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虽然是赌命,但至少目前来说,这一招还是有效的。
只是云澈的表现却让宋瑾以为他的药效已经解了,而云澈的举动恰好让宋瑾投鼠忌器,只是宋瑾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云澈,讥诮道:“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深爱慕倾北,如今却是要自杀,这倒是让本王怀疑你对慕倾北究竟是否真的如此深爱了?如是真的,你就当真舍得留下慕倾北一人在世上?须知慕倾北如今的身份,即便她如今身怀有孕,齐国也多的是男子愿意娶她为妻,你既然要为慕倾北守身如玉,那怎么却不想想你走之后慕倾北却是不可能为你守身如玉的,难道你就甘心如此?”
哼笑一声,宋瑾显得漫不经心,却又句句试探:“你若是存了死的心,那说明你也不是那么深爱慕倾北,既然不爱,为何不同本太子去东海呢?届时,去了东海你便是权势滔天的王爷,而不是如今这般需要看女人脸色做事的闲散王爷,你说呢?”
不得不说,宋瑾的条件真的很让人动心,男子对于权势地位吸引,如同女子对容貌首饰的喜爱一般,只会多,不会少。
但云澈不是别的男子,他自小看了看多权势熏心的人,并非女人多了子嗣就会繁盛,也并非有权有势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云澈的心一直都很小,以前是空的,如今有慕倾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
何况,贤有意将皇位给他,他都已经拒绝了,那么东海的一个王爷又怎么可能诱惑到他呢?
“我死了她自然也不会独活,我与她之间的感情自然不是你这等人能明白的,我可以不爱她,却不能背叛她!”
宋瑾神色不定的看着云澈,说实话,云澈的话他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慕倾北过往的一切他都查的一清二楚,之前南巡,慕倾北为了替云澈挡剑,几乎丢掉了半条命,也让她本来就糟糕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女子为情爱去死,这不是怪事。
让宋瑾不信的是,云澈也会如慕倾北一般,只因为要保证身体的忠诚度便去死,这种贞洁烈夫,难道不是奇葩?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宋瑾不信。
对峙良久,宋瑾终于开口,脸色晦暗,“好,本太子今日就让你回去!”
至于日后如何,没人能说得清楚。
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便有一人下马,将马屁牵到了马车后面,随即人推到一边。
云澈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他就快要撑不住了,若不是想到慕倾北,他肯定坚持不下来的。
缓缓移动着身体,云澈走到马匹一侧,借着马匹遮挡,金钗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下,顿时用处鲜血,但已经无力的双腿也暂时有了些力气,翻身上马,已然是出了一身汗,可这时却顾不得其他,一手紧紧拉住将神,手中金钗却是刺入了马屁股上,虽然入肉一点,却足以让马屁发狂先前跑去。
宋瑾却是没有去追,任由云澈离去,只是脸色阴沉,忍不住的怒火从眼中冒出,手指骨更是捏得嘎嘎作响。
云澈抱住马脖子,双腿也紧紧夹着马肚子,不让发狂的马匹将他摔下去,而之前短暂清醒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却是突然听到了人声,还有马蹄声,云澈整个身子都僵住,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公子,是云王!”
公子?那就是幕晨西吧,云澈得到这样一个善意的信号后,终于昏死过去了,因为天冷,虽然大腿上的伤口比较深,但血止住了,可还是留了不少,衣角便上完全被血浸透了。
而云澈整个人也已经被冻僵了,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怕会被以为是死人。
幕晨西才接近云澈便闻到了他身上比较浓厚的血腥味,脸色微变,眸色沉了沉,吩咐道:“留三人与我一同回去,其余人去追!死活不论!”
“是。”一队人马分成两部分,很快便消失不见。
……
一个时辰后,幕晨西才带着云澈回来,同时也招了御医来诊治,慕倾北见云澈衣袍上浸染上一大片血迹,泪顿时便涌了出来,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碰云澈。
幕晨西缆过慕倾北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他伤的不重,不过被下的药这会却是还没有解了,你别担心,他是自己逃出来的!”
慕倾北泪眼婆娑,咬着唇,也没将幕晨西的话听进去,一路随着云澈进了屋内,没多久太医便来了。
处理了大腿和脖颈上的两处伤口后,太医又开了解迷药的汤药,慕倾北不是很放心,便没有再让太医回去,而是命人收拾了一个院落给太医住着。
云澈伤的不算重,只是自己下手比较狠而已,伤口很深,不过幸好没大碍,但也着实让慕倾北心惊胆颤了一回,睡下后也很不安稳,总是会惊醒,下意识去看身旁是否还有人。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慕倾北便惊醒了,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慕倾北梦中再也找寻不到云澈,迷路在深深迷雾中无法走出,这才惊醒过来。
云澈还昏睡着,慕倾北坐起身长长出了口浊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