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饭,既然这样,咱们不如把夫子他们的饭食都给包了,每日早晚烧好饭送过去,再帮着收拾一下,不比啥都强。”章云拉着周氏的手,细细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
周氏一听面上就笑了,“这主意好,夫子他们光得了银钱,却没人照顾平日的生活,真还不如咱们每日去送饭收拾,他们的日子准能过得舒适些。”
母女俩笑着又说了会,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这会里正他们也从堂屋出来,吴夫子爷孙就被他们给接走了,临行之前,吴夫子又是亲自对周氏她们到了谢,这才拄着拐杖,随里正他们去了学堂。
吴夫子一心想报答屯田村人,因此又修养了几日,拄着拐杖基本能行动自如时,就准备在学堂开课了。
这个好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屯田村,前几日里正就已经家家户户都告知了,说吴夫子一年不收束脩,村里人全都很是感激、开怀,这会要正式开课了,村里顿时欢腾起来。
八月初七这日,学堂正式开课了,这日一大早,章家人就全起来了,章云起炕就钻进了厨房烧早饭,并蒸了玉米窝头,今儿章兴就要去上学堂了,再不能和平时一样,早饭做迟点送去地里就行,而得早早做好,让他能带着去学堂吃,顺道把早饭带去给吴夫子他们。
等章云将小米粥装了碗出来摊凉,蒸笼里的玉米窝头也熟了,打开蒸笼盖,让扑面的热气散去一些后,就抓出半屉来,用干荷叶包了,再用布包上一层,免得到学堂冷掉,另外用罐子装了半罐的小米粥,盖好后同布包一起放入篮子里。
这些都弄妥后,章兴已经漱洗好了,章云忙唤了他过来,“兴子,快点喝了小米粥,夫子他们的早饭都准备好了,你喝完粥就好去了。”
“嗳。”章兴第一日去学堂,别提多兴奋,昨晚一宿开心下来,今早还能起得来,可见心里有多欢实。
章兴应下话,就冲到水缸旁,拿起碗大口喝起粥,章云忙又从蒸笼里取出两个玉米窝头,让他就粥,等粥喝完后,章兴就抓着还未吃完的玉米窝头,拎着篮子准备去了。
“兴子,呐,再带两个去,要是晌午饿了,也好填填肚子。”他还在喝粥时,章云就已经把两只玉米窝头用小块的荷叶包了起来,这会见他要走了,忙上去塞进他斜挎在肩上的布袋,这是周氏特意缝制起来的,好给他放学堂要用的东西。
这会家里还买不起笔墨纸砚,因此布袋里就放了木头做的沙盆,好让章兴能在里面装上沙子或泥土,折下树枝在上面划,就能学写字了。
第一天上学堂,总归来说也算大日子,章云就特意送了章兴过去,手里提着篮子,同章兴一道出了院子,往学堂走去。
到了学堂外时,见有好些小娃们已经过来了,大家都纷纷往学堂里走,章云和章兴一路同相熟之人笑谈着,并一道进了学堂。
进去后,两人就分开了,章兴和小娃儿们一道跨进课堂,吴夫子已经在最前方的案桌坐着,娃儿们进去后纷纷对他鞠躬,恭敬地称夫子。
章云在一边的窗户外稍稍看了几眼,见章兴规规矩矩在座位上坐下,这才放心提着篮子往里走。
没走几步,就见到吴旭朗坐在石桌旁,正手握书册低声念书。章云忙放轻脚步走上去,原想把篮子搁在显眼的地方就走,却还是惊动了吴旭朗,见到章云,他忙起身过去。
这段日子,章云每日都会来送饭,吴旭朗到是已经适应,接过她手里的篮子,将里面的罐子、布包取出来,篮子重又递回给她,章云又询问了是否有衣物换洗,得知没有后,就准备走了。
吴旭朗目送她转身后,就拿着罐子、布包往屋里去了。章云才刚走出几步,抬头就见到了常满,他身边跟着常娟和常东,两人应该是送常东来上学堂的。
章云见到他们,忙笑了起来,想过去打招呼,可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出不对,两人面上怎么都显出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