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变得阴郁,慕倾北顿了顿,没猜准乐芷柔这个时候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然是撕破了脸面,于情于理,乐芷柔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的。
不过,慕倾北看了眼云澈的脸色,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云澈没说,她也就没问了,虽然单纯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但也充分说明有人护着是件幸福的事情。
“丢出去。”云澈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过也让慕倾北好奇了几分,看样子乐芷柔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究竟会是什么事情呢?
青露颔首退了出去,但乐芷柔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般无功而返。
“慕倾北!我祖父病重想要见你一面!”乐芷柔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内力,出口的话语清晰的传到了花厅之中慕倾北的耳朵中。
谁都不妨乐芷柔会来这招,隐卫们彻底黑了脸,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就这般阴奉阳违,简直可恶。
慕倾北微微一楞,也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云澈,无奈道:“难道我去看了辅国公,他的病就能好了?”
如果说两家关系不错,或者沾亲带故这还能说得通,可无缘无故的,慕倾北凭什么去看辅国公?
“无须理会,万一他当着你的面死了,如何都说不清楚了。”云澈当即便拒绝了,“如今的情势不稳定,辅国公存了什么心思不可知,爹还未动手,自然是有用意的,我们不去趟浑水。”
慕倾北本来也不愿理会外界那些麻烦的事情,便也点头附和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乐芷柔是个清高自傲的女子,当初我们已然是决裂,如今她找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的。”
利用的事情尚且不论,只当各取所需,只是乐芷柔玩心机想要嫁给齐贤的事情,慕倾北无论如何是不能释怀的。
连一份感情都做不到坦荡的女子,如何能成为她的继母呢?
两人没有理会外面,隐卫自然是暗着云澈的意思将人丢了出去,且好心的丢回了辅国公府。
乐芷柔的武功不错,但对上隐卫便有些不够看了。
当天晚上,云澈得到消息,虽然辅国公府也去请了齐贤,不过齐贤也未曾去看望,只是命人送去了好些补品,还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去问诊,务必要让辅国公“好起来”。
冷冷的笑了声,云澈对慕倾北道:“乐家的老头子只怕是要要挟什么,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病了,不过也真可笑,他都已经做出了对不起爹的事情,如今还敢这般,想来是有恃无恐了,不过想来,也就这样的人才能当帝师,才能教出帝君那般的人物。”
慕倾北不可置否,按照辅国公如今的脾气秉性来看的话,的确是不足以担当帝师重责的,不过这都是天家的事情,与云亲王府无关。
出了正月,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而派去北疆的隐卫却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这让慕倾北心神不宁,似乎有些事情很不对劲,但她却没有察觉到。
这一日,慕倾北在午休,云澈有事出府,不到一刻钟便又回府进了书房。
暗卫现身,恭敬的站在云澈身前,声音平板无奇,“属下已经查明了,当年皇上的确和他们接触过,尤其是那个孩子五六岁的时候,皇上更是寻了不少理由褒奖他们,虽然那个孩子过得很是清苦,但没有任何性命之忧。”
云澈静静听着,并不曾有一丝情绪波动。
“而且皇上还赐下一名宫中的教养嬷嬷,那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嬷嬷教的,宫廷礼仪,还有心计,且,属下发现,那个嬷嬷曾经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
云澈冷冷一笑,道:“他还真是费劲了心计,难道他以为凭着那张脸我便会和当年的父亲一样,任由他拿捏我吗?”
暗卫不语,这都不是他能说道的事情,主子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但也只能听一听,过后便要烂在心底的。
若是慕倾北在这里的话,必然会反驳云澈的话,毕竟前世的时候,云澈便是因为那个孩子而被帝君齐战拿捏住了,又因为身体中毒,未曾为父母报仇,所以才忍辱偷生的。
“她如今如何了?”
“虽然未曾发现皇上有何指令,但属下觉得他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书房内的事情,慕倾北自然是无法知道的,醒来后,青露递上了药,慕倾北一口气喝完,漱口,神情恹恹的躺回床上。
青露拿了蜜饯给慕倾北,小声道:“王妃,刚才宫中传来消息,八皇子妃小产了,听闻是一个侍妾有孕,两人有些争执,不知怎么八皇子妃便倒地了,听闻是个成型的男胎,八皇子妃倒是没事,只是嚷嚷着要八皇子将那侍妾打死替她的孩子报仇。”
慕倾北微微一顿,她早就知晓宋映雪的这个孩子不可能平安生下来,只是不想会在这个时候,宋映雪的未来全靠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今没了,还是个男胎,是八皇子正宫所出嫡长子,想想也真够令人唏嘘的。
两人说了会话,云澈便回来了,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青露见两人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