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果然是去落井下石的,宋青峰原本就被打击的萎靡不堪,在云澈一番夹枪带棍的话语下,更像是狂风暴雨下的一根小草,命不久矣了。
幕晨西之后也没在武安侯府呆着,他说嫁妆的事情还没完,要去宋映雪那里瞧瞧去,于是风风火火的回宫去了。
云澈很久没和慕倾北一起逛街了,加上青露一路上都在吃,惹得云澈跟着眼红,于是从武安侯府出来后,主仆三人便去逛街了。
京中有几家不错的店都是巷子中,云澈是常客,熟门熟路的带着云澈过去了,不过却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不想遇见的人。
“云王,云王妃。”
乐君言看见二人也是十分讶异,不过很快起身,没有行礼,只是唤了两人的封号,态度与以前一般无二。
云澈的脸色很臭,这人在慕倾北未出阁前就对慕倾北有想法,如今慕倾北成了云王妃,他心里的那点心思还在,他自然没那么混,知晓乐君言的心思是不喜,但也不会就这么动手,但心里却是狠狠的记了一笔,日后总有还的机会。
“乐公子。”慕倾北淡淡笑了下,不过那笑容却很疏离浅淡,不过是出于礼数,如若不然,慕倾北只会当做没看见这人的存在。
乐君言心中一涩,苦笑一声道:“芷柔的事情我不知晓,若是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慕倾北想起那日没有见到乐君言的身影,想必是辅国公怕他坏事,没有告诉他,但辅国公的心思可真够深沉的,他难道是想谋朝篡位?还是说有别的心思?
“若本王妃不见谅又如何?”慕倾北笑语晏晏。
乐君言脸色微变,再次诚恳道:“芷柔年纪还小,从小便被家里人宠着,性子也十分犟,有些急功近利,那日的事情她已经得到了惩罚,还望王妃能网开一面。”
年纪还小?
慕倾北冷然的笑了声,“乐君言,她若是真知道年纪小,就不该上赶着给本王妃当后母,别说本王妃的爹心中还记挂着娘,就算是娶,什么时候轮到她乐芷柔了?”
乐君言难堪至极。
云澈撇嘴,紧接着跟着踩了两脚:“你乐家存了什么心思接近本王妃的王妃,你心里应该清楚,当初你想娶北北,你妹妹又想嫁给北北的爹,怎么,你们乐家的人除了慕家,别人都看不上了?”
云澈的话可谓是讽刺之极,若说齐国谁人的权利只手遮天,当属摄政王齐贤了,乐家不止想给齐贤塞女人,还想给慕倾北塞男人,这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乐君言更是难堪,脸色青红不定,“云王说的是,祖父老糊涂了,草民当初虽然想娶王妃,但却是出于真心,与乐家无关,当最后得知王妃无心草民时,草民已经放弃了,还望王爷明察。”
云澈冷嗤,回头对青露吩咐道:“去带一份,本王回府吃。”
青露应声,然后见了殿中,外带两份,她自己看着也眼馋了。
“乐君言,你该庆幸当初没有娶了北北,否则你乐家如今早已经是灰烬了。”
倒不是云澈胡说,若是当初慕倾北真嫁给了乐君言,依着乐家的狼子野心,依着齐贤的心狠手辣,爱女心切,乐家早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也许乐君言当初也明白这点,所以从未纠缠过慕倾北,而慕倾北一心扑在云澈身上,这事自然没能成功,于是乐芷柔便开始对慕倾北献殷勤。
“是,王爷说的是,草民有自知之明。”
乐君言隐忍着难堪,从善如流的顺着云澈的话回道。
云澈眯了眯眼眸,薄唇勾起冰冷的笑意,恰好青露回来,云澈也没再和乐君言废话,拉着慕倾北一起出了巷子。
“怎么看?”云澈微微低头询问着,眼底泛着冰冷的光。
慕倾北敛眸,声音平稳,听不出其他的情绪,“乐家野心不小。”
“是啊,野心不小。”云澈低低重复了一句,笑意越发冰冷。
武安侯,礼平侯,辅国公,这京中除去皇族后,算得上拥有最大权利的三家势力,如今武安侯府因慕倾北的关系而彻底落败,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礼平侯府也因为马慧妮的关系,开罪了云澈和慕倾北,结局如何,暂且不知。
而辅国公府,算计慕倾北,算计齐贤,更包藏祸心,只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政权新旧交替的过程,势必是血雨腥风的。
而越是平静的前奏,暴风雨越是猛烈。
慕倾北不太想关注如今的朝政,但齐贤如今把持着齐国的朝政,她又不得不去关注,虽然她对齐贤的父女之前不算深厚,但她并不想割断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已是盛夏,但慕倾北也感觉不到有多热,也许是因为她体寒的关系,齐贤三不五时送来时下的新鲜水果,云王府的冰窖里存了很多,慕倾北对这些不是那么喜欢,所以大部分还是进了云澈的肚子。
七月末,宫中传来喜讯,宋映雪有了身孕,八皇子大摆筵席,帖子送到了云王府,青露送到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