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下佩服李氏看得开。
“就是住在天字院里……那个英俊的陈公子?”杏儿惊愕地睁大眼睛,“怎么就……”怎么会娶孙佳音那个母夜叉?
“不许胡说!”钱婆子剜了她一眼,“两家已经定了亲,待驿丞回乡后就为二人举行大婚。”她嘴上讲得漂亮,心里却明白,嫁过去也只不过是个贵妾!
陈家树启程那日,专门向李氏辞行。“伯母多保重!”
李氏淡淡地避开身子,“不敢当!”
四下无人时,清儿还向李氏感叹陈家树多变。前一刻还对旧情难忘,后一刻竟又娶了孙佳音。
“哪里当得了一个娶字!最多不过是个贵妾!”李氏面露不屑,“他这般回京才是正好!如果堂而皇之得抬李清儿回京,不小心会累及全家受罪。而抬一个驿丞的女儿为妾,则恰到好处。事情越是影影绰绰,还越看着象真……”
“李戴桃将?”清儿恍然大悟,“如果是深藏不露!”
陈家树离开不久,吴氏便带着儿女先一步回乡。这一日清儿正在花园里晒太阳,突感有个影子挡住阳光,摆出一张痴傻的脸孔抬起头,来人竟是孙佳音。
“没想到一个痴傻之人竟能如此安逸!”孙佳音咬牙切齿瞪着她,“如今这副德行,连给他提鞋都没人要!”
清儿自然知道她口中所讲的他,指代何人,不过脸上依旧憨傻,还痴痴地对着她笑了两声。“嘿嘿……”
“笑什么,有何可笑的?”孙佳音气往上撞,四下寻找了半天,从角落里拾起一根棍子,抬手便是一棍。“打死你!让你再笑!”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傻子在笑她为人妾室。
清儿惊叫着在花园时乱窜,好在她平日练习跑步,不然非被她打死。
吴氏等人闻声而来,众人抢下孙佳音的棍子。见女儿如此兴师动众,只为一个傻子。“为一个傻子,莫气坏了身子!若她惹女儿生气,由下人处罢便是。”说罢,抬头瞥了一眼清儿。“这傻子冲撞了小姐,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