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哪里猜得到皇帝竟有这样的打算,刹那间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路行歌与云烟虽然强悍,但也只能救欧阳云与莲生的性命,救不了他们的名声,他们只要不摆脱乱伦的名声,便永远受到世人的唾弃,人人得而诛之。她来到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两个人,她又怎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辈子东躲西藏,见不得人?
“皇上,安宁公主若是我的外婆,那我的外公当为何人呢?”
萧漴毅心知她这么一问,便是应允了自己的安排,想到永国皇帝,心中顿时有种报复的快感,心念电闪之间,想到一计,“当年永国大将跳入幻海,不想竟真的找到公主,两人大难不死,经历多番磨难终于结为夫妻。”
长乐喜道:“这样一来,我爹娘便不是亲兄妹啦!”心中却又有些担心,这谎似乎撒得太大了些。
萧漴毅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心中所想,说道:“长乐,朕虽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你与安宁公主的关系,但是这世间哪里有无缘无故便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更何况我听你说起你母亲的身世,确是有些扑朔迷离,其间兴许大有周折,不是你与朕能想到的。”
长乐精神一振,暗想:“爹爹娘亲只因欧阳随一纸遗书便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现在看来,他们是否是亲生兄妹倒也难说得很。既然有皇帝一起撒这弥天大谎,各取所需,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当即点头笑道:“这么一来,皇上您可就是我的表叔了?”
萧漴毅笑道:“不错,从今往后你便是大熙的长乐公主。”
长乐跪下谢恩,只听他说道:“朕这就安排庞将军立即调集人马将你爹娘从梅木夫人手中救出来。”
长乐想了想,摇头道:“梅木夫人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我怕逼急了她,她会对我爹娘不利,倒不如以静制动。何况江湖事江湖了,我与师傅跟她定了约定,不便先行反悔。”
萧漴毅沉吟片刻后,点头道:“好吧,有路先生在,朕也放心了。”指了指长乐手中的玉葫芦道:“玉葫芦是安宁公主的贴身之物,你得带在身边当做身份的象征。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家传宝物。”
长乐歉然地看向西儿,西儿心中有些遗憾,却仍是温言道:“玉葫芦你带在身边要紧。”长乐心中一暖,只听他提醒道:“我们还得去天慕山。”她轻呼一声,对萧漴毅讲了个大概。
此间事情已了,萧漴毅准了二人离开。只见夜色沉沉,长乐与西儿携手匆匆往天慕山赶去。
两人一路飞奔,却见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结伴往天慕山赶去。长乐眼尖,突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叫道:“冯叔叔,冯啸笑冯叔叔。”
冯啸笑闻声,满脸惊喜地跑了过来,突然面色一沉,低声道:“长乐,想不到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晚了些。”
长乐对他很是感激,说道:“冯叔叔,要不是你请道空空给我们报信,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我娘了。”
冯啸笑叹道:“只是没想到梅木夫人横插一手。”
长乐道:“只要人还在,总有救出来的一天。”
冯啸笑说道:“这倒也是。有路行歌和云烟帮你,你爹娘迟早也能救出来。”
西儿看了看四周匆匆赶往天慕山的武林人士,问道:“冯叔叔,这些人好像都是赶去天慕山?”
冯啸笑猛地一拍大腿道:“啊呀,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路行歌与云烟突然召集天下英豪齐聚天慕山,难道他们又要比武了?”
长乐与西儿面面相觑道:“我们也不知道。”
他们去得晚了,行至天慕山脚下,只见数千英豪已将山路堵了个水泄不通。虽是如此,各人面上却尽是激动之色。
西儿皱起眉头,听说天慕山大战只准比武之人还有三位护山高手上山,也不知眼前的这些武林人士是谁放上来的。
此时冯啸笑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痛骂道:“挤什么挤?!”旁边一人道:“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叫?”冯啸笑嘿嘿一笑,瞅准那人身边一个黑瘦汉子,挤了过去,忽然叫道:“兄台,地上的可是你的钱袋?”那汉子低头一看,叫道:“是,是,是我的钱袋,是我的钱袋。”冯啸笑乐呵呵地捡起钱袋递给他道:“兄台快看看东西还齐不齐?”那汉子连声称谢,忙打开钱袋查看,猛地叫道:“我的金叶子不见了,奶奶的,谁偷了我的金叶子?”边说边望身边的几人瞪视而去。
冯啸笑劝道:“失财免灾,兄台何必生气。”突然“哎哟”一声响起,刚才那个踩他的汉子竟又被他踩到,那人跳起来道:“好呀,你故意踩老子!”冯啸笑连连摆手道:“英雄误会了,这人挤人的,在下绝非故意。”边说边向他袖口拍去,那人见他这般没骨气,满脸鄙视。挥袖便想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只听“哗啦啦”地声音响起,只见十几片金叶子从他挥动的衣袖中滑了出来,虽是黑夜,片片金叶却也很是晃眼。
先前那丢了金叶的黑瘦汉子大叫一声:“原来是你!”劈头一拳打来。那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拳头猛地放大,“咚”地一声被那黑瘦