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伊芳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金载水一求饶就松手,反而是金载水越求饶,刘伊芳这手却箍得越紧。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金载水的脑袋已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大酱缸,满脑袋全是浑浊的咖啡色。刘伊芳本来还想再折腾他一会儿,毕竟自己这口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下去的,但是一看金载水那灵魂忙着跟肉体分离的样子,感觉自己要是再使点劲儿,他就真要一命呜呼进天堂了。想到要真是弄出人命来自己还得去坐牢,年纪轻轻的就去吃牢饭可不好,于是也就有点不情愿的松了手。而金载水,在使出全身的力气挤出了那几个字之后,已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就要被拧下来,气管是不是要被掐的漏风,随着自主意识的渐行渐远,整个身体已经跟着他那晃晃荡荡的灵魂差点就飘到了阎王殿的大门口。
后来在刘伊芳都已经松开手的很长一段时间,金载水都一直处于意识模糊半死不活的状态,跟被煮过的面条儿一样瘫软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儿人气儿。弄得刘伊芳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真的把他给掐死了,但是想想也不应该啊,他那脖子又不是面团儿捏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两下就断了?!看到金载水在地上躺着挺尸了半天,刘伊芳还真是吓出一身的汗。好在金载水在地上缓了半天总算是咳嗽了两声又重新开始吸气,刘伊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照平时,刘伊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气性,也舍不得对金载水下这样的死手,但是因为金载水找抽一样的先说了那几句话,完全没有按照常理来出牌,直接跳过了对刘伊芳的种种关心不说,还开口闭口的说些责备她的话,刘伊芳堂堂一个“老大”,怎能这么轻易的就在小弟面前丢脸?!再说她本来心情又不怎么好,又加上金载水的一通“说教”,所以就很自然的也很意外的给弄出了这样一个状况。
而金载水从阎王殿转悠了一圈儿刚摸对了门儿走回来,意识刚刚恢复就替自己觉得特别的委屈: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刘伊芳怎么就魔怔了一样感觉非弄死我不行?!我到底是哪句话找死一样的打到了雷点上啊?
金载水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拼命的咳嗽使劲儿的喘息,整个人跟溺水了刚被捶过来一样,真有点如获新生的感觉。稳定了大概有半分钟,金载水那酱缸一样的脸色才总算是变回了原先的粉红色,有了点人的模样。
金载水这边刚刚活过来没多久,就看到了刘伊芳依然铁青着没有任何血色可言的那张脸以及脸上那俩恨不能光靠眼神儿就能再次置他于死地的眼珠子。光是被刘伊芳这样看着,金载水这心里就已经是哆嗦成了一团儿,五脏六腑全部抱在了一起互相寻求着慰藉和温暖。已经是自身难保的金载水,本来还想求助一下旁边的那五头,但是当金载水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但凡闹钟稍微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应该被狠狠地抽上两三个大嘴巴,他们五个的现状,比自己还要萧条许多,除了呆愣在那里大气儿不敢出,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显然,只要刘伊芳这口气没有顺过来,任何人但凡开口就是找死。
见刘伊芳还在生气,旁边的“排箫”还在表情复杂的发愣,金载水意识到这场“战争”只能是依靠自己来画上句号,别人的帮忙神马的肯定早就是浮云之上的稀薄气体了,根本就指望不上。于是金载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壮了壮胆子就重新走到了刘伊芳的跟前:“芳芳……,我这……”金载水本来是准备了许多的豪言壮语,准备对刘伊芳表一下自己的忠心什么的来换取刘伊芳的同情借机取得原谅,但是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来一个回眸一瞪,那冷冰冰的眼神儿直接寒彻刺骨,金载水刚刚张开的嘴巴跟猝不及防含了个冰蛋子一样,气儿还没有喘上来就被硬生生噎了回去。金载水在撞上了刘伊芳的眼神儿的一刹那,就把准备好的所有的慷慨陈词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嫌命长还是嫌没死利索?”刘伊芳的声音跟她的眼神儿一样都是冷冰冰的让人透心凉,光是看到就觉得内心都被冻僵了。
“我,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是我惹着你了吗?怎么感觉你现在好像不是在生他们的气,而是在气我的样子?”金载水看刘伊芳对那冷酷的眼神和对自己鄙夷不屑的态度,隐约察觉到她这完全不是为了泄愤,而是针对着自己在闹情绪。虽然只要再说错一句话都会被凌迟处死,但是金载水还是壮了壮鼠胆打着哆嗦问道。
“你惹着我?你怎么会惹着我呢?像你这么有爱心,有同情心,什么心都有这么善良伟大的人,我这种小肚鸡肠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的人怎么敢跟你生气?!”刘伊芳虽然是笑着,但是还是掩盖不住笑容背后透出的那一股股的杀气。
金载水虽然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刘伊芳这话里话外那酸了吧唧的意思,就知道这次的战火肯定是冲着自己烧起来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呵呵,芳芳,你先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做事总是没头没脑的,你千万别因为我气坏了自己,呵呵。”金载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说着,生怕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