,却又总是斗不过夜铭。想想,也还真是好玩。
“呵……”夜倾无怒反笑,“有种!不过希望你能坚持。”
“你大可放心。”陌染转身颚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向你妥协。”一想到夜铭十年前救了这个一个人渣,陌染内心便忍不住抽搐。用自己的痛苦去换别人的快乐,怕是只有夜铭才会去做。
言落,他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不过,今晚死的可能会是你。”
夜倾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