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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追杀,每一次的逃脱,她都只是累赘,但云澈总是笑着说她是他的家,他怎么可能丢下他的家不管呢?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是。
她以为她不会再成为包袱,却还是让他为她受了伤。
慕倾北努力忍着,但眼中酸涩,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御医颤颤惊惊的给云澈处理好伤口,提着药箱很快离开。
慕倾北咬着下唇,即使哭的满脸泪水,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肩膀微微抖动着,云澈叹了口气,可心中还是怜惜较多的,慕倾北对他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今日受伤她不仅担心,估计也会自责。
“北北。”云澈伸手搂住慕倾北的肩膀,她坐着,他站着,她抱着他的腰,他搂着她的肩膀,那么和谐,又那么的孤寂,“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有一丝哄人的意味,云澈的声音很轻柔,好像害怕吓着慕倾北一样,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拍着慕倾北的背脊。
慕倾北一面觉得担心,一面又觉得委屈,有些伤口明明都能看见骨头了,云澈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说是皮外伤?这是觉得她很好骗是不是?
不知怎么,慕倾北哭的更厉害了,委屈的感觉也越来越重了。
云澈很是无奈,怀中的小女人都快哭的背过气去了,居然还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云澈伸手拽起慕倾北,一手搂着她纤软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这么亲了下去,于是慕倾北不哭了。
很温柔,好像羽毛轻轻扫过心房一样,让慕倾北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原本冰凉的身体也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
慕辰和幕晨西是一块回来的,听说慕倾北在宫门口遇刺,两人便急着要去看,不过却被齐贤挡住,将发生在宫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慕辰恼怒不已,小小的脸庞上满是怒色:“爹!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竟然敢在宫门口动手,这不明摆着是挑衅我们吗?”
幕晨西眯了眯眸子,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看来他是坐不住,也装不下去了,他怕爹将皇位给了云澈,所以要开始反击了,他还是有些能耐的!”
幕晨西在京中多年,对于八皇子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何况,齐战的儿子能有几个是好的?
“你们那边如何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齐贤也没有多说,而是反问了一句,面容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说道这个,幕晨西哼了一声,“没什么,辰儿是被敲昏的,我是被迷昏的,但除此之外也没干什么,我们连屋里都没出去过,在地上睡了一觉而已。”
如果不是夏天,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和慕辰肯定是要生病了,八皇子的嗜好还真是无与伦比。
“但是,爹,我总觉得事情透着诡异!”幕晨西抱怨归抱怨,可正事上却从不会打马虎。
“是啊,爹,你说他把我们弄晕,却什么都不做,难道只是因为看我们不顺眼,诚心报复?他看着也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啊?”慕辰虽然只有十岁,但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而且是个极为护短的小孩子,他这个小孩子都没那么好的脾性,何况是从小就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的八皇子呢?
齐贤微微眯眼,忽而笑了出来,不过这一声笑却是冷的。
慕辰抖了抖肩膀,知道齐贤是生气了。
齐贤平日看起来很好说话,但真要狠起来,就连慕辰这个儿子都觉得有一丝害怕的,所以慕辰幸灾乐祸了,因为他知道八皇子要倒霉了。
幕晨西摸了摸鼻子,表示什么都没看见,但眼底闪过的冷芒却依旧被慕辰捕捉到了,微微叹气,难道家里只有他是那么的善良吗?
“云澈伤的如何?”
“皮肉伤。”齐贤淡淡回道。
幕晨西不可置否,要真是皮肉伤那就奇怪了,虽然从未见云澈动手过,但当初要护着慕倾北,没出点血真说不过去。
兄弟两人也没问齐贤准备如何,齐贤做事几乎从不与人商量,尤其是坑人的事情,并且事关慕倾北,兄弟两人也只准备看戏,间或再添把火,加个柴什么的。
……
景寿宫,灯火摇曳的书房中,八皇子提笔挥毫,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案几前方,面无表情,但从他紧绷的身躯上可以看得出,此时此刻他面临着多么大的压力,额上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主子。”黑衣男子喉咙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却终究只是唤了一声,再无其他话语了。
八皇子笔尖一顿,墨水从笔尖滑落,晕染开来,生生毁了刚写好的字,他抬眸,冰寒的目光直射向黑衣男子,须臾,手中毛笔夹杂着厉风掷向黑衣男子,可以看得出八皇子十分生气,虽然他未曾表露。
“主子恕罪!”黑衣男子不敢动,那毛笔夹着暗劲,如同暗器一般没入了黑衣男子的臂膀,闷哼一声,他跪下请罪。
“你还知道你有罪?”八皇子的声音暗哑,却透着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