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层覆盖一层的密集蜘蛛网,实在找不出别的东西。
另外一个房间应该是卧室,房间内同样什么也没有,地上的角落里用干草铺了一层厚厚的地铺,一床看不见颜色,到处都是破洞的被子凌乱的摆在干草上。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环境像是一个炼丹大师居住的环境?一个对自己生活环境都失去打理兴趣的人,又怎能做到炼丹时那繁琐精细的每一个步骤?
至少,在苏龙的记忆力,长春派每一个炼丹师的房间都是整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在内心深处,苏龙认为白鸿星上的炼丹师就应该是长春派炼丹师这样。
眼前这个房屋完全颠覆了苏龙记忆中的认知,也难怪苏龙会怀疑。
雷晨没有修炼,自然也没有灵识。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破败院落实在是太差了,没好气的去推那掩着的大门,雷晨甚至没用多大的劲。大门应手而开,最搞笑的是大门是竖着往后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响起一声巨大的“砰”声,带起满屋的灰尘。原来两道门扉早已朽烂不堪,连接门与门框的链接早已腐烂,只是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罢了。
“呸呸呸。”
雷晨站在前方,吃了一脸的灰尘,还有不少的浮尘飞进了他的嘴里。使劲的吐了两口,方才感觉嘴里干净了一些,但总觉得还有一些泥沙在嘴中,雷晨一脸愤怒地望向旁边讪讪的侍者。
“这就是你说的炼丹大师的家?”
雷晨一把抓过侍者的衣襟。比侍者高了一个头的身躯,在侍者的心中还是构成了不小的威慑力。雷晨另一只扬起的拳头,更是让侍者心中一慌,差点就跪倒在雷晨的面前。
侍者心里此时也极度的郁闷,要不是自己被雷晨抓在手中。估计侍者早已骂开。他记得上半年自己为那个酒鬼老头介绍了一笔大生意,那时候来,这道大门还是好好的,房间内也还算干净,半年时间。咋这个院落就变成这样子了,难道那老头死了?
想到这,侍者的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雷晨的手,快速地跑进院落里,一间一间的打开房门,望着满屋的蜘蛛网,侍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并不是为老头的逝去而悲伤,他是心疼自己的钱,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3个紫金币,又要掏出来还给眼前两位大人,这对视财如命的侍者来说,何异于在他身上生生的剜肉,不,他宁愿剜肉,也不愿意将放入口袋的钱财再拿出来。
苏龙两人并不知道侍者此时的心理变化,两人紧随着侍者走进院落,打量着眼前的院落,两人关注的地方不同,自然心思也各不相同。
苏龙望着院落那个黑漆麻孔的炉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许这个炉鼎是唯一能证明眼前这个破败院落曾经居住过一位炼丹师,至于是否够得上炼丹大师的称号,苏龙很怀疑。
雷晨则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与苏龙上当受骗了,一把抓过一脸肉痛的侍者,掀翻在地,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拳打脚踢,在侍者痛苦的求饶声与呼痛声中,雷晨仿佛找回了往昔自己纨绔子弟时的风采。那是一段过去的岁月,一段只能自己一个人时独自回味的岁月,往身旁瞟了一眼,望着若有所思的苏龙,雷晨苦笑,这段岁月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现在只是苏龙的一个仆人罢了。
想到这,雷晨下手更狠了,直将侍者打的哭爹喊娘求饶不跌。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的……家里。”
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成功引起了苏龙与雷晨的注意力。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老者,凌乱肮脏的头发,随意地从头上垂了下来,从发丝的缝隙中,能看见一张也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脸孔,满脸的皱纹,眼睛也因为长久的酗酒变得黄浊不堪。
老者正斜靠在门框上,手拿着一个堪比半人高的巨大葫芦,一道酒泉正不断地从葫芦口中倒进老者的嘴中。
狠狠地灌了两口白酒,老者将半人高葫芦随意地一甩,挂在了背上。
“丹老,你总算回来了。”
满脸都是血污的侍者见机离开了雷晨的脚下,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老者的面前站定,从来没有一刻,侍者觉得眼前这个肮脏龌龊老头是如此的可爱,要不是老者身上不时飘散的混合着臭味和酒味的一缕刺鼻怪味,侍者指不定真的要狠狠地拥抱一下眼前的老头,自然,眼下侍者是肯定做不到的。
几乎是瞬间,侍者关闭了自己的鼻息,在老者的身边站定,望着苏龙大声说道。
“大人,这就是临沅城首屈一指的炼丹大师丹老,人我也带到了,剩下的你们谈。”
侍者因为闭息时间过长。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张开嘴刚呼吸了一口,一股恶臭猛地钻进侍者的口鼻中。侍者双眼一翻白,差点一天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再次闭息,侍者头也不回的冲出大门,一路疾奔回商盟,才敢再次睁开鼻子呼吸,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离老头已经有几公里远,侍者依然能感觉到空气中飘散着老头身上的恶臭。
雷晨打量着眼前的老头。他站在上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