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肤浅!”仅仅是四个字,将岛主的君威说得是不堪一击,但她并没有说完,“岛上之人被他压迫了不知多久,你却只关注表面。不懂得访问心声。你说你肤浅不?”
“好大的胆子!”
这回夜钰大袖一挥,倒像是一只发怒的雄鹰。清潋的目光此刻汇聚着杀气,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肤浅来形容。第一次这么没头没脸的被人骂。
“他说得对,你很肤浅!”
门外,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当即所有的目光汇聚。男子一袭墨玉色的衣衫,墨发束冠。竟然和岛主一样,额头下的部分,也用银面具罩着。夜风清凉,衣绝翩然。前面一丝墨发不羁的在前面浮动。不知那张脸是否和岛主一样,但单看外表,却是和岛主非常相似。但比起岛主,却多了份从容。
“铭!”
夜钰不可置信的叫着男子的名字。夜铭,是他的胞弟。十年前的一场大病之后,他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府邸。
当年,夜钰身染恶疾已经到了临死的边沿。是夜铭将夜钰身上的毒尽数转移在自己身上。夜钰得以保全。而十年前的夜铭却是身重剧毒,即便是用强厚的内力,仍然克制了十年。十年后,夜铭的确是第一次踏出府门。走到他面前。对于这个弟弟,他几乎满心都是愧疚。十年里,他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却从来不曾向他提起。
“哥,十年了。你为何还是在这方面如此死板?你就没想过改改吗?”
夜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夜钰,多少人倒抽一口凉气。觉得不应该。
“铭,你这样看哥哥的?”
夜钰没有半点指责,而是对于夜铭的看法保持着一贯的好奇。即便是这个弟弟要他让出岛主之位,他也不会拒绝。
“祖先不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夜铭眉睫微微蹙起,一瞬不瞬的看夏紫冰,“即便是在岛上,也存在比外地更残忍的恶魔。”
夜铭说话的时候,不禁意的看着容老爷。那一双眸子和夜钰一样的寒冷,甚至是比夜钰更加寒冷。有着超凡的意志,比起常人来说,就像一个冰冷的尸体。看惯了世间冷
暖,毫无感情。而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的哥哥。只为另外一个人开脱。那慑人心魂的眸子盯着某人的时候,夜钰明显感觉到容老爷和容月全身一寒。不住的颤抖。莫非,他真的没这个弟弟看得透彻?
“铭,即便是祖先的抉择是错的。我们也得遵守。”他的目光不容别人质疑。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育下,顺从是没代人的使命。
“罢了,哥,我不在说那些了。以前容家干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恰巧今日在那个茶楼我看见的和那位姑娘的一致。”
他的目光看向夏紫冰和陈雪,似乎有片刻的柔和,“当时,容月的侍卫打开我的房间。被我吓得退了回去。后来看那位姑娘软弱可欺,这才准备占用她的房间。当时我本以为她不会给,却不想果然女子柔肠。念在日上中天实在是无法行走,她选择和她同处一室避暑。而容月不领情,还走上去准备打那位姑娘。这还不算,如今竟然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对于容家,他有一百个嫌恶。今日,却是能少看一眼绝不多看一眼。
“舅舅!”
对于夜铭的话,抵得过无数民众。仅仅因为一句话,却已经可以看到滔天的怒火了。
“岛……岛主!”容老爷语无伦次,比起刚才的狂妄,此刻更像一只趴在土里的蚯蚓,“可是种种证据都证明了,微臣的女儿的确是受害者。”
“你拿着权利威逼,这也算证据?那好,本小王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权利大,还是本小王权利大。”夜铭言语不含一丝情绪,下一秒即将有动作。
“当然是小王爷权利大!”容老爷吓得是肝胆俱碎。他何尝不知,小王爷对夜钰来说有多重要,即便是整个岛民加起来,也抵不过夜铭一人。
“哥,此人不除才是真的有违祖训。”
夜铭干脆利落的落下一话。
“那铭说该如何处置?”夜钰的言语似乎比对任何人都温柔,言语中包含宠溺。
容老爷听说夜铭处置他们,顿时觉得似乎走上了绝路。今日的大起大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反应过来。估计这个小王爷的处置不会太轻。
“杀!”
单单的一个字,不含一丝温度。像是地狱来的索命鬼。
但这话无疑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件事说来很小,而且容月已经受到了惩罚。若是杀人好像的确是不太符合祖先论事风格。夏紫冰倒是无所谓,这人在岛上称雄这么多年,杀了就杀了。还是为民除害呢。她夏紫冰必是有仇就报绝不含糊。
“那就杀!”夜钰声音虽然很淡,但说话的分量却是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